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母看了眼她手上拎着的東西,似乎有點拎不動,冷着臉問,“紅七和你很好麼?”
“……好啊。”
章母還不瞭解自己的女兒麼?肯定是胡說的。
“不用了,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別說她了,就算是章國槐來,她一樣是這個態度。
她們母女和那邊已經劃清界限了。
直接將門給關上。
“那個阿姨……我是真心實意地來看你的。”章慧麗在門外叫。
章母隨她叫去。
簡直莫名其妙嘛,買着禮物跑到這裏來說看她?兩家是個什麼水深火熱的關係,她不知道麼?
章母覺得奇怪,就給女兒打電話,說了這個事。
正在沙發上喫橘子的紅七差點被嗆到,“你說什麼?章慧麗買着禮物去看你?媽,你是不是沒看清啊?或者沒聽清?”
“我是瞎了還是聾了?”章母沒好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會不會沒睡醒?”
“什麼沒睡醒?真的是她,她還說跟你是姐妹,所以來看看我是很正常的。這不是胡說麼?你怎麼可能跟她關係好?她說的不是真的吧?”
“媽,你這樣的話都不需要問我的。那家人,別來噁心我了。不過,你確定是章慧麗麼?”
“是啊!你說奇怪不?她那是哪根筋不對了麼?”
紅七笑,“那你把她叫進去,問問她想幹什麼沒有?”
“我沒有,直接關門了。讓這種人進來,我都覺得噁心。”章母嫌棄地說。
“這樣就對了。別管是因爲什麼,一概不見。你想想,這樣的人上門,能有什麼好事?絕對沒有。而且我覺得,她去找你,肯定是有事求您,要不然絕對不會這樣的。”
“你說會是什麼事?”章母好奇。
“你說會不會要跟我們借錢啊?”
“那我肯定是不會借給她的啊。”
“對,一毛錢別借,給乞丐都比給他們家裏的人強。”
“你以前不是乞丐麼?”
“對啊,她連個乞丐都不如。”紅七正說話,就看到走進來的秦漠,他居然回來了,沒有去喝酒?看着秦漠進廚房,對着電話裏說,“媽不跟你說了,就這樣啊。下次她要是再去,你就給我打電話。”
“好。”
放下手機,紅七就跟進廚房,看着秦漠挽起袖子做飯。
問,“怎麼,沒去喝酒啊?”
“怎麼去?家裏有隻小貓要喫飯,總不能餓着她。”
紅七知道他說的這個小貓是自己,心裏聽着真舒服。
但是嘴上還得說點風涼話,“那你不是放了人家鴿子麼?人家不是要傷心死了,你會不會心疼啊?”
秦漠看着她,鏡片下的眸光泛着讓人迷惑和精銳。
“幹什麼?”
“一下午沒有看到你有些想。”
紅七的臉一熱,這個人在說什麼呢?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氣憤,“會不會聊天?”
“想喫什麼?”
“煲雞仔湯。”
“好。”
“喂,你是不是拒絕餘襄禾了?”
“拒絕了。”
“爲什麼?人家那麼漂亮,又性感。”
“我喜歡你這樣的,其他人就算是在我面前脫光了衣服我都沒有反應,連心跳都是跟看到米飯一樣的淡定。而你不一樣,你不脫衣服,我都會心跳加速。”
紅七的臉徹底是紅了。
這秦漠說點好聽的,非要帶這種顏色的?
會有人帶這種顏色的說話麼?
簡直就是耍流氓嘛。
她穩了穩自己的心跳加速,說,“剛纔我媽打電話來了。”
“說什麼了?”
“說章慧麗買着禮物去看我媽,你覺不覺得很有趣?我是覺得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好笑的事情。”
“確實。”
“這章慧麗不會是被驢踢了吧?還是被鐵門擠過啊?”
“你知道餘襄禾新簽約的藝人是誰?”
“……你不會想說是章慧麗吧?”
“就是她。”
紅七頓時明白了,“所以你拒絕了餘襄禾,那麼章慧麗就無法進入劇組拍戲,所以章慧麗想着辦法來接近我,就去看我媽。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我就奇怪嘛,她好端端的跑來看我媽,這不是笑死人麼?果然啊,人在困難之下,什麼尊嚴啊,驕傲,都可以無視的。她這招還真是有趣,我都想爲她鼓個掌了。”
“開心麼?”秦漠問。
“當然開心,以前被那一家子人欺負得夠夠的,不給扳回來怎麼咽的下心裏這口氣。”
“她去媽哪裏碰壁後,就會來找你了。”
“那她還不如繼續去我媽那裏碰壁去。”紅七將橘子塞一瓣在嘴裏。
“給我喫。”秦漠說。
紅七看了看手中的橘子,說,“你在做飯喫什麼?”嘴上這麼說,還是付諸行動了,將一瓣橘子塞秦漠嘴裏。
秦漠順勢摟住她,“我不僅要喫橘子,還要喫你……”直接吻住她的脣。
紅七掙扎了下,沒有掙扎出來,被秦漠吻了個夠,才被放開。
紅七氣息不穩,轉身離開。
要不是看他給自己做飯,她肯定要飽以老拳的。
紅七回到大廳去,就給章母打電話,跟她說了章慧麗找她的目的。
章母的好奇心纔算是壓了下來。
章慧麗沒有那麼容易放棄的,總不至於去了一次就不去了吧!
怎麼着都要去了幾次,沒有了希望,纔會轉到紅七那裏去。
章慧麗在第一次吃了個閉門羹之後,又去了一次。
到了第四次,章慧麗不煩,章母都煩了。
看着每天拎着不同東西過來的章慧麗,說,“你可以不來了吧?”
“我可以不進去,你能不能就收下我的東西?”章慧麗問。
“東西?你覺得我家現在缺你的東西麼?”章母問,“現在我家可不是以前了,章國槐可把所有的資產都給了我和紅七了,知道爲什麼麼?因爲他知道虧欠我們,所以纔會這麼做的,真以爲他是想跟你們在一起啊?錢纔是最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