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一段日子沒有見過女兒,魏敏顯得很開心,連忙迎上去接住女兒,羅勳推着行李箱,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去取車。
路上,魏敏握着她的手講了一路的家常,她聽着,心裏很溫馨。
看得出,媽媽現在的生活很幸福美滿。雖然比不得曾經那般榮耀輝煌,但一輩子那麼長,細水長流平平淡淡纔是真。
沒一會兒,車就開回了鎮上。魏敏一邊拉着女兒下車,一邊很開心的扭頭道:“老羅,你去集市上把我前天跟賣魚的王老闆預訂的多寶魚拿回來。”
“行,你跟丫頭好好聊會兒天,我一會兒就回來。”
“羅叔叔路上注意安全。”
“不用擔心他,這鎮子就這麼大,認識他的人也不少。沒問題的。”
說笑着,魏敏退開了兩步,握住林初夏的肩膀讓她轉了個圈兒,“快讓媽媽看看,哎呀,寶貝閨女你怎麼又瘦了”
大抵全天下的媽媽看子女都是這樣,就算是胖成豬也是自家女兒最可愛。
“沒有瘦,你知道我就是喫不胖的體制。”
這次回家,雖然原因有些傷感。但能待在母親身邊,她也是開心的。走過去挽住魏敏的胳膊,母女倆說說笑笑的進屋。
此刻,暮城。
zata內閣的包廂內,宿醉一夜的男人睡在沙發上。哪怕閉着眼,眉間的皺褶也未曾化開過一分。
薄嘉墨昨天夜裏趕到的時候,這個男人幾乎已經喝得快要酒精中毒。要不是他遣散了所有陪酒小姐,真不知後半夜會鬧成什麼情況。
沒一會兒,沙發上的男人忽然擡手擰了下眉心。輕咳兩聲,睜開眼醒了過來。
“要不要喫點什麼東西,你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喫。”
薄嘉墨擔憂的目光掃過去,陸南城倚在沙發上,眼底始終冰涼。
這副模樣,讓他不禁皺了眉。因爲,他發現眼前的男人醒來之後,好似又回到了以前那般冷漠荒蕪到絕情的模樣,無心無愛,刀槍不入。
認識這麼多年,他很少見他醉成昨晚那個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斟酌着,卻未曾開口詢問。
“我先走了。”
一夜,他的西服已經皺亂不堪。下巴上也冒出了一些鬍渣,這個男人本就潔癖很嚴重,不能忍受也是情有可原。
薄嘉墨只微微頷首,沒再多說什麼。陸南城就這麼面無表情的邁步離開了。
待他走後,薄嘉墨坐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心底始終疑惑,便打電話叫來了左御。
不多時,左御就匆忙趕到了zate。
“查過了嗎,林小姐現在在哪裏”
“嘉墨哥,你早上打過電話之後我就立刻吩咐人查了。林小姐已經離開了暮城,現在在夕鎮和她的生母魏敏待在一起。”
眸光,微微斂了一瞬。薄嘉墨抿脣,果然如唐柔所說,那個女人真的走了。
他思慮了良久,才沉重的開口:“現在有件事交代你去做。”
“嘉墨哥請說。”
交代完,左御便立刻去辦。薄嘉墨起身往外走,拿出手機給唐柔打了電話,“你在哪裏”
“我剛剛跟南城打過電話了,現在去莊園找他。”
“嗯。”
他沒有多問,只當是她要去安慰一下朋友。掛了電話,開車離去。
唐柔的車駛進莊園,停好了後,她拎着林初夏臨走時交給她的禮物下車。
“管家先生,他在哪兒”
劉叔立刻領着唐柔進了大廳,讓她在沙發稍作休息,傭人立刻上樓去報備。
沒一會兒,已經洗漱完畢的男人套上一身嶄新西服下樓,儼然間,又是那般半點不染俗氣的英俊模樣了。
“嘉墨讓你來的”
陸南城在沙發上坐下。
唐柔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昨晚宿醉一夜。轉身從包裏拿出禮品袋和鑰匙,遞了過去。
這個動作,卻讓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
她不解的擰了下眉,“你是不是又和夏夏吵架了她昨晚在我那兒睡了一晚,今天早上好像回老家了,你知道吧南城,你怎麼老愛欺負她。”
陸南城卻緘默着抿緊脣,眼底始終是冰冷一片。
順着他森冷的目光看去,唐柔連忙又將手上的東西遞了遞,道:“這是她昨晚交給我的,讓我務必轉交給你。”
長臂一伸,冷沉着接過。打開,映入眼底的率先是公寓的鑰匙。
本就寒冰一片的臉,頓時鬱黑得更嚴重。他沙啞着開口:“她給你的”
“嗯。”
額頭上,有青筋跳了出來。陸南城眯起眸,面不改色的將精緻禮物盒拿出,打開。
一對精緻低奢的藏藍色袖釦。低調穩重,很是適合他。
“這是什麼”開口,聲音宛若從吼間深處溢出。
唐柔擰着眉遲疑了下,沒有開腔。男人的銳利的目光投射過去,她後背一涼,嘆了口氣:“哎,這本來是之前我和她逛街的時候,她特地給你挑的禮物。誰知道這麼久都沒送給你現在好了,正好可以送給你當新婚禮物。”
“新婚禮物她說的”他眯起眼,一字一句停頓道。
唐柔敏銳的感覺到周圍溫度瞬間涼了下去,倒抽口氣。她就不應該老老實實說出來的
好一個新婚禮物
“啪”的一聲,盒子關上。他冷沉着臉起身將所有東西全數扔進了垃圾桶,轉頭對傭人面不改色的吩咐道:“立刻拿出去扔了。”
“南城”
唐柔不可思議的站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呀”
他卻答非所問,冰涼的口吻很無情,“你轉告她,這種廉價的禮物,還入不了我的眼”
“你”
唐柔還想再說什麼,陸南城一記冰涼的眼神掃過去。傭人張惶着立刻將垃圾提出去扔掉。
她擰眉嘆了口氣,沒好氣的瞪了男人一眼,提起包沒打招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