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城市裏,除了那些住別墅的,一般家庭連自己的小院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共的。公共的活動區,健身區,甚至一些連車庫都算是公共的。
現在終於到了有自己小天地的瞬間了。
坐車從車站到舅舅的家裏用不了多久。
李小白和陶媛到家之後,院子裏就有人遠遠地迎了出來。
除了舅媽之外,還有兩個同李小白和陶媛相仿的年輕人。
要是規模龐大的話,就是大家庭了,但是那是以前有可能,現在也沒那麼容易。
眼前的兩個孩子,同李小白一年的是姐姐楚妍,比李小白小上一歲的是弟弟楚歌。
“妍妍,小歌,快點同你哥哥打招呼啊。”
舅舅見到自己的兒女在那發呆,就有些不高興地催促。
雖然是年齡相若,然而李小白最近一次來這裏都是初三了。
過年的時候,雖然走會互相走訪,但是那是大人,小孩通常都是我行我素。是以,李小白已經很久見過這兩個弟妹,他倆同樣也有四五年沒有見過李小白了。
記得小時候他和楚歌還是蠻要好的。楚歌不愧叫楚歌這個名字,當時還是很弱氣的。整天價給他姐姐也就是楚妍欺負。李小白當時就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心腸了。
那時候兩人總是合起夥來對付楚研,她一人再厲害也終究寡不敵衆,被兩人做弄哭的情況也是常有的。
往昔的回憶掠過,李小白笑了笑,那是自己最快樂的童年了。
嘛,可不是指欺負人這段,是楚歌求他,他纔來幫助他的。
那時候他可是能同村裏的小夥伴打成一片的。
然而,今天見了,這麼久沒有見過。就略微有些生疏了。
兩位小東道主似乎對他一點也不感冒,因爲最後階段,楚歌和姐姐關係已經不錯了,而李小白因爲幫助楚歌的原因反倒和她結下了不小的恩怨。
“妍妍姐。小歌。”
準確來說,他和陶媛之中,自己可是代表。陶媛已經很是自覺地站在了他的側後方,顯然是指望不上用她來暖場,喜歡自力更生的李小白就首先對着兩人打招呼了。
“小白哥”
楚歌剛要同李小白打招呼。但是被自己的親sister瞪了一眼,就沒有說話了。
“妍妍,你怎麼回事”
舅舅持續的不悅了,見楚研一直杵着,臉像是黑炭一般,就教訓了楚研一句。
“李小白,你來了。”楚研終究不情不願地喊了一句了事。
兩人的年齡相差了不到一歲。與其這樣說,還不如說兩人是般大的。只是楚研比他出生晚了一個多月而已。鑑於此,反正來到他家的時候,楚研是不肯叫他哥哥的。反而有一次還要挾李小白要叫她姐姐。
如此種種,他和楚研的關係實在不咋地。
有句話說的好,當一個人和你有矛盾的時候,可能是對方的問題。兩個人和你有矛盾的時候,你還是有可能佔據上風。但是當許多人同你有矛盾的時候,那絕對是你有問題。
看吧,看吧,楚研小時候不僅常常欺負她弟弟,和自己的矛盾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至於同自己有矛盾的如同過江之鯽,數也數不清了。那只是衆人皆醉我獨醒罷了。
他和弟妹打過招呼,之後纔將陶媛給拎出來,讓她打招呼。
所謂我的舅舅不是你的舅舅。
按照關係的話,陶媛的母親和他的父親是兄妹。而李小白的母親和舅舅自然是兄妹了。所以陶媛跟着他來。這關係終究是遠了一層。但是來的時候父母還是讓李小白將陶媛給帶上。這點李小白當時的異議也不是特別多。誰不知道自己的舅舅脾氣也很不錯啊,都快趕上他了。
嗯,由於小時候常呆在這裏耳濡目染之下,自己是站在舅舅的肩膀上,脾氣才那麼好的。
但是偶爾會恨他是怎麼回事,莫非自己不想脾氣這麼好
這些不去想。只是在爲掉鏈子的陶媛頭疼而已。
楚研看到陶媛肌膚水靈,就想過去掐一下她的小臉,誰知道直接被她給扇過去了。只留楚研尷尬一臉。
雖然陶媛的舉止依舊讓人頭疼,但是李小白竟然覺得有些解氣。
自古天然克腹黑,向來一物降一物,冥冥之中自有天敵。總之,誰也別想就戰無不勝了。
來到之後就是卡着飯點了。
到了喫飯點的時候,衆人一一安坐。
期間,自然是舅媽滿口誇讚了。
你看你哥哥李小白,已經考入省大了。你再看看你,連個像樣的專科都不行。
那楚歌同李小白某些方面也是很一樣,很是混不吝。別人說啥,他是一點也不在乎。只顧得在那喫飯。但是楚研卻是不爽了。記得李小白剛考上省大的時候,她的母親整天見到你姨家的誰誰誰這樣,是以聽到李小白的名字,那個反感啊。這就叫做人不招黑粉自黑。
原來前年的時候也就是兩人都剛考上大學的那一個寒假楚妍年後還想跟着父母去一趟來着,但是一想到母親大人之間的那種比較,那種家長裏短,直接就沒有去了。
卻沒想到幾年之後,李小白又來她家了。
我喫飽了。
只吃了一小會,楚研似乎是收到別人的短信,匆匆就離開了家。
這孩子,李小白的舅媽唸叨了一句,覺得小孩不懂事。
李小白連忙說沒事,沒事這樣的說辭。心中卻有點猜測,這楚研很大程度時故意的。
不過,楚歌倒是顯得很興奮的樣子,喫飯的時候還不時的看下陶媛。
陶媛他也曾從父母的口中聽說過,但是真的見了才知道這麼漂亮。比他們學校那些濃妝豔抹的女生不知掉強到哪裏去了。那些還叫女生嗎,都看不出她們的本來面目了。
這些李小白倒是覺得很稀鬆平常。因爲連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的臉,才整容。才化妝,這不是很有愛心的女孩子嗎而且,在現在的世界,很多人都是無法有更大程度的交流。
這些充其量只是虛僞的假面。但比起虛僞的內心又算得了什麼。
坐了一路的車。陶媛已經是有些累了。
不過舅媽早就將房間收拾好了。陶媛有些認生,所以舅媽給她單獨收拾出了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