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想要什麼,有什麼要求,我都滿足你。”
唐寶心裏酸酸的,眼前的雨水都變得模糊。
然後轉過身撲進帝昊天寬闊的胸膛裏,腦袋埋着,兩隻手緊緊地抱着帝昊天結實的腰。
帝昊天的虎軀震了下。
“不要動,我想這樣抱一會兒。”
帝昊天摟住她:“想抱多久都可以。”
“可是這樣會浪費好多水。”唐寶聲音嗡嗡的。
“我縱容的。”
唐寶臉上帶着笑,可是她心裏很難過,只能這樣抱着帝昊天才能讓她舒服點。
唐寶不敢在帝昊天面前吃藥。
她也沒有機會。
和帝昊天洗完澡就被抱上了牀。
再給唐寶喝了半杯牛奶暖胃,才讓她睡下。
只要帝昊天在,根本就不被離開視線。
到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意識還未完全恢復,就感覺到捆綁式的睡覺姿勢了。
唐寶擡起腦袋,帝昊天正閉着眼睛。
狹長的眼睛,刀削的臉廓,氣質尊貴卻帶着狂肆。
哪怕如此沉靜,都讓人覺得那是一隻沉睡的野獸。
唐寶用腳踢了踢他的腿:“你是裝睡,別以爲我不知道。”
用完了早餐,帝昊天要去帝氏。
剛走到大廳,唐寶就叫他:“帝昊天。”
帝昊天轉身,黑眸凝視着她。
唐寶走上前去,遲疑了下,在帝昊天極具壓迫力下踮起腳尖,
帝昊天黑眸微愣,心口盪漾。
剛要有所動作,唐寶後退一步,笑眯眯地看着他:“不準賴在城堡裏不工作。”
“不許看恐怖片。”帝昊天對不遠處的張莉說,“看着她。”
“是。”
帝昊天帶着邪肆笑意的黑眸瞥了她一眼,轉身出門了。
唐寶開始還笑着的臉,頓時沒了笑意。
她在帝昊天面前裝的連她自己都要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她無所謂看恐怖片,無所謂玩手機,她只是害怕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少夫人,不看恐怖片沒事,可以看別的。”張莉看站在那裏發愣,安慰說。
“我回房間了。”
“好,我送少夫人回房。”
中午的時候,唐寶是在中廳裏用餐的,用完之後,餐具都撤去了。
張莉和傭人在下面忙。
準備着給唐寶熬的燕窩羹。
沒多久,女傭就慌慌張張地跑下來,還差點撞到張莉。
張莉頓時訓:“你怎麼回事啊?這裏什麼地方?允許你這麼亂跑?撞到少夫人怎麼辦?”
“不是不是,是少夫人……”女傭喘着氣。
“少夫人說肚子疼。”
唐寶給送到了醫院,進了手術室。
後腳帝昊天就到了,直接推開手術室的大門,裏面的手術醫生聲音都不敢有。
手術檯上的唐寶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疼痛而滲出的細汗。
“寶,我來了。”帝昊天大手擦着她臉上的汗,手都在抖。
他何曾怕過什麼,可現在,他感覺到了恐懼。
因爲在他眼裏,唐寶的任何傷,都能在他心裏無限放大。
“帝昊天,對不起,孩子沒了……”唐寶眼角的淚水滑落下來。
“沒了以後可以再懷,別怕,有老公在,知道麼?”
給唐寶輸了麻藥,沒再說話,眼睛無力地閉上了。
唐寶醒來的時候,手術已經做完了。
帝昊天見她醒了,俯下身靠近:“寶?”
“孩子……是不是沒了?”唐寶沙啞着聲音問。
帝昊天黑眸頓了頓,摸着她蒼白的小臉,說:“別難過,等身體養好後,我們繼續懷。”
唐寶眼眶發熱,聚集着淚水:“帝昊天,對不起……”
“要真擔心對不起我,不能傷了身體,這纔是我最需要的。嗯?”
唐寶還能說什麼,這就是她自己造成的後果。
她都不敢看帝昊天的眼眸。
越看心裏越愧疚,越慌。
下午時分,用過餐的唐寶睡着了。
剛睡下,帝昊天的臉色就變了。
就像是換了個人的懾人。
臉上除了冷,沒有其他的表情。
冷漠地穿上外套,走出病房。
外面保鏢手下候着。
“何絕你留下,任何人不許進去打擾,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是。”
帝昊天交代後,轉身就離開了醫院,面無表情地上了車。
回到城堡。
帝昊天站在中廳的沙發旁,黑眸掃過那些女傭,甚至是李恩和張莉,讓人不寒而慄。
“爲什麼孩子會流掉?如果不說實話,我不介意用手段,我更不介意讓你們知道我的手段有多少。說!”帝昊天怒吼。
在場的人都嚇得不輕,腿都發軟。
其中一個膽小的直接跌坐在地上。
帝昊天走過去,頎長的身型居高臨下地高大:“你做的?”
“不、不是。”
“那你這是做什麼?”
“我……我……”
“我有這麼可怕麼?”帝昊天笑了下,可這笑卻嚇人至極,帶着血腥味。
“沒……沒有。”
“是你第一個發現少夫人肚子不舒服的?”帝昊天問。
“是……是的。”
“說清楚,錯了一個環節,我就扔你下去。”帝昊天兇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