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列塔尼婭的臉頰越來越紅,表情越來越羞澀。見她如此,約瑟芬公主彷彿覺醒了心中的小惡魔。
“還告訴你一個史書上沒有記載的小祕密。這兩位天王是夫妻,或者說曾經是夫妻呦~”
“呀!?”
布列塔尼婭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原來約瑟芬剛說完,便湊到布列塔尼婭的耳邊對着她精緻小巧的耳垂輕輕地吹了口氣。
一時間,整個公主寢宮的氣氛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另外兩名一直站在旁邊猶如木樁子一般的女僕小姐姐,見怪不怪般自覺地走出了寢宮,順手帶上了大門。
只聽見門內依稀傳來布列塔尼婭的求饒聲和約瑟芬公主強硬的逼迫聲。
“公、公主殿下,這樣不太好。。。!”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沒看過。讓我看看你最近發育地怎麼樣了!”
“公主殿下,真的不行!”
“哼哼!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快讓我看看!”
“不要!!”
站在門口的兩名女僕卻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般,目不斜視,筆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宛如雕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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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辰沿着通道抵達了存放着‘皇冠之徽’的第十三層。
此時直播已經完全被掐斷了,之前還可以解釋是爲了掌握錢辰的闖關進度,現在錢辰已經離開,再播下去就有點侵犯守護們的私人隱私了。
偉大的海倫娜總長好歹還有那麼一丟丟的節操。
錢辰還發現,從第十二層進入第十三層的通道起,就再也沒有看到一個攝像頭了。
整個第十三層完全成了一個隱祕的空間。
按照常理,一般存放貴重物品的地點,恨不得每個角落都裝上攝像頭,讓整個空間儘量沒有死角纔對。
可是第十三層卻反其道而行,不由讓錢辰好奇心大勝。
第十三層似乎還隱藏着什麼祕密。
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十分樸素的大廳。樸素到讓錢辰有些難以置信。
按照錢辰的想象,這裏應該是金碧輝煌、奢華到極致。頭頂應該吊着終年長明的水晶燈、地上鋪着紅地毯、牆上掛着拿破崙的肖像或者別的什麼世界級名畫。
可是大廳裏什麼都沒有。
柱子上沒有任何花紋,牆壁上沒有任何浮雕,地面鋪的也不是大理石,就是最普通的青石板,經過歲月的消磨,有些甚至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風化。
唯一有的,只是一個用青石雕刻而成的臺座,上面放着一塊銅質的徽章。
錢辰走過去,將徽章拿起來,徽章上面已經長滿了銅綠,上面的紋路幾乎都已經看不清楚了,只是依稀能夠看到中間似乎刻着一個皇冠的圖案,圖案下方刻的一排法文則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
錢辰一臉古怪地望着手中徽章。
這玩意要不是他從臺座上親手拿下來的,他都懷疑這玩意是個假的。
扔給收廢品的只怕別人都看不中。
就在這時,錢辰發現徽章拿起來之後,鑲嵌着徽章的凹槽內似乎還有字跡。
“瑪麗,抱歉。這一切都是爲了法蘭西——拿布。”
“拿布?”
錢辰腦中冒出來一個問號,拿布是誰?
不應該是拿破崙嗎?
等等,好像拿破崙原名就叫做拿破崙·布宛納巴,一個意大利語名字。
這個名字源於拿破崙出身的科西嘉島。年輕時的拿破崙拒絕承認自己是法國人,並一心想讓科西嘉島從法國獨立出去。
呃~結局,大家也都看到了。
事實證明‘真香定律’適用於每個人,無論他是平民還是法蘭西帝國的開國皇帝。
所以‘真香定律’就是真理。
既然已經確定了留下這句話的人是拿破崙皇帝,那麼這句話裏提到的‘瑪麗’,結合錢辰所處的地點,很明顯指的就是在拿破崙執政前,在大革命期間被公開處死的瑪麗皇后了。
拿破崙留下這句話和這枚權力驚人的皇冠之徽時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愧疚、後悔、決絕、堅持還是坦然?
又或許兼而有之。
真相已經掩埋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拿破崙刻下留言,留下徽章的舉動是爲了什麼,或許只有他本人自己清楚。
不過有點錢辰卻能夠肯定的。
拿破崙的形象在他的腦海中漸漸鮮活起來。不再只是那個法蘭西官方宣傳的雄才大略、人格神話、近乎完美到虛假的神聖皇帝。
“拿破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錢辰不禁喃喃自語道。
“唔~一個鬍子拉碴的豪爽大叔?”
十分突兀的,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誰!?”
錢辰跳了一大跳,他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人啊。
他連忙轉過身,一個純白色的少女靜靜地站在他身後,滿臉微笑地望着他。
灰白色的長髮紮成兩束馬尾,碧藍如寶石一般的瞳孔閃耀着奪目、天真的光澤,面容精緻無暇,嘴角微微翹起,帶着幾分天真、幾分純淨、幾分嬌憨的笑容。
少女身上穿着一件與髮色相近的白色連衣裙,裙襬鑲着銀邊,修長的雙腿上套着相同色澤一直到大腿根部的長筒靴,纖細的手掌上套着同樣顏色的白手套。
這是一個如同百合花的少女。如果忽略掉她詭異的出場方式的話。
錢辰沒有掉以輕心,他一臉小心翼翼地問道。
“請問你是?”
“瑪麗·安託內瓦特,叫我瑪麗就可以了。”
自稱瑪麗的少女牽起裙襬微微上題,行了個牽裙禮,十分歡快地說道。
“瑪麗·安託內瓦特!?瑪麗皇后!?可是你不是。。。!?”
錢辰一臉震驚道。
瑪麗皇后微微一笑。
“正如你所瞭解的那樣,站在你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過去的亡靈。”
瑪麗皇后的表情十分坦然,坦然到讓錢辰一時間都有些尷尬。
錢辰記起來他的刀工老師冢原卜傳也是這種特殊的狀態。
原來瑪麗皇后死後居然變成了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