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撿到一本三國志 >第0636章 張郃驚懼
    東宮諸多官吏都坐在厚德殿之中,劉熙坐在上位,對待這些心腹的態度,並沒有因爲他地位的變化而產生什麼改變,他依舊是極爲親近的,只是,官吏們都變得拘束了些,出於對天子的敬畏,他們大多都是不敢再像平常那般直視劉熙的,包括諸葛亮也是如此,當然,諸葛亮更多還是爲了維護天子之尊,故而如此。

    劉熙看着面前這些人,肅穆的說道:“諸君都是朕最爲看重的心腹大臣...就在這幾日內,諸君都要坐上九卿之位,助朕成就一番前所未有的偉業,朕聽聞,有道者多助,朕以諸君之扶持,不愁大事不成,不憂功業不立....諸君與朕最親,朕失雙親,雒陽之內,諸君便是朕的家親,也望諸君能以親近待朕....”

    “吾等齊心一處,共創震爍古今之偉業!”

    “敢不從命!!”,衆人起身,朝着天子大拜,劉熙笑着讓他們坐了下來,說道:“此處無外人,不必如此...”

    “陛下這番使吾等前來,可是爲了九卿之事??”司馬懿眯着雙眼,低聲問道,衆人也是變得認真了起來,劉熙聽聞,不由得哈哈大笑,說道:“區區庸碌之徒,何勞諸君,不足掛齒,諸君之責,當與國家,國事民事,方爲大事!!這番請諸君前來,乃是爲了日後的大事,還請諸君將治國的道理書寫出來,與三日之後,交予厚德殿...”

    “聖君不在,賢才逝矣,當今天下,需要吾等想方設法....”,劉熙站起身來,認真的說道:“朕的天下,百姓不能餓死一人,冬日裏不能沒有衣服,國庫的糧食要堆積成山,塞外的敵人聽見大漢的馬蹄聲就得退避三舍,官吏們必須要如同玉石那般的清澈,而諸君之任,便在與其中,有勞諸君!!!”

    劉熙朝着衆人大拜,衆人哪裏敢受,紛紛起身回禮。

    “顯甫...”劉熙忽然看向了袁尚,袁尚一愣,急忙起身,問道:“陛下,可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天子看着他,思索了片刻,方纔說道:“朕有重任要託付與你,卻不知你能否完成??”,袁尚有些激動,皺起了眉頭,肅穆的立下誓言,他說道:“陛下,臣自知才弱,不比東宮諸君,可是,臣也知爲臣之道,陛下之託付,臣敢死效!!”

    “哈哈哈,善!”劉熙點着頭,說道:“那顯甫明日清晨再來一趟厚德殿,諸君就安心的想治國的策略...”,聽到天子的吩咐,衆人方纔告辭離去,衆人離去之後,劉熙方纔叫道:“齊悅!!”,齊悅正守在門外,聽到天子的呼喚,立刻走進了殿內,朝着天子大拜,問道:“國家,不知有何吩咐?”

    “備車,朕要去直指繡衣使者張公的府邸。”

    “謹喏!”

    天子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出發,可是他剛剛離開,張郃這裏就已經得知了天子正在朝自己這裏趕來的消息,說起來,每當這個時候,張郃總是非常的畏懼,外人都覺得張郃是最受天子信任的臣子,掌握着龐大的繡衣使者,可是隻有張郃自己明白,他不過就是天子手裏的一柄劍罷了。

    而且每次都是上一代天子所用過的寶劍,沾染了不少的髒血。

    在孝康皇帝逝世的時候,他便極爲的害怕,生怕孝憲皇帝會把這柄寶劍折斷,或者洗刷乾淨,變成自己的劍,好在孝憲皇帝並沒有處置自己,在孝憲皇帝時期,張郃所做的比孝康皇帝時期還多了不少,可是,如今,他又一次迎來了這樣的時刻,孝憲皇帝也走了,他張郃還是活得好好的。

    爲什麼我就不能安心的離開呢?送走了一代又一代,掌握着令人膽寒的繡衣使者,其實自己過得卻是惶惶不可終日,擔驚受怕,到了如今的年紀,張郃倒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作爲三朝元老,若是他都能被處置了,天下人誰還敢爲天子效力呢?不過,他還是有所擔憂的,他擔憂的自然就是自己的三個兒子。

    他膝蓋三子,兩女,張郃也想過如曹操劉備這般的聯姻結盟,來保護宗族,可是,張郃雖貴爲三朝元老,奈何名聲太差,這些年爲天子辦事,他得罪了太多的人,想要聯姻,似乎是有些困難的,對此,他也是無奈的,儘管如此,還是不能忽視他手裏的龐大勢力,繡衣使者遍佈天下,從西州塞外到寧州倭島,從賀州草原到交州山林,處處都是繡衣使者的耳目。

    沒有什麼事能避開張郃,張郃手裏也握着不少大臣的把柄。

    得知天子前來,張郃立刻將家中奴僕趕到了別院,只留下了少數人,穿上了簡樸些的衣裳,等候天子的到來,當劉熙到達他府邸的時候,張郃並沒有出門迎接,劉熙面帶微笑,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反而是跟隨在他身邊的韓浩與史渙,卻是有些憤怒,天子駕臨,你一個臣子竟敢不出來迎接???

    家奴立刻解釋道:“陛下,我家主近幾日大病一場,爲孝憲皇帝哀悼不已,臥榻不起已有三日,無法來迎接殿下,還請陛下見諒啊!!”,聽到家奴的解釋,天子的臉上有了些擔憂之色,他不安的問道:“張公病啦??他的病情如何啊??”,看到天子如此發問,那家奴頓時就慌了,有些說不出話來。

    劉熙見狀,也沒有多問,走進了府邸,就讓奴僕帶自己去見張公,張郃躺在病榻上,整個人看起來極爲的虛弱,可他心裏還是極爲惶恐,在孝康皇帝逝世之後,他就一直不敢去見孝憲皇帝,他是想要保持低調,減少些天子對自己的忌憚,當然,當年他是做到了的,若不是孝康皇帝逝世之前的安排,只怕孝憲皇帝是不會對他如此看重的。

    而這次,他也算是故技重施,不過,他做好了準備,若是天子要責問自己爲何不遲遲拜見,那就以病情爲由,總之,能隱藏自己的時候,是一定要隱藏好自己的,他正在思索着呢,便看到天子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劉熙走進了內屋,看到了正躺在病榻上的張郃,頓時,劉熙大哭。

    “張公!!!張公!!!”劉熙高呼着,衝到了張郃的身邊。

    張郃被嚇了一跳,卻又不能露出破綻來,他緊皺着眉頭,勉強的睜開雙眼,渾然老態,劉熙流着淚,說道:“張公,朕不知你的病情,竟沒能早些前來拜見問候,張公莫要怪罪啊!!”,看到天子真情流露,如此悲傷,張郃心裏都有些愧疚,他咳了咳,說道:“老臣年邁,讓陛下擔憂了,無法出門迎接,還望陛下見諒啊...”

    “無礙,無礙,唉,這些年裏,實在是勞煩張公了,使得張公如此模樣,實乃天家之過也!!”劉熙說着,又急忙問起了他的情況,張郃緩緩的回答着,兩人言語了許久,劉熙方纔哭着說道:“看到張公如此模樣,痛煞朕心,張公啊,朕再也不會爲難與你了,張公既然都已經如此模樣了,那就好生休息,安養晚年..朕定然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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