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年紀相仿,她纔是把這個男孩當成親弟弟去救,所以,她的手被門夾得快要斷了,她也沒鬆手
一直抱着這男孩,生怕他受一點傷害。
溫陽聽到這男孩軟軟的聲音,控制不住哭起來:“姐姐的弟弟死了,幸好你沒事。”
容許輕輕拍着她的背,又說:“詳細跟我說說當年的事。”
那兩個警察也凝神聽着,要是幫將軍和他夫人查清這樣一件大案子,他們就不愁升職加薪了
“1983年,我八歲,那天我割草回來,看見這個人和一夥流氓在打我的鄰居秦南柱,我就上前幫忙。
那些流氓就轉身打我,我弟弟出門找我,看見有人打我,就上前護在我身上,我弟弟那時才七歲,就那麼活活被他們給打死了
之後我報警,可警察找不到人,村裏人都說我怨恨繼母,才故意打死她兒子,可我沒有,他們不信我不信我
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想抓住他們
就是這個人,就是他打死我的小弟弟,他才七歲啊
他爲了救我被他們打死了,你們知道這些年我有多內疚,多難過”
十年來,溫陽第一次跟人提起弟弟的事,也是第一次跟容許吐露心事。
容許輕聲安慰:“我知道,我瞭解那種無能爲力的內疚和痛苦”
他也是眼睜睜看着媽媽死在自己面前,因爲年幼,無能爲力的那種愧疚感伴隨他整個成長的歲月。
“警察同志,請你們把這兩個人渣抓起來我要告他們打死我弟弟”
溫陽無法剋制住見到打死弟弟仇人的憤怒情緒,她伸手指着那個紋身男,眼睛恨恨地盯着他,一眨不眨
“你造謠,我根本沒見過你也沒打過什麼孩子”
“同志,你先別激動,先坐下冷靜一下,我們現在得先調查剛纔綁架這個孩子的案子。”
“你要我怎麼冷靜打死我弟弟的兇手就在我眼前,可他不承認,你要我怎麼冷靜”
溫陽已經被仇恨矇蔽雙眼,整個人氣得發抖。
“我看你就是個瘋子冤枉人”那人胡亂說了一句。
“你說我冤枉你”
溫陽冷冷起身,猛地抄起桌上一個玻璃菸灰缸,狠狠砸向那男人的額頭
“咚”地一聲悶響玻璃碎成殘渣
叮叮咚咚掉在地上。
溫陽的手太過用力,被玻璃渣子刺傷,流了一手的鮮血,可她一點也不覺得疼。
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畜生人渣
溫陽狠狠瞪目:“想起來了嗎當年我就是這麼拿石頭砸你的”
那男人痛得哀嚎,鮮血順着他的眼角、眉毛直流下來
容許忙一把拉過溫陽,那兩個警察驚得取出腰上的警棍。甚至其中一人躍躍欲試想拔槍
“你真是個女瘋了“那人痛得面目猙獰的怒罵。
“溫陽你冷靜一點”容許搖晃溫陽的肩膀,他能理解她。
曾經在容家,只要他看到蕭詩琴也有這種衝動的時刻
“冷靜容許,你要我冷靜我不是你,我沒法冷靜我做不到像你一樣冷血”
“不你不是冷血,你是沒有人性你能跟害死自己媽媽的女人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將近二十年,我就做不到我們不一樣”
溫陽已經徹底崩潰,前一世,她追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的兇手。
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他還在做綁架小孩的勾當,讓她再次想起那個被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