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愛情冒險家 >第373章 成辛在案中(上)
    第373章 成辛在案中上

    那時候還在讀大學,大概是大三下學期,春末夏初。

    夜貓在葳蕤的綠植間發出淒厲的叫.春聲。成辛說,她聽到這樣的聲音,初聞覺得恐怖,再品又覺得某心蕩漾。彷彿看到一個尋求愛情而不得的幽怨故事。

    成辛時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言論,餘勒通常一笑了之。

    這一天,成辛說,寢室裏風行一個叫“筆仙”的遊戲,需要午夜後,關上寢室的門才能玩。

    在餘勒看來,筆仙,不過時中國最古老的巫術之一“扶乩”的衍生招靈遊戲。或許有神祕的神道,但他更傾向於潛意識有關的解釋。

    放晚自習的路上,成辛藉着餘勒的手,手把手跟餘勒比劃着,怎樣握筆,怎樣將白紙橫放,怎樣在紙的正上方中間位置,橫着寫上“唐、宋、元、明、清”;然後在紙張的上半部分左側,豎着寫上“是、否”;在紙張上半部分右側豎着寫上“男、女”;將紙張的下半部分再分爲上下兩部分,上部分按普通書寫順序寫上阿拉伯數字,下部分按普通書寫順序寫上26個大寫字母

    認真如考據。

    餘勒便“嗯,嗯”隨便附和。

    本以爲也是一笑了之的事情,沒想到,三天之後,竟然出事了

    那時是清晨,多數人還在睡最後的酣覺。警車和救護車卻呼嘯着開進校園。

    鳴笛聲攪醒清夢,成辛還在努力辨識是夢是真,就聽見雜沓的腳步聲在門前響起來。

    睡下鋪的舒暢舒暢和辛辛不僅是大學同學,還是室友一骨碌爬起來去開門。她這個人,平時雖然端着,骨子裏最愛熱鬧的。

    門一打開,就傳來隔壁寢室嘈雜的人聲中喊着嗚咽哭泣聲。

    等成辛在牀上摸索着換好衣服下牀後,發現隔壁寢室已經人去樓空。有人被擡走,有人被帶走,慌亂到寢室門都沒有鎖。

    最先到現場的那一批同學說,有人死了後半夜死的被早晨憋了一泡尿上廁所的室友發現的

    “早晨光線昏沉,怎麼發現的”

    “發現她沒蓋被子唄。這種天晚上不蓋春秋被保管感冒,那上鋪的同學就用腳踢了踢俯趴的下鋪,想叫醒她把被子蓋上,結果意外發現下鋪雙腿冰冷如鐵。

    還以爲是腳生了錯覺,上鋪趕緊從樓梯上跳下,伸手一摸,真的冰涼死翹翹了。她啊地就尖叫了起來。”

    成辛站在隔壁寢室的門口眺望,那裏已經被警察用警示膠帶快速封上。

    餘下的女生們竊竊私語。

    “是自殺還是謀殺”

    “她們寢室平時很和氣的”

    “不會是玩筆仙惹得禍吧”

    此猜疑一出口,交頭接耳的女生們立刻閉嘴了。筆仙風行的當下,她們或多或少都玩過,至少看別人玩過。無所事事的大三,熬到午夜,拉上窗簾,燃上蠟燭,請仙來回答“多少歲可以遇到白馬王子,多少歲可以結婚,生命中會有幾個孩子”對她們有致命吸引力啊。

    “難道是送筆仙走的時候筆掉下去了”

    “是呀,請來筆仙后,一定要把筆仙送走,不能不送走就把筆放下了。如果沒送走,那麼就會倒黴”

    成辛是少數立志考研的女生,大部分的晚上被餘勒拉去上晚自習去了,回到寢室後因爲用腦過度而疲勞易入睡,導致她在的寢室是極少數沒有玩過這個風行遊戲的寢室之一,惹得舒暢她們只好去別的寢室蹭熱點。

    這件事發生時天還沒有大亮,等到早上食堂開放可以喫早餐的時候,已經被添油加醋,傳遍校園的角角落落。

    餘勒的神探攝社員蠢蠢欲動,各方打探後,趁沒課的時間聚集在一起,討論案情。

    那天上午成辛沒課,又因爲她是出事寢室的隔壁,被神探攝社員鄭重其事請了過去。

    “那位同學身體健康,公共課上我見過,白裏透紅,體態輕盈。”一個社員說。

    “老鄉會上我也見過,她是我半個老鄉。”另一個社員說。

    “老鄉哪有半個之說”有人笑。

    “她來自單親家庭,母親是從我們那個地方嫁出去的,離婚後又回來了,可不就是半個老鄉”

    神探攝裏的那幾個社員,本來就是熱衷觀察、不動聲色擁有廣闊人脈的人,七嘴八舌,一番討論下來,對那死去的女生的瞭解程度,算得上是“舊友”級別的了。

    這時候,成辛質疑:“那女生死了既然死了,何必叫120”

    衆人一愣。

    其實大家平時很嚴謹的,只是太驚詫了,反而跳過了最基本的。

    只聽成辛又說:“那個女生,是我不大交往的同學,但好歹也認識了快3年。沒有人說過她任何壞話,她是個沉靜、溫柔的纖細女生。

    我覺得她並不快樂。她看着你,臉上漾着笑,但是你心裏明白,她想別的是跟你完全沒有關係的別的。因爲她總給我神遊的感覺,所以,對我來說,說她是溫柔,更像是遲鈍或聊無樂趣。

    這樣一個生性淡漠的人,怎麼會喜歡筆仙那種刺激的遊戲這本身就很可疑。”

    熱切討論到此嘎然而止。

    “你怎麼看”有人朝成辛問出大家的好奇。

    成辛聳聳肩:“我沒看法。因爲我沒有任何實證。如果真的要我說,我一不信她是猝死;二不信她被謀殺。我更傾向於自殺。”

    這是一種最不刺激的推斷,讓神探攝的社員們很掃興。

    其他社員不買賬,當即決定派代表去醫院,以“慰問”的形式去打探消息。

    說幹就幹,那些自以爲是又閒得蛋疼的大二生力軍火速去了醫院,馬上打電話給社長反饋:真的沒死,搶救中,但是是他殺。脖子裏有一道明顯到不能掩飾的勒痕。

    社員們摩拳擦掌,覺得又可爲之地。

    “天還不至於熱到開窗,門又沒有撬鎖的痕跡。

    這位同學的5位室友,其中1位是本市人,常年走讀;另一位暗中跟男友在外租了房,基本不回寢室;有2位以喫貨自居,整天忙着用電熱杯搗鼓黑暗料理,連課都顧不得去上,更不會起謀殺的心;剩下的一位熱衷網絡小說,天天低頭抱着個手機。他殺,他又是誰”成辛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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