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的會遇到不錯的收養家庭,差一點的可能一輩子都不能離開這片被戰火摧毀的國家。

    她不知道爾莎將來的人生是什麼樣,她寧願相信這樣高尚的小姑娘,應該有一個燦爛而美滿的人生結局。

    這時的溫陽永遠想象不到爾莎將來站在聯合國發言臺上對戰爭和生命侃侃而談的樣子。

    她陪着爾莎直到她睡着後,有個小夥子進來看見她就比手畫腳,說不清什麼情況,他好像是結巴...

    在溫陽的認真詢問之後,終於清楚有個姑娘在來這邊難民營的途中羊水破了,隨時可以生產,但是難民營的醫生中卻沒有婦科大夫。

    那個小夥子急得滿頭冒汗,對着溫陽胡亂比劃了好一會,溫陽只得幫他找一個可以幫助他妻子接生的醫生過去。

    誰知找了一圈下來,醫生們手裏都在忙好幾個病人,根本抽不出人手過去幫忙。

    他們也不願意去試探自己不熟悉的婦產科。

    溫陽只能跟着這個焦急的小夥子過去幫忙,這個人領着溫陽走了好久的路,溫陽從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

    她越走越覺得這些路有些古怪,都是一些不容易讓人覺察的小路。

    爲了保險起見,溫陽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放慢了腳步,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當她忽然意識到被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逃跑,早有人等在一座空房裏,看見她過來之後忽然跳出圍過來,溫陽這時掉頭就跑,可惜她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沒能逃脫。

    溫陽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要欺騙自己,是不是因爲自己的亞洲面孔?

    或者因爲她是聯合國的志願者,這些人才找上她?

    令溫陽沒有想到的是,其中的年輕小夥開口說:“我們老闆要見你,你別慌,我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乖乖跟我們走一趟。”

    “抱歉,你們認錯人了,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不認識任何人,更不可能認識你們老闆,我只是聯合國的志願者,我來這裏幫忙...”

    她話沒說完,有人取出手槍對準她的頭威脅:“少廢話!別逼我動槍!”

    溫陽被迫被突然出現的三個年輕男人綁架帶走,溫陽反抗不了,只能一路走,一路說:“如果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請你們的人到難民營找麥琪女士,無論你們要多少錢,她都會給,她是我的姑母。”

    “你以爲我們是叫花子?缺那幾個錢?賤人!我們的家被你這個老鼠屎搗亂了,還燒死了我們很多兄弟和手足,今天我們老大要見你,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

    溫陽完全是蒙的,他們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她沒有參與容許他們那次的行動,這些罪犯是怎麼找上自己的?

    他們怎麼會誤會自己跟那天的事情有關?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只是聯合國一個普通的志願者,我來這邊只是幫助一些兒童和婦女傷員,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找錯人了!放我回去!”

    “你閉嘴!看看這報紙上登的是不是你?!你還敢否認!對虧這些報紙,我們纔會很快找到你這個間諜!一會你就會知道我們會怎樣對待你這樣的臥底奸細!”

    溫陽看着他拿出的英文版面的報紙,上面赫然登着她獲得世界小姐大賽那天穿得那身旗袍,她的頭上戴着皇冠,手裏捧着鮮花,笑得十分絢爛。

    而報紙上的標題竟然是美女世界小姐冠軍變身聯合國志願者,幫助戰爭中的兒童和婦女,只是爲了掩蓋真實身份?

    或許她是某國的間諜?

    上面甚至還詳細的記錄容許他們那天搗毀走私商地盤的事,把她寫成了一個在背後運籌帷幄的臥底....

    溫陽很鬱悶,這都哪跟哪?

    她什麼都沒做,怎麼會莫名上了這種報紙的頭條?

    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公開她的資料和信息...

    有些欲哭無淚的她只能一遍遍解釋:“這是個誤會,我從來沒有參與過報紙上寫的事情,我一直呆在難民營,從來沒有離開過,根本不認識報紙上說的這些人,也沒有去過你們的地盤,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報紙是胡說八道的,他們亂寫的,你們不要相信,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我沒有參與過任何事件,請你們相信我,我可以發誓...”

    她一直在爲報紙的報道解釋,可是沒人會相信她說的話,儘管那些都不是事實,她很清楚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一時間,她又想不出是什麼人,後來她仔細想了很久,把視線鎖定在麥琪身上,只有她最瞭解自己....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安靜一點,有什麼話到我們老闆面前說!”

    有一個肥胖的小夥子大吼了幾句,溫陽這時已經被押上了車。

    車子在飛速前進,溫陽的眼睛被布條遮蓋起來,他們乘的是一輛敞篷小火車,溫陽能明顯感覺到沙子打在臉上的感覺,他們前進的方向應該是北面的沙漠地帶。

    車子走了一個多小時停下來,溫陽被人從車上拖下來,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麼,一切都是未知數。

    溫陽再次睜開眼睛時,滿屋子的刺亮光線晃得她睜不開眼,眨眨眼恢復視力後,她終於看清了周遭的環境,到處是泥土,就連屋子裏也只是一間破漏的土胚房。

    她的正前面坐着一個人,帶着一副墨鏡,挺拔健壯的身材,藍眼睛,絡腮鬍。

    “那就是報紙上的那個該死的女人?我以爲你有多大能耐,沒想到這麼容易上當受騙?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奸細和臥底,你到底替誰做事?是你的國家還是誰?”

    溫陽已經完全明白了,這些人是真的把她當成臥底了!

    她只能鳴冤叫屈:“先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我參加完模特比賽之後來到這裏作爲期兩週的志願者,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您不相信可以去聯合國登記簿查詢我的信息,我沒有說謊,至於報紙上登的那些事都是假的,我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事件活動,我也不認識你們,更不可可能給那些傷害你們的人帶路,我來到這裏之後一直呆在難民營,寸步不離,從沒有做過任何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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