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唐刑官 >第114章 貨郎之死
    少婦一條腿前腿沒喫完,那壯漢已經把兩條後腿和腰都吃了個乾淨,咂巴咂巴嘴還是覺得意猶未盡。又瞧着少婦手中剩下半條前腿。少婦抿嘴一笑,把也遞給他,說:“夫君,我喫不下,你把這個也吃了吧。”

    “好勒,我來喫,多謝娘子。”壯漢接過,風捲殘雲很快也吃了個乾淨,連骨頭都嚼碎了嚥下去了。才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圓圓的肚子,說:“哎呀娘子,你的手藝當真了得,這要是把你娶過門天天有如此美味佳餚,那我這肚子可就一天天圓起來了,還練什麼武功啊。”

    少婦抿嘴一笑說:“那也好辦,天天給你喫素菜,我的素菜做的也挺好喫,你以後就知道了。你要是喫素,應該就不會長胖的。”

    “還是娘子心疼我,多謝娘子。”

    壯漢伸手去摟那少婦,少婦順勢依偎在他懷裏,兩人在那裏膩味。雲子哼了一聲,對陸錦屏說:“哥,咱們回房吧,在這看他們那醜樣噁心,別把剛的東西都吐了。”

    一聽這話,那少婦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趕緊掙扎着起身做好,嗔怪地望了壯漢一眼。壯漢雖然聽到雲子那麼說,可是他半點脾氣都沒有,笑着裝着沒聽見。

    那老婦說:“我給你們分一爐火你們端過去,要不然廂房裏太冷了。”

    雲子忙感激地笑了笑說:“婆婆,我自己來吧”

    老婆婆從廚房拿了一個火爐,加了一些木炭,又夾了燃燒的木炭放在裏面,雲子提着,拉門出來,頓時一陣狂風捲起雪花涌入屋裏四處亂飛。

    陸錦屏和雲子趕緊出門把房門拉上,手拉着陸錦屏的手,來到了右側廂房。

    那老婦在後面跟着,拿出鑰匙打開了銅鎖,推門進去。亂卷的雪花跟着涌入,很快門口地上就鋪了一層雪花。

    老婦人幫着把屋裏土炕頭的油燈點燃,然後說:“你們早點休息,把門關好。這風雪太大了。”然後回去了,雲子趕緊把房門關上上了閂。

    陸錦屏掃了一眼,這廂房果然很小,剛好能擺下一張牀,在沒有其他什麼東西。

    雲子將火爐放在土炕前。爬上牀。摸了摸被子,感覺還行,不算太單薄。便盤膝而坐,笑嘻嘻說:“外面刺骨的暴風雪,我們裏面烤着火,這種感覺真舒服。特別是跟你在一起,真好”說着,俏臉紅撲撲的望着陸錦屏。

    陸錦屏瞧着她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樣子,着實可愛,便故意打趣道:“你就不怕我夜黑風高的時候做點什麼”

    雲子俏臉一紅。輕輕啐了一口,卻擡頭仰望着她,說:“你想做什麼”

    面對雲子的這個回答陸錦屏反倒不知道如何接腔了,趕緊轉開話題:“這隻有一張牀,你睡吧,我坐在牀邊烤火陪着你,什麼時候暴風雪小了,我叫你,咱們就去登山。”

    雲子笑嘻嘻說:“不用了,咱們就這樣坐着聊天。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跟爵爺你單獨相處,說話聊天,幹嘛要拿去呼呼大睡呢。”

    陸錦屏說道:“好啊,那說點什麼呢”

    “幹嘛要確定一個說的話題呢想到哪說到哪唄。對了。你以前有沒有跟別人去登過山”

    “沒有。我以前窮得叮噹響,整天忙着掙錢餬口,哪有閒心去登山。不像你們富家子弟衣食無憂,這纔有那閒心。”

    “騙人,我不相信,你可是爵爺。再窮能窮到哪去”

    陸錦屏不想說一些以前的往事,說:“不聊這個,說說你們吐蕃吧,一定很好玩,我沒去過。”

    說到這個熟悉的話題,雲子立刻打開了話匣子,嘰裏呱啦的說了起來,又說又笑。

    說得高興,雲子說:“我帶有酒還有熟牛肉,要不,一邊喝酒一邊再喫點牛肉下酒。怎麼樣”

    “行啊,我去拿。”

    “你坐下,你沒有武功,出去指不定被風吹跑了,我去拿就是了,綁在馬上的,很緊,你取不下來的。”

    說罷,雲子讓路錦屏護好油燈別被風吹滅了,拉門出去,又趕緊把門拉上,叫陸錦屏把門抵着,免得被暴風雪吹開了,然後,貓着腰跑到屋後拴馬處,從馬鞍上取下了酒囊,提了回到屋,趕緊把房門關上。

    酒囊還拴着個小袋子,裏面放有兩個木碗。取出放在土炕上,拔掉酒囊的木塞,分別倒了兩碗酒,說:“來,喝吧。”

    陸錦屏一看,這酒的顏色微微有些發黃,聞着有一股撲鼻的酒香,但是跟大唐的酒不一樣。便問:“這是什麼酒”

    “我們吐蕃的青稞酒呀。”雲子笑嘻嘻說,”我師父從吐蕃帶來的,我可捨不得喝,這次因爲要跟你上山玩,特意帶了來,讓你嚐嚐。在你們大唐可是難得品嚐到的喲,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陸錦屏拿起碗聞了聞說:“好香啊,肯定好喝。”說罷,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入口後,覺得微微有些發酸,眉頭皺了皺,吞了下去,沒有那種火辣的感覺,倒有點像泡菜的酸湯味道。

    雲只見他皺着眉,不由有些心中揣測,說:“怎麼啦不好喝嗎”

    “不是不是,挺好喝的,只是,跟我們大唐的不大一樣,所以有些奇怪。但是我挺喜歡的,不過,這酒真的能喝醉嗎我感覺跟酸湯差不多。”

    雲子笑得花枝亂顫,說:“這個酒後勁很厲害的,你剛開始喝像喝湯水,無所謂,一碗一碗喝,什麼時候醉倒你根本不知道,一醉醉三天,所以你得悠着點。”

    於是,兩人一邊說話聊天一邊喝酒。

    一酒囊的酒喝去一小半,陸錦屏已經感覺到酒勁上來了,飄飄然的,雖然慢,但是來勢很兇猛,很快便進入狀態了。

    雲子喝得很高興,臉上紅撲撲的,在豆油大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嫵媚。

    正喝得高興,突然屋外狂風大作。就聽咔嚓一聲,一根枯樹枝被狂風捲起,猛地撞在窗櫺上,窗戶被撞了個稀爛。狂風呼嘯着涌入,將牀頭的油燈呼的一聲吹滅了,屋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那樹枝撞破窗櫺,伸進來猶如魔鬼的利爪,在燈光熄滅的瞬間出現在他們眼前。事出突然,雲子正跟陸錦屏說話沒看清,嚇得啊地叫了一聲,一下子撲到了陸錦屏懷裏。陸錦屏摟住了她的小蠻腰,說:“沒事,沒事,只不過是樹枝而已,看着嚇人。”

    暴風夾雜着雪花,從破碎的窗櫺灌了進來,瞬間便將屋裏僅有的爐火的溫暖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掃蕩乾淨。屋裏雪花到處飛揚,陸錦屏想起身去把窗戶堵上,雲子卻抱着他沒有鬆手。陸錦屏只好柔聲安慰。其實,雲子身有武功而且很高明,陸錦屏只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又哪裏輪得到他去安慰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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