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太陽毒辣無比,卻絲毫沒有阻擋百姓們購買彩票的熱情。

    時至午時,月柳街上的福利彩票店依然聚集着大量人羣。

    這時,兩名穿着麻布,脖子上纏着毛巾,身上被汗浸透的男子來到了彩票店。

    “許大哥,你去買彩票吧,我在這裏等你。”年紀較輕的麻布男子開口道。

    被稱爲許大哥的男子提議道:“錢哲,一張彩票也就五文錢,買一張試試運氣吧”

    錢哲搖搖頭,苦笑道:“許大哥,你知道我的,我答應過爹孃,再也不賭錢了。”

    “錢哲,這福利彩票和賭錢不一樣。要是中獎,你拿獎金,要是不中,這五文錢就相當於捐給杭州城的難民了。”許穆笑着解釋彩票和賭錢之間的區別。

    聽到許穆的話,錢哲愣了愣,好半晌才說道:“真的捐給難民”

    “這還有假前幾日官府的告示貼滿了全城,你沒去看”許穆見錢哲不信,連忙說道。

    錢哲回想起這幾日大街小巷的確貼滿了告示,不過他只顧着做苦工,沒把心思放在告示上。

    錢哲本是杭州城富商錢衛之子,家財萬貫,可是那個時候,他是一名典型的紈絝子弟,整日流連於賭場青樓。

    直到幾個月前,錢哲在賭場內輸了幾萬兩銀子,錢家爲了替他還債,變賣了家產,生活落魄。

    看着爹孃略顯蒼老的面容,錢哲開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曾經那麼不堪,那麼不懂事。

    經歷了這次劫難後,錢哲終於大徹大悟,宛如重獲新生。

    以前的他動不動花費數百兩銀子,可當他和普通人一樣去做工時才發現,辛苦一整天時間卻只能賺個七十文錢。

    帶着對自己的恨,錢哲做起了最累最苦的搬運工,爲的就是搬運工能多賺一些。

    一天下來,可以賺到一百文錢

    在錢哲做搬運工之時,同爲搬運工的許穆幫了他許多,讓他熬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期。

    這也是爲什麼許穆在中午休息之時要來買張彩票,錢哲毫不猶豫的跟了過來。

    聽到許穆說買彩票的錢是捐給杭州城難民後,錢哲重重的點了點頭:“許大哥,那我就買一張,就當爲難民做貢獻了。”

    “好,那我們早點買完,早點回去幹活。”許穆笑道。

    錢哲和許穆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溼,散發着濃濃的汗臭。

    兩人往前擠之時,其他人見狀,唯恐避之不及,紛紛讓出一條路。

    錢哲和許穆分別從懷中掏出五文錢,遞給了彩票店夥計。

    接下來,兩人在夥計的指點下颳起了彩票,許穆運氣不好,什麼都沒中。

    錢哲輕輕用指甲刮開彩票,之間彩票上面出現“壹等獎”三個字

    “恭喜這位公子,你中了一等獎,一百兩銀子”夥計眼神很好,連忙恭賀道。

    此話一出,人羣頓時炸開了鍋。

    “什麼他竟然中了一等獎”

    “早知道這張彩票會開出一等獎,我就不給他們讓路了”

    人羣中祝福者有之,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悔恨者有之。

    衆生百態,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許穆重重的拍了拍錢哲的肩膀,咧嘴笑道:“恭喜啊錢哲,這下你得請我喝酒了”

    “一定一定”錢哲心裏也很激動。

    若是以往,一百兩銀子只是他一個月的基本開銷,可現在

    杭州福利彩票的一等獎獎金是一百兩銀子,想領取獎金需要到商務司去領取。

    彩票店夥計將商務司的地址告訴錢哲和許穆後,兩人便馬不停蹄的往商務司走去。

    商務司。

    陸景趴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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