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環看着她,遲疑了下,說,“其實,我並不是因爲討厭你纔不待見你。是因爲一些事情,讓我遷怒了你。”
“什麼事?”唐寶問。
虞桑環沉默了下來,唐寶以爲她不會說時,聽到如此說,“昊天的父親出軌了。”
“……什麼?”
“很驚訝吧?所以,當我知道這個真相的時候天都要塌了。還有更讓我不可思議的事,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我都不知道當時我是個什麼心情,或者說,整個人都要瘋了吧,如果不是還有個兒子,我都不敢相信自己還能繼續忍下去。”
唐寶也是不敢相信啊!帝昊天的父親出軌?她沒有聽帝昊天說過。
“帝昊天知道麼?”唐寶問。
“應該是不知道吧?我誰也沒說。”
“對方是誰啊?你認識麼?”
“不認識,也不知道是誰。我那時候就想知道,但是昊天的父親一直隱瞞不說,我沒辦法,爲了我的兒子,我的地位,我忍氣吞聲地跟他生活,假裝原諒了他,但是我知道,我在和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忽然想起來要跟我坦白。他答應那天跟我坦白的,結果出了事。我在想,爲什麼不把我一起給炸死呢?那樣,我就不需要爲了這個真相而整日喫不好睡不好了。我也去查過,沒有查到他到底出軌了哪個女人,那個孩子是不是還在,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纔會恨你啊……”
唐寶明白了,如果不是她偷了錢包,虞桑環就不會追出來,她會跟着帝昊天的父親一起死。
就不會有後面的痛苦。
有的時候,人死了會比活着更容易解脫。
“其實,我也真的是胡亂遷怒,根本就不怪你,或許,這就是上天註定的。也許,到死,我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那個孩子是誰……”虞桑環正說着時,門被推開。
帝均白走進來,冷漠的眼盯着虞桑環,問,“你說夠沒有?”
唐寶皺眉,這帝均白是不是神經病啊?她們沒跑,聊天也不行?
帝均白看向唐寶,“你剛恢復,需要休息。”
“你可真擔心我。”唐寶冷諷他。
“我在意你,你不是不知道。”
“不需要,謝謝你。”
帝均白上前,一把拽過唐寶。
“帝均白,你做什麼?”虞桑環緊張地叫他。
帝均白將唐寶壓倒在牀,“你給我好好睡覺。”
“你這樣捆着我,我怎麼睡?”唐寶氣憤地問。
“怎麼不好睡?我綁的並不緊。”
唐寶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喘了幾口氣,問,“帝均白,是不是能把子彈取出來?你取出來了之後,我才能安心地睡覺。”唐寶跟他談條件。
帝均白盯着她須臾,說,“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也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這個……”帝均白壓下,吻住唐寶的脣。
虞桑環簡直不敢相信,“帝均白,你別碰她!你這個畜生!”
帝均白親完,放開她,看着唐寶憤怒的眼神,說,“我現在就把那醫生帶過來。”
從頭到尾地無視虞桑環,轉身離開,去叫醫生了。
“唐寶?”
唐寶用力抹了下自己的脣,說,“沒事,就當被狗咬了。”
沒多久,在睡覺的赤腳醫生被拎了過來,又是這裏,只是患者不一樣,傷勢也不一樣。
但好在知道是什麼問題,不像一開始那樣,什麼都不知道。
無從下手。
腿上纏着的毛巾給接下來,整條毛巾都染着血,還有地上的一灘血。
虞桑環的臉色都發白了。
唐寶知道,再要不取出子彈,會因失血過多而休克。
只要能救虞桑環,被帝均白親一下又如何?
她就當是被狗咬了。
醫生給打了麻藥,麻藥起了作用,虞桑環睡了過去。
唐寶就守在旁邊,看着醫生取子彈。
就算看着心驚膽戰,唐寶也不想放鬆,看着子彈取出來才安心。
這赤腳醫生手法還是不錯的,沒多久,就把子彈取出來了。
給重新包紮上。
唐寶鬆了口氣。
在醫生走後,帝均白沒走,朝唐寶走過來。
唐寶有些後怕地後退。
她可不想再被帝均白親。
帝均白扣着她的下顎,問,“害怕麼?”
“不過是取子彈,有什麼可害怕的?”唐寶說。
“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我就不明白了。”
“你明白的。”帝均白說着,又要去親她。
唐寶心慌至極,但只能強自鎮定,“帝均白,你是不是就只知道強迫人啊?去羞辱一個根本就不喜歡你的女人,你覺得很有快感麼?”
“羞辱?你覺得我是在羞辱你?你把我的情感置於何地?”帝均白氣息有些粗。
被唐寶的話給影響。“你以前,可是喜歡我的,你根本就不喜歡帝昊天!”
“這怪誰啊?怪我啊?怪帝昊天啊?但凡你對我透露一點,我會嫁給帝昊天麼?還不都是你自己不爭取?到後來,我不喜歡你了,你卻覺得是我的問題,是所有人的錯!沒有這樣的理解。”唐寶氣憤地說。
“那你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帝均白壓抑着問。“我爲什麼那時候不透露?因爲我覺得帝氏集團比較重要,我想讓帝昊天身無分文,從天堂掉入地獄。可是後來,我覺得你比帝氏集團重要多了,所以我就放棄了帝氏集團,選擇了你,而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我現在除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可帝昊天有帝氏集團,有兩個兒子,我就只有你!”帝均白激動地說。
唐寶不知道帝均白還有這樣的心思,可是她聽了只覺得好笑,問,“你爲什麼想要他的帝氏集團?你家好像沒有資格擁有吧?”
帝均白站起身,“你好好睡覺,別沒有沒有精神。”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