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卻引而不發,雙方風平浪靜地渡過了三天時間。
這三天,就如同開業當天的翻版,一牆之隔的漁夫生意火爆,經常人滿爲患。
不少食客哪怕是沒有位子也依然願意等在外面排隊。
於是漁夫店門外又多了好幾張桌子,專門供沒有排到的顧客休息。
每每一到飯點,漁夫門口就不時響起叫號聲,被叫到號碼的食客頓時歡天喜地,沒被叫到的食客不由露出豔羨的眼神。
只隔着一條窄巷的晨光,卻只是偶爾有一些見過錢辰與藤田熊二食戟的年輕人慕名前來。
他們再品嚐過錢辰的料理之後,往往會安利一個宅圈裏的好友前來。
一來二去,晨光的生意穩步上升。
不過凡事就怕比較,和隔壁的漁夫比起來,晨光的火爆程度差了就不是一個檔次了。
對此錢辰卻顯得很佛系。
有食客上門就招呼,沒有就躲在廚房裏練習廚藝。
在這個世界,廚藝既是立身之本,也是一切的根基。
廚藝好的人,沒有道理也是道理,廚藝差的人,做得再多,連呼吸都是錯誤。
一詞食戟,道盡廚師之道的殘酷。
是夜,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有了點人氣的商業街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帶着兜帽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後門進入了晨光。
但是這個身影卻幾乎沒有在晨光之中停留,居然直接從裏面打開了晨光的正門。
接着猶如做賊一般,轉身向隔壁的漁夫潛去。
只見這個帶着兜帽的身影撬開了漁夫的正門,鑽進裏面不知道幹了什麼。
五分鐘之後,又從裏面鑽了出來,鎖好門,然後再次回到了晨光正門,從裏面將門鎖好,再從後門揚長而去。
這一切被漁夫正門口,掛在遮陽棚下的攝像頭忠實地記錄了下來。
翌日,一切似乎照舊,晚上發生的一幕似乎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但是很快,當第一批食客光顧漁夫之後,裏面頓時傳來陣陣喧譁聲。
“這是什麼味道太鹹了吧”
“把你們主廚叫出來我要去igo投訴你們”
隱約夾雜着服務生的道歉聲。
很快在後廚工作的大塚光太被叫了出來。
他一臉嚴肅地走向其中一桌顧客。
“失禮了”
說着,他拿出一雙筷子,夾起一塊沒有動過的壽司,放進了嘴裏。
幾乎瞬間,他的臉色大變,將壽司吐進了垃圾桶之中。
接着他對着滿店的顧客,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幾乎彎成了90°。
“非常抱歉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大塚光太的道歉並沒有平息衆食客的怒火。
“以爲一句道歉就完了嗎”
“就是你要怎麼賠我們”
“我們一定會去igo投訴的”
大塚光太連忙承諾。
“各位今天的消費全部免費。”
但是一些顧客仍舊不依不饒,大塚光太不得不接連不斷地道歉。
就在這時,一名幫廚從後廚急匆匆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叫道。
“納尼”
大塚光太的臉色瞬間一沉。
這時候一旁的一名服務生插了句嘴。
“早上我來的時候發現似乎有人晚上進過店裏,只不過店裏沒丟東西,所以我也就沒說。。。”
“這種事情怎麼不早說”
大塚光太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使勁地搖晃起來。
“非常抱歉”
服務生似乎被嚇傻了,只能機械地道着歉。
這時候幫廚提醒道。
“大塚主廚,我們餐廳正門可是裝了攝像頭的。。。”
“立刻去查監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搞得鬼”
大塚光太立刻大叫道。
“是,主廚”
幫廚立刻衝向放在在收銀臺旁的電腦。
一些聽到他們對話的食客帶着好奇、惱怒的心思也跟了上去。
很快,幫廚就調出了昨晚的監控畫面,彷彿事先演練過一般迅速。
呈現衆人眼中的正是昨晚的畫面。
不過因爲攝像頭安裝的位置在正門口。
衆人只看見一個穿着兜帽的身影從隔壁晨光鬼鬼祟祟潛入了漁夫,過了一會,又跑回去了。
這次的事件頓時真相大白
“混蛋居然是隔壁的傢伙搞得鬼”
“就算是惡作劇,這也太惡劣了”
“大塚主廚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找他算賬去”
感覺被耍弄的食客們紛紛叫囂起來。
甚至不用大塚光太在一旁煽風點火。
於是,正悠閒地擦拭着桌椅的錢辰驚訝地看到一大羣呼啦一下子涌進了晨光之中。
“歡迎。。。”
錢辰下意識地擡頭道,卻被這架勢一下子嚇到了,將光臨二字給堵了回去。
一大羣人對着自己怒目而視。
錢辰腦海裏頓時冒出了一個問號。
我什麼時候一口氣得罪了這麼多人的
大塚光太從人羣中排衆而出。
他一臉嚴肅地對錢辰道。
“錢辰主廚,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一大早上起來,被人帶着一大羣人堵門,又莫名其妙地被人訓斥,錢辰沒有當場翻臉已經算他沉得住氣。
他的臉色當場冷了下來,冷漠地道。
“我是什麼樣的人和你有關係嗎你是我的父母,還是我的長輩”
“你”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被一個年級不足他一半的少年當着衆人的面硬懟。
大塚光太臉上也掛不住了。
“昨晚監控拍到有人從你的餐廳裏出來,潛入了我的餐廳,將我店裏的壽司醋全部破壞了。
你最好跟我過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釋”
“看看就看看”
帶着心中的重重疑問,錢辰被一大羣人簇擁或者說押解着來到隔壁。
當看完了監控,錢辰心中的疑問頓時解開了大半。
偷偷摸摸也就算了,卻故意讓監控拍到是從他店裏出來,再潛入隔壁的。
這要不是栽贓陷害,他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