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敏咧嘴對她鄙視一笑,沒說話走遠了。

    她走進去,容許站在屋子中間嚴肅而默然的看着她,溫陽想給他一個擁抱,卻被容許轉身拒絕。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我沒有告訴你我走的是內衣秀是我不對,我不該撒謊騙你,我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參加任何內衣秀了!你別不理我,不跟我說話好不好?”

    “....”容許的聲帶還沒好,現在不能說話,他冷着臉站着,很是疏遠的樣子。

    溫陽心涼了一下,再次湊近容許面前嬌滴滴的認錯:“對不起嘛,人家以後絕對不會再騙你。原諒我這一回,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不讓我做的事,我再也不會去做了...好不好嘛?”

    這是她從某些電影裏看到的肉麻橋段,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很溫柔,如羽毛拂過手掌心一般。

    容許依然不言語,站在她對面,就是不看她一眼。

    溫陽沒轍,好話都說盡了,大概他真的不想理會自己。

    她忽然想起剛纔李文敏的話,安靜的轉過身朝門口走去...

    容許看見她走向門口,眼眸朝她的背影看去,他想張口,但怎麼也說不出話,李文敏說過,他的聲帶嚴重受損,就算完全恢復了,以後說話也只能是沙啞的煙嗓。

    他正要快走上前去抓溫陽的手,忽然看她拐進衛生間,還以爲她這麼容易放棄呢。

    她能跟自己撒謊一次,以後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不想聽她撒謊騙他,只是想小小的懲罰她一下,讓她主動跟自己服軟。

    他還真有點害怕她剛纔就那麼氣呼呼的跑出去...

    溫陽走進衛生間,赫然看到掛在晾衣杆上的兩條內衣褲...還在溼噠噠的往地上滴水。

    她有點相信了李文敏說的話,她喜歡容許,而容許是不可能輕易讓一個女人幫他洗貼身的衣服的,就算他現在受了傷,那些內衣服扔了就是,他又不缺錢,不可能去要求一個女人幫他清洗乾淨。

    除非他真的有點喜歡李文敏。

    就算看見了他的貼身衣服被別的女人洗了掛在那裏,溫陽沒有生氣,如果現在容許因爲生氣變心,好像也不是他的錯。

    她走出來的時候,臉上掛着笑意,有點卑微的討好問:“你喫飯了嗎?要不我去買點菜給你做飯吧?你受了傷必須好好滋補身體。”

    容許聽了她的話,沒有拒絕的意思,只是輕微的眨眨眼表示同意,然後坐在書桌上翻看一堆積累的文件。

    他的冷淡,他的刻意疏遠,他的愛答不理,他的沉默都是讓溫陽心灰意冷的方式。

    但溫陽不想現在退出和放棄,之前都是容許照顧她的感受,將就她的一切,現在他受了傷,應該交換位置,好好照顧容許,即便最後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執意選擇別的女人離開她,那她也心甘情願,誰讓她對他撒謊呢?

    溫陽沉默的走出去,很快在院裏的菜店買了米菜回來,她打算給容許燉只雞,然後炒兩個小菜。

    容許看她拎着很大一筐東西回來,意識想要站起來去幫她,可見她似乎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看了一眼背過身。

    容許現在的這套房子是宿舍改造的小居室的一室一廳一廚一衛,溫陽來過的次數很少,也是頭一次在這裏開火做飯。

    她把買來的東西擺放好開始燉雞,用電鍋爐煮飯,之後開始洗菜,等飯煮好之後,她開始炒菜,這些菜都是對身體受傷很有幫助的。

    等她一陣忙活好,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她把雞肉盛出來放在一張簡易摺疊的小桌子上,就擺在廚房裏,搬來兩把摺疊椅放好,走出去對容許說:“開飯啦。”

    容許早就聞到了菜香,一直努力的隱忍,不知吞嚥了多少次口水,溫陽已經很久沒有下廚做過飯,兩個人要麼在外面喫,要麼就在軍部食堂解決,自從她上學以來,他沒記錯的話,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下廚。

    溫陽看他走進來坐下,盛好的米飯遞給他,因爲他只有一隻手能動,另一手還在包裹着,溫陽笑着問他:“要不我餵你?”

    容許當然拒絕,他又不是殘廢,不會勞煩溫陽伺候。

    最後容許風捲殘雲般喫光了桌上的所有菜,彷彿很多年沒有喫飽過一樣。

    溫陽看到他這麼給面子,喫的這麼多,忙着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洗了碗筷後,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她小心翼翼的問:“那個你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洗的?”

    她現在跟容許的相處退回到他們剛結婚那會,她小心謹慎,生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又惹她不高興。

    她沒有等來容許的回答,她也不知道容許傷了聲帶不能說話,她只當容許以不說話的形式懲罰自己,不跟她交流就是表示他還在生氣。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先回學校,我明早有課,那個明天我不能過來,過兩天我要考一個資格證,所以要學習一下。我有空的時候會過來,如果你需要人幫忙做飯的話,我已經買了很多菜放在冰箱,應該夠你喫幾天了。”

    溫陽知道她走後,李文敏一定會過來照顧他的生活,所以她纔買那麼多菜。

    容許聽見了,但並沒有任何表情,他坐在工作的桌前,繼續翻着文件。

    聽到關門聲響起,他轉過頭看看,突然握緊拳頭捶向牆壁,他惱恨自己聲帶損害,也惱恨自己不理溫陽,聽到她失落的聲音時,他差一點就站起身擁抱她,可他忍住了。

    他就是想知道自己在溫陽眼裏和心裏究竟有多少位置,之前她簽了離婚協議的時候,他其實是不太高興的,也就是說不管出現任何情況,她都會放棄這段感情,他不喜歡她這樣做。

    容許在心裏默默想着,這次的事情就當是對她的一次小小的考驗吧,雖然他真的沒法離開她,可她對自己撒謊這件事真的觸到了他的雷點,要不是那天去秀場看到她穿得那麼少被那麼多雙眼睛看光,他也不會生氣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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