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午時,月柳街上的福利彩票店依然聚集着大量人羣。
這時,兩名穿着麻布,脖子上纏着毛巾,身上被汗浸透的男子來到了彩票店。
“許大哥,你去買彩票吧,我在這裏等你。”年紀較輕的麻布男子開口道。
被稱爲許大哥的男子提議道:“錢哲,一張彩票也就五文錢,買一張試試運氣吧”
錢哲搖搖頭,苦笑道:“許大哥,你知道我的,我答應過爹孃,再也不賭錢了。”
“錢哲,這福利彩票和賭錢不一樣。要是中獎,你拿獎金,要是不中,這五文錢就相當於捐給杭州城的難民了。”許穆笑着解釋彩票和賭錢之間的區別。
聽到許穆的話,錢哲愣了愣,好半晌才說道:“真的捐給難民”
“這還有假前幾日官府的告示貼滿了全城,你沒去看”許穆見錢哲不信,連忙說道。
錢哲回想起這幾日大街小巷的確貼滿了告示,不過他只顧着做苦工,沒把心思放在告示上。
錢哲本是杭州城富商錢衛之子,家財萬貫,可是那個時候,他是一名典型的紈絝子弟,整日流連於賭場青樓。
直到幾個月前,錢哲在賭場內輸了幾萬兩銀子,錢家爲了替他還債,變賣了家產,生活落魄。
看着爹孃略顯蒼老的面容,錢哲開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曾經那麼不堪,那麼不懂事。
經歷了這次劫難後,錢哲終於大徹大悟,宛如重獲新生。
以前的他動不動花費數百兩銀子,可當他和普通人一樣去做工時才發現,辛苦一整天時間卻只能賺個七十文錢。
帶着對自己的恨,錢哲做起了最累最苦的搬運工,爲的就是搬運工能多賺一些。
一天下來,可以賺到一百文錢
這也是爲什麼許穆在中午休息之時要來買張彩票,錢哲毫不猶豫的跟了過來。
聽到許穆說買彩票的錢是捐給杭州城難民後,錢哲重重的點了點頭:“許大哥,那我就買一張,就當爲難民做貢獻了。”
“好,那我們早點買完,早點回去幹活。”許穆笑道。
錢哲和許穆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溼,散發着濃濃的汗臭。
兩人往前擠之時,其他人見狀,唯恐避之不及,紛紛讓出一條路。
錢哲和許穆分別從懷中掏出五文錢,遞給了彩票店夥計。
接下來,兩人在夥計的指點下颳起了彩票,許穆運氣不好,什麼都沒中。
錢哲輕輕用指甲刮開彩票,之間彩票上面出現“壹等獎”三個字
“恭喜這位公子,你中了一等獎,一百兩銀子”夥計眼神很好,連忙恭賀道。
此話一出,人羣頓時炸開了鍋。
“什麼他竟然中了一等獎”
“早知道這張彩票會開出一等獎,我就不給他們讓路了”
人羣中祝福者有之,羨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悔恨者有之。
衆生百態,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許穆重重的拍了拍錢哲的肩膀,咧嘴笑道:“恭喜啊錢哲,這下你得請我喝酒了”
“一定一定”錢哲心裏也很激動。
若是以往,一百兩銀子只是他一個月的基本開銷,可現在
杭州福利彩票的一等獎獎金是一百兩銀子,想領取獎金需要到商務司去領取。
彩票店夥計將商務司的地址告訴錢哲和許穆後,兩人便馬不停蹄的往商務司走去。
商務司。
陸景趴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