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能打破這些農村喪葬的陋俗就應該徹底打破,爲什麼女婿不可以代之我不是說女婿是半個兒子嗎

    你瞻前顧後怕那麼多做什麼做這些迷信的事只要心誠則靈,我想你父親和弟弟一定會認可我的。

    與其讓討厭的人給他們送葬,不如我們自己來做這些事。世界上那些默守陳規的舊規律在現在看來只要用人勇敢打破,才能取得文明的進步和發展。

    溫陽,相信我,我和你的心是一樣的,你不用委屈自己,答應做這種傻事。”

    容許第一次對溫陽說這麼一大串話,簡直顛覆了溫陽對他的的印象,他說的有條不紊,字字道來,真誠又懇切。

    雖然聽來在理,但溫陽還是有所顧慮,這或許就是她從小生活在這裏形成的認知和意識。

    儘管她現在已經有豐富的學識,但還沒有勇氣與這樣的農村喪葬文化挑戰。

    “容許,你聽我說,不是我不夠勇敢。女婿當然也可以爲岳父送喪,只是我們沒有孩子,我們的關係還不牢固,所以在這裏的人的認知裏,你不可以爲我父親送葬。

    你說的都對,我也都知道,可是要打破一個形成幾百年甚至更久遠的默認原則,不是有勇氣天不怕地不怕就行,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

    我最怕報應,我怕父親和弟弟沒有按照這裏的規矩遷墳辦事,他們會受惡鬼糾纏永世不能逃脫。

    可是人活着,總要相信點什麼不是嗎如果沒了希望和盼頭,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是我至親的家人,只要他們來世平安順遂,幸福長久,我受點委屈算什麼

    我現在只有這一個心願,你不要阻止我。你不是我,不能感同身受,你不會明白我有多迫切希望爲他們辦好這件事,這件我唯一能爲他們做好的事,我不想出現任何差池。”

    容許擰緊眉頭,他頭次見識到溫陽的倔強和執拗,道理她都懂,她知道這是迷信,可她非做不可。

    他沒有更好的理由阻止她。

    也無法阻止她爲父親兄弟做這些事。

    就好像一個病入膏盲的病人,他的家人爲了能夠醫治好他的病,不管用什麼方子,不管什麼旁門左道的辦法,他們都想試試。

    他們希望儘自己最後的努力,不然等他死後,後悔都來不及。

    人死了,就沒什麼都沒了。

    他好像有些懂得此刻的溫陽爲什麼這麼執拗,她寧願死也要平平安安替至親的人遷墳,她期盼有來世,只有這個強烈的信念能支撐她走完以後的人生。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信念,而溫陽的信念便是祈求至親有來生,來世幸福平安,盡享人間。

    “好。我不能說服你,但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等會我會離你近一點,教你如何還手打哪裏,只要一下保管他們再也起不來還手。”

    “謝謝你,容許。謝謝你理解我的信念,我這一生別無所求,只想爲他們做好這最後一件事,哪怕頭破血流,在所不惜。”

    容許忽然覺得,在這一點上,他們有些相像,他除了保護家人,還要保護國家,這是他畢生的信念,爲此他哪怕流血犧牲也在所不辭。

    “一會我會幫你。”容許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加入這場混戰。

    在他眼裏這四個人不是他的對手,既然他們一家子上,他和溫陽是夫妻一起還手也不算欺負人不是

    “二叔,我答應你。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我們用地上的柴火防身,每個人只准打三下,第二,如果我贏了,明天你們全家都得替我父親和弟弟送葬,這兩個條件要是你們應允,我們現在就開打。”

    溫陽說得十分豪邁,就好像那些江湖兒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般,豪氣沖天。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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