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躺在帝昊天的懷裏,立刻從他身上剝離。
每天晚上睡覺,就像是連體嬰兒似的。
“生氣了?昨晚上我沒有碰你啊。”帝昊天解釋,可一點聽不出他的愧疚感。
唐寶不想跟他去爭論昨晚。
雖然帝昊天沒有做到最後,可是該做的,他全部做了。
關鍵還讓她失控了。
唐寶既惱羞又悔恨。
只希望帝昊天不要再提了。
白天帝昊天要視頻會議。
唐寶就陪着。
反正帝昊天不去公司在城堡裏處理事務她都已經習慣了。
看他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
唐寶準備出去走走,剛站起身,就聽到帝昊天問,“去哪兒。”
唐寶以爲帝昊天不是在問她,畢竟他在開視頻會議。
可看過去,帝昊天正看着她,那就是他開視頻會議的時候,毫無顧及地就那麼跟他說話了。
“出去走走。”唐寶壓低聲音說了句,轉身就走。
出了房間,唐寶都要鬆口氣。
平時的時候她都是在房間內的。
瞧,就離開一會兒,帝昊天就問東問西。
實在是過分的可以。
怎麼了?非要將她跟關在牢裏似的才罷休麼?
下了樓,李恩忙來問,“帝少一個人在房間?”
“他在開視頻會議,我等會兒再過去。”唐寶說。
到了外面,唐寶深深地呼吸了口氣。
空氣清新,傳到肺裏,很是舒坦。
唐寶找個地方坐下來,看着手上的手機,不知道帝均白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
她這樣子不聞不問是不是不太好?
她這幾天陪着帝昊天都忘記了這麼回事。
真是不應該。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微風吹來。
淡淡的花香肆意地鑽入鼻息。
唐寶不由擡頭,不遠處就是大片大片的玫瑰花。
耀眼奪目。
她想,這是帝昊天爲她種的,說是沒有一顆枯萎的。
真的假的?
一直保持到現在麼?
唐寶有點質疑,走過去看。
饒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有一顆枯萎的。
用這種方式哄人,還真是別有用心。
手機響了起來。
以爲是誰,看是陌生的號碼。
接聽,“喂?”
“是我。”
唐寶愣了下,“你還好麼?”
“你都沒給我打過電話。唐寶,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
“沒有。我怎麼可能不在乎呢?我只是最近……最近有些忙。”唐寶找着藉口。
內心一陣陣的愧疚。
“均白哥,你現在怎麼樣?好些了麼?”
“好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唐寶笑了下。
“但是我不放心你。你不應該陪着帝昊天而忘了我。”
“什麼?”唐寶不解。
“給你做深度催眠的時候,就想過有這種可能,你聽好了,有指令給你聽——褻瀆,殺戮,過度,埋葬……”帝均白一個詞一個詞地從嘴裏蹦出來,穿過電話鑽進了唐寶的耳朵裏。
唐寶頓時覺得腦袋生疼,暈眩,就像是有什麼往腦袋裏鑽,啃噬着她的大腦。
唐寶被直升飛機直接送到了醫院急救。
然而,進去檢查後,只是暈倒,並未其他症狀。
但是帝昊天知道,所有的症狀都只是看不見的。
他聽到了帝均白在電話裏對她的指令,他趕過去,卻已經來不及。
帝昊天如何能想到,帝均白還有這一手段在等着。
他好不容易纔將唐寶慢慢恢復一點,等她醒來,又會是什麼樣?
帝昊天想到了最初唐寶被催眠的樣子,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唐寶沒有醒,帝昊天就無法恢復正常,就像是生病一樣,一直守在唐寶的身邊。
病房門敲響,何絕走了進來,手機遞過去。
手機還在響。
帝昊天擡眸看去,黑眸緊縮了下,帶着冷血的兇殘。
拿過手機,接聽,裏面傳來帝均白的輕笑聲,“怎麼了?很生氣?現在你是不是想殺了我?說實在話,我蠻佩服你的,居然能將唐寶的深度催眠都給動搖了,不過好在,我還留了一手,是不是沒想到?帝昊天,你到底哪裏比得過我?你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怎麼好意思坐在帝氏集團的高位上?當然了,你可以繼續哄着唐寶,逼着她,讓她留在你的身邊,我就想看着你被折磨的樣子。我想,這一次唐寶不會再爲了你而放棄我了吧?”
“帝均白!”帝昊天壓抑着聲音低吼,喉間一股血腥味衝了上來。
“別太生氣,你要是被氣死了,就不好玩了。我倒是很希望你活着,然後將我殺掉的,最後唐寶跟着我一起死,一定很有趣。”帝均白笑着,將電話掛掉。
帝昊天捏着手機,手因爲用力而青筋暴漲,然後就聽到‘啪’地一聲。
手機就像是易碎品在掌中輕而易舉地碎成一片一片。
何絕愣了下,將地上的碎片收拾掉。
“帝少,所幸少夫人沒事。”
“出去。”帝昊天啞着喉嚨。
何絕便沒說什麼,出去了。
這個時候,似乎是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他不知道唐寶暈倒是怎麼回事,但一定跟帝均白有關。
他到底做了什麼,纔會讓唐寶暈過去的?還讓帝少如此的暴戾?
唐寶還未睜開眼睛,就覺得腦袋抽着疼。
“寶?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唐寶聽到有人在叫她,眼睛就像是受到指引慢慢地睜開,看過去。
便看到了上方的帝昊天,讓她的身體立刻緊繃起來,防備地看着他。
帝昊天清晰地看到她眼裏的敵意和害怕。
就算是知道她醒來之後的反應,但心臟還是狠狠地抽了下。
“沒事,不要害怕,什麼事都沒有。”帝昊天的手輕輕地摸着她的臉。
唐寶不舒服被碰,直接用手揮開,反應過度。
帝昊天的手僵了下,收了回去。
叫來醫生再次檢查唐寶,沒有任何問題,那就沒必要留在醫院。
帝昊天比任何人都清楚,唐寶是哪裏出了問題。
出院的時候,帝昊天要去抱她,唐寶立刻後退好幾步,視線排斥,“我……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