頭疼地好像要裂開,什麼都無法思考,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那裏...

    她想爬起來,可她渾身無力,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樣空蕩蕩,什麼都做不了。

    嘗試了一下,她起不來,腦子就跟清洗過一樣,什麼內容都沒浮現,她的手舉起來想要拍拍頭清醒一下,可她根本做不到,只是停留在半空虛晃了兩下又放下。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看到的事霍聯承關切的俊臉:“醒了?你是不是喝醉了?怎麼穿着溼衣服在牀上睡了一夜?你現在高燒退了一點,想喝水嗎?”

    溫陽的頭疼地好像炸開一樣,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睜開的眼睛四處看看,都是慘白的一片,應該是醫院的病房。

    她想說話,可是發現一張口,聲音嘶啞的被火燒過一樣灼痛,她:“水...痛....”

    霍聯承苦笑着遞給她水杯:“你發燒燒壞了嗓子,別說話,兩三天就好了,容許把你送來醫院又去忙了,他讓我過來看着你,餓不餓?”

    溫陽只能點頭,她的肚子的確咕咕叫起來,什麼都想喫。

    她看了一眼窗外,好像太陽已經落山了,自己是昏睡了一天一夜嗎?

    她不想知道,也不想開口問。

    霍聯承笑着說:“我去買粥,醫生說你脫水嚴重,燒得也很離開,只能喫清淡點,你可是差一點就燒廢了...是不是昨天濮家人跟你說什麼了?

    有什麼事你也犯不着折騰自己的身體,你告訴我,我幫你一起想辦法啊?你做這樣的傻事除了折騰病了,什麼問題都沒解決。

    你爸爸的事我聽媽說了,你放心我跟你們站一邊,保準不告訴任何人。你先休息一會,我去買喫的回來,想去衛生間嗎?”

    霍聯承看她虛弱地模樣有了幾分心疼,他不明白怎麼一向看起來堅強如鐵塊一樣的姐姐會做這樣的傻事傷害她自己的身體,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大概是因爲濮家和他爸爸的事?

    溫陽只能眨眨眼,她確實想上廁所,霍聯承抱起她送去了衛生間,溫陽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動,上廁所還是沒問題的。

    她自己慢慢扶着牆走出來的時候,霍聯承長舒了一口氣,笑着問:“還睡不睡?要不坐一會?”

    他指着不遠處的沙發,溫陽點頭,喉嚨還是很痛,她想說的話又被她吞下去。

    霍聯承還沒買回來喫的,容許已經走進病房,看溫陽靠在沙發上,身上披着一塊薄毛巾,眼睛放空毫無聚焦,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上去很不正常。

    他走到溫陽面前時,她也沒什麼反應,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一處,容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想什麼呢?怎麼坐起來了?喫過了嗎?”

    溫陽緩緩回頭,輕輕搖晃腦袋,眼睛空蕩得什麼內容都沒有,沒有悲傷,沒有喜悅,沒有難過...看上去她的狀態很不好,猶如機械的木偶。

    容許看她不願意說話,之前又問過霍聯承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只當她是被容飛嚇到,又多了濮家人的事情,可能一時接受不了,纔會迷糊地弄溼自己去牀上躺着。

    其實這一點是說不通的,溫陽一向很堅強,除非她真的遭遇重大的刺激,否則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耐心地坐在她身邊問:“餓嗎?想喫什麼?不想說話,寫在紙上。”

    容許遞給溫陽一本小筆記本和一支筆,這是他的習慣,隨身攜帶這些東西是很正常的事。

    溫陽搖頭,還是什麼都不肯說,整個身體縮在一起,盤腿坐在沙發的角落裏,就好像一隻怕生的小貓,什麼人都不想接近和害怕被靠近。

    容許看她狀態不太對,也沒有急着追問她什麼,兩個人沉默地做了一會,容許起身脫下身上的軍裝掛在衣架上,走到牀前去整理被弄亂的牀鋪,他的心底有個疑問,溫陽到底怎麼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醫生替她檢查過身體,她除了發着燒之外,沒有別的任何創傷,難道她的心理出現問題?

    正在他彎腰整理牀鋪的時候,病房門上傳來叩響的聲音,他轉頭看到楚璽捧着花走進去,笑着走向溫陽身旁:“聽說你生病沒去學校,我來看看你,感覺好些了嗎?”

    溫陽用一種冷漠又陌生的目光瞧他,瞧得他渾身不自在,乾笑了兩聲問:“怎麼了?我不能來看你?雖然你合同的事是我不對,但南風也倒閉了,你也自由了,這事不是過去了嗎?咱們就算不再是同事,也是同學和朋友,來看看你也不行?”

    容許這時已經默不作聲地走到兩人身邊,直接不客氣地轟人:“她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感謝你的慰問,慢走不送。”

    楚璽碰了一鼻子灰,鬧了個不愉快,也不好多留,又客套了說了幾句離開了。

    霍聯承買回來的粥溫陽也只吃了兩三口,搖頭擺手不肯再喫。

    容許沒辦法,讓霍聯承先回去,他來照顧溫陽,可是溫陽卻連他也不想見,讓他也一起走。

    她的反常讓容許很奇怪,兩人掩門走出病房,容許問:“你知不知道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昨天她去見完濮家之後就沒找我,一個人去了機場,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說要回學校也沒等我就回來了。我知道的就這些,要不我讓我媽的人去問問濮濟朗,到底他們說了些什麼?我姐明顯被刺激了...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行,你抓緊時間問問,我是怕她這樣下去再想不開怎麼辦?她能淋一晚上冷水澡燙牀上,肯定還會做出別的事來。今晚我在走廊陪着,你先回去休息。”

    兩人商量了一陣走後,夜已經深了,容許陪在走廊的椅子上,一步也沒離開。

    第二天一早,溫陽醒過來,好像身體不再那麼難受,整個人清醒了一些,頭也沒那麼痛,她伸了個懶腰看到沙發上的容許,她喊了一聲:“容許?你怎麼睡沙發呢?”

    容許聽到她的聲音,幾乎是瞬間坐起來,脣角掛着笑,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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