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矮人大叔只是十分平淡地回了一個字。
“哦。”
託尼好不容易燃起的激情,頓時被矮人大叔這一哦給拍下去了,有種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受內傷的鬱悶感。
“你就不能來點激情嗎,你這個石頭腦袋。”
“謝謝你的誇獎,老夫就喜歡這樣。”
石頭對矮人來說具有特殊意義,不少矮人的姓氏裏都含有巖、石等字眼。
罵他們是石頭在他們看來是誇獎他們。
託尼沒轍了,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嘴炮對這位老朋友沒用,他的性格都像個石頭,一棍子下去打不出個p來。
“算了,看在你還算對老夫胃口的份上,老夫就幫你這一次。”
矮人大叔說着從隨身攜帶的次元儲物袋中掏出一個水晶瓶扔給了託尼。
託尼手忙腳亂地接住瓶子,拿起來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了反胃的表情。
水晶瓶裏面裝着滿滿一瓶綠色的粘稠液體,就好像鼻涕一樣看起來分外噁心。
託尼一臉厭棄地說道。
“這瓶子裏裝的什麼玩意,怎麼看起來這麼噁心。”
他爲了緩解鈀金屬中毒的症狀,逼着自己每天把菠菜汁當水喝,但是這瓶子裏的東西無疑看起來更噁心。
矮人大叔翻了翻白眼。
“這是特別調配的,解金屬中毒的專用解毒劑,不想要就還給我,這一瓶光成本就要一百金幣呢”
矮人大叔說着作勢就要搶回來。
“我要誰說我不要了”
託尼連忙像護寶貝一樣將瓶子護在胸口。
矮人大叔搖了搖頭,他已經完全對這個脫線的傢伙無語了。
“我們矮人一輩子和金屬打交道,沒少出現金屬中毒的症狀,所以調配了這種解金屬毒素專用的解毒劑。
不過我們矮人身體強壯一次一瓶,毒素全解,如果換做你們人類,每次只需要。。。餵你做什麼”
矮人大叔正侃侃而談介紹着解毒劑,陡然瞪大了雙眼。
託尼像是生怕他反悔一般,拔開瓶塞就把裏面的液體倒了一半進嘴裏,然後才轉頭望向矮人大叔。
“嗯你剛纔說什麼”
“。。。我是說,你們人類每次只需要喝一小口就夠了。”
矮人大叔不由吞了口唾沫。
託尼臉色當場就變了。
“你怎麼不早。。。”
咕嚕~
他話音未落,肚子裏猛然傳來一聲巨響。
託尼瞬間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雙手捂住了腹部,整個人彎腰弓成了一條大蝦。
“老、老闆,洗、洗手間在哪”
錢辰指了指後面。
託尼頓時彎着腰,捂着腹部,雙腿成內八字,一瘸一拐向洗手間走去。
他從來沒有感覺到短短的十來米距離竟是如此的遙遠,就好像他和小辣椒的愛情長跑一樣。
錢辰看得託尼像是被人從後面給爆了一樣,頓時眼角直跳。
“鐵錘大叔,他沒事吧。”
矮人大叔叉起一個煎包扔進嘴裏,一邊嚼得汁水橫流,一邊含含糊糊說道。
“沒事,就是肚子受點罪而已。”
還而已,錢辰現在開始懷疑,是不是老實人切開也是黑的。
一陣凜冽的風從門外吹了進來。
“歡迎光臨”
錢辰下意識地擡頭說道。
餐廳裏的喧囂聲只是稍微停頓了一會接着又恢復原狀。
錢辰仔細打量了一下走進來的身影。
那是一個全身上下散發着落魄、滄桑的身影。
藍色的斗篷破破爛爛,已經幾乎看不出本來的樣子,呈現出一種飽經風沙的灰色。
腰間繩子編織成的腰帶掛着一個小臂粗細的竹筒。下身穿着與斗篷相同顏色,褲腿上寬下窄,便與遠遊的布褲子。腳上蹬着一雙草鞋。
而他的背後揹着一把與他身高相仿的野太刀。
他的面容都被斗篷遮住了,只露出一雙凌厲如刀鋒般的雙眸。
一個遠走他鄉、遊歷四方的落魄浪人。
這是錢辰對他的第一印象。
仔細觀察卻能發現,滄桑、落魄只是他的外表,千錘百煉的頑強靈魂纔是他的本質。
就像是一把封存在破爛刀鞘內的絕世名刀。
“老闆,有酒嗎”
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聲音低沉、沙啞。
“不好意思,本店不賣酒。”
這位浪客似乎有些失望。
“打擾了。”
他轉身準備離去。
錢辰連忙叫住了他。
“這位客人,不如坐下來休息片刻,本店雖然不販賣酒水,但是料理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錢辰臉上掛着親和的微笑。
人走可以,好評積分留下by某錢姓餐廳老闆的真實想法。
“好。”
浪客猶豫了片刻,轉身走向餐廳的角落。
錢辰不由摸了摸後腦勺。
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往角落裏跑,難道是怕別人聞到香味了,還是在角落裏胃口更好
錢辰走過去,將菜單放在浪客面前,然後道。
“這是本店的精品菜式。哦,對了,今天本店推出了新品祕製炸雞,還沒有印上菜單。”
浪客還沒發表意見,矮人大叔等幾位熟客就先鬧騰起來。
“老闆你不夠意思啊有新料理也不和我說一聲”
“老闆我要來一份新品的祕製炸雞”
“我也要”
“同上”
“1”
。。。
矮人大叔的大嗓門一開口,頓時整個餐廳都鬧騰起來,熱鬧歡笑的氣氛更濃了。
錢辰不得不露出一絲苦笑。
“馬上就來請稍等”
如此巨大的反響,也引起了浪客的注意。
“那我也點一份祕製炸雞好了。”
“請稍等。”
錢辰轉身走進廚房之中。
那名浪客開始用隱晦的動作打量起餐廳內的情景。
這是他多年被追殺、四處流浪養成的習慣。
很祥和、很快樂。
這是他對這家餐廳的第一印象。
他心中不由微微有些驚訝,這樣的場景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了。
在他的世界中,國與國之間征戰不休,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朝不保夕,哪裏還有心思跑到餐廳酒館裏消遣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