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可以放心,現在的他們已經忘記了之前照片中有關於我的一切特徵,另外,假如在這個過程中有人向你推薦一個新朋友,說是‘他的消息很靈通,可能會有你感興趣的線索’這樣的話,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毫不猶豫得拒絕!”
“你每做完一件事情,我都會將一段虛假的記憶覆蓋到你的腦子裏,不過有我的這些話作爲對比標準,你就能判斷出哪些是真的記憶,哪些是假的記憶了。”
“好了,該交代的事情也差不多交代完了,最後着重要注意的是,在你真正推理出‘花非花,霧非霧’的意思後,你自然會明白這一切的真相。”
“在三秒鐘後,你的彩印機裏會出現我要給你的照片,現在開始倒數”
“”
“”
“1”
“咔咔咔咔咔咔”
一張張彩色的照片開始從彩印機中源源不斷得涌出,我將照片一一收好,接着耳機裏再度傳出了那個電子音。
“照片已經接收完畢了吧?記住,照片中多出來的那個人叫聶天照,你、我,你真正的夥伴們,還有這個世界上所有生靈的敵人。”
“而接下來你電腦的硬盤將會因爲內部故障引發自燃,而這段錄音也將徹底消失,關於我所說的這些你切不可跟第三個人透露,陳焯,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現在我再倒數三個數”
“”
“”
“1”
“滴——滴——滴——”
錄音的進度條播放到最後,接着我馬上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燃燒氣味,我將窗戶打開通風,然後默默得注視着主機機箱不斷得冒出一縷縷的黑煙。
硬盤徹底燒壞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等待,藉着這個空檔,我也開始在腦袋裏回味起了“她”交代給我的那些事情。
(兩天內參悟“花非花,霧非霧”的真正含義。)
(避免接觸外人,心名字中帶有“j”的人。)
(第一件事,詢問邱瑾和天狗關於“鼠輩組織”的事情。)
(第二件事,下午去公園找到一條白色的哈士奇,然後跟它不停得對話。)
(第三件事,讓邱瑾和天狗設法去尋找照片中的男人,那個男人名叫聶天照。)
(每完成一件事情,“她”都會將一段虛假的記憶覆蓋在我的腦子裏。)
由於我跟“她”之間信息的不對等,所以我很難猜出“她”告訴我這些事情的用意是什麼,不過知道得越多,說不準我還會給“她”的計劃帶來麻煩,所以在參悟出“花非花,霧非霧”的真正含義前,我就暫時糊塗一段時間吧。
不過在剛纔的錄音中,“她”反覆得重複了好幾次三秒鐘的倒數,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心理暗示一樣,可偏偏每次“她”在這樣的暗示之後,都會引發一系列的變化。
例如我會忘記她的聲音,例如彩印機會突然打印出照片,例如一塊好端端的硬盤會突然燒起來。
而且,我自從來到這裏之後,就再沒見過“她”,可“她”卻能知曉我的一切事情,邱瑾和天狗都不是泛泛之輩,不可能被人跟蹤了還不知道。
可偏偏“她”就能知道我身邊共有哪些人,我都做了什麼事情,需要心什麼人,甚至是我將會在公園裏遇到一條狗都能事先知曉。
“她”所帶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神,能夠通徹所有人的內心,知曉過去、現在、未來
等等!
那個神祕人,不,現在已經是聶天照了,在我剛來到這裏和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也和“她”一樣,他好像也具備着讀心術的能力!
是的,聶天照知道我心裏的一切想法,並非知道在我身邊發生的任何事情,這一點和“她”簡直是如出一轍!
在想到了這一點後,我開始猜想,無論是聶天照還是“她”,這兩個人所具備的能力都並非是讀心術,而是一種更爲高級的形式,或許我可以用“近乎於全知全能”來指代!
聶天照雖然可以得知一切,但他猜不到我和“她”的對話,“她”雖然清楚我知道的和我不知道的事情,但在和聶天照的博弈中,還需要我的加入。
所以這種能力有着許多漏洞的存在,而這也是我和“她”戰勝聶天照的唯一途徑。
“她”曾提到過會以虛假的記憶覆蓋在我的腦海之中,而聶天照之前也說過,我每找到一個所謂的夥伴,他就會替我解封一部分“丟失”的記憶。
但是從現在看來,聶天照的目的並非是那麼好心得要爲我找回記憶,他的目的應該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不斷得給我灌輸虛構的記憶,到最後,我將會被他強行施加在我腦海之中的記憶扭曲成一個面目全非的我。
而“她”之所以要我避免接觸名字中帶有“j”的人,或許就是爲了防止我找到最後一個“夥伴”,從而導致我的思想徹底被聶天照的那些虛假記憶覆蓋。
想到這裏,那些我一直都想不太明白的事情也總算是有了一些眉目,這不由得讓我一直以來煩躁不安的心境穩定了許多。
主機裏的煙氣愈來愈大,甚至機箱處都冒起了一縷縷火苗,我將機箱的蓋子拆下,然後看了一眼硬盤所在的位置,現在整個硬盤都已經被燒得焦黑一片,整個機箱內部已經亂七八糟。
而就在這時,外面也開始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看來邱瑾和天狗已經聞到了機箱着火的糊味。
“喂!喂!別睡了!你是豬嗎!還睡!快給我起來!着火了!”
我將門打開,然後朝着兩人笑了笑,漫不經心得說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鼠輩組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