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對方反應,立刻將通話結束了。
通話結束後,唐寶才喘了口氣。
怎麼會打到帝昊天的手機上去了?
唐寶簡直鬱悶死了。
恨不得罵自己一頓。
打給誰不好,偏偏打到帝昊天手機上。
沒有比這更倒黴的事了。
唐寶繼續打電話,這次還是沒有打到司機的手機上,打給了萬米萊。
“米萊?”
“對啊,是我啊,有必要這麼喫驚麼?”萬米萊不解地問。
“是你也行,你給司機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唐寶說。
“你沒他電話?”
“有,但是我手機屏幕給摔碎了,完全看不清字。”
“行,我跟他說。”
城堡裏。
李恩和張莉都不怎麼明白,爲什麼下樓的帝昊天臉色會這麼冷。
外面的冬天都沒有城堡裏冷的感覺。
這是誰惹到他了?
“昊天哥,你起牀了?今天的早餐是我跟張莉一起做的,按照昊天哥的口味做的。”藍婉柔走過來,心情愉悅地說。
帝昊天目視前方,須臾,問:“你在這裏住了幾天了?”
“三天。昊天哥,怎麼了?”藍婉柔收斂了臉上的愉悅,有些緊張地問。
“讓司機送你回去。以後城堡,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必來了。”帝昊天說完,早餐也不吃了。
直接走了。
藍婉柔的臉色頓時蒼白。
唐寶走出門,司機在等着了。
雙肩包也不好好地揹着,甩在肩膀上,跟個二流子似的。
實則是因爲她生病,不想還要往後面背,乾脆點算了。
上了車,唐寶靠在後座,腦袋無力地耷拉着。
她忽然感覺生病也是有好處的。
至少沒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
煩惱都淺了許多。
唐寶一進公司,就覺得裏面一陣暖。
不是因爲別墅裏冷,而是她有時經常忘記開暖氣,再加上心情也不好,乾脆就那麼凍着。
進了辦公室,萬米萊正在打掃衛生。
“你不會看我來了,纔打掃吧?”唐寶瞥了她一眼,問。
“我哪天不打掃?”萬米萊瞪她。然後看到唐寶扔在桌上的手機,不由拿在手,“我的天,你也太費手機了。這到底是怎麼摔,才能摔成這樣的?我不可思議啊!”
唐寶的眼神閃了閃,說:“臉朝下摔的。”
她沒有忘記那天晚上的憤怒委屈氣憤,可是現在生着病再去想,果然還是淡了許多。
甚至想清楚了,既然什麼也改變不了,就這麼過吧!
帝昊天那個人她根本就不敢惹,跟個惡魔似的。
她可不想把公司和朋友都給害了。
帝昊天絕對做得出來。
有那麼多人想高攀帝昊天,但是又怎麼會知道,只要被他盯上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阿嚏——”唐寶毫不掩飾地打了個噴嚏。
“你怎麼了?鼻子還紅紅的。”萬米萊問。
“感冒了。”
“吃藥了麼?”
“不想喫。”
“不喫怎麼好?熬着?雖然有人熬着也會慢慢好起來,但是這熬着也難受啊!”
萬米萊心想,說的好像你以前來公司有別的事做一樣。
“我去幫你倒。”
“不用。”唐寶站起身去拿自己的杯子,“忙你的,不用管我。”
說完,抽出一張紙巾,用力地擤着鼻子。
萬米萊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尼瑪,都不收斂一點。
唐寶捧着杯子晃到茶水間,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就那麼捧着坐在座椅上,靠着,懶洋洋的樣子。
“唐總,早。”
唐寶擡起頭,就看到進來的周之森,站在臺前衝咖啡。
唐寶知道咖啡衝出來便是一股香味,雖然喝起來不怎麼樣。
然而現在,唐寶是一點都聞不到咖啡的香味。
鼻子都給堵住了。
她現在喘氣都是基本靠嘴。
“唐總感冒了?”周之森端詳了唐寶,問。
“看得出來?”唐寶問。
“兩眼含水,鼻子發紅,眼神無力。”
周之森剛說完,唐寶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吃藥了麼?”
唐寶手指指指杯子:“是藥三分毒,喝白開水殺菌比較健康。”
“不是唐總不願意吃藥的緣故?”周之森問。
“你們律師都是這麼討厭麼?瞎說什麼大實話?”唐寶瞪他。
“我現在是周副總,律師現在是副業。”
“嘁,帝昊天居然允許你賺外快。”唐寶不屑地說。
“我有能力不影響工作。”周之森淡然一笑。
“那你和尤蓮蓮復婚了麼?”唐寶問。
“唐總多喝點開水也好,我先去忙了。”周之森端着咖啡走了。
唐寶又嘁了聲。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有必要躲着不說麼?
現在不說,下次看到你我繼續問。
喫午飯的時候,唐寶坐在萬米萊對面。
萬米萊喫得那叫一個香。
而唐寶一點食慾都沒有。
兩眼還有點呆滯。
問:“有這麼好喫麼?”
“吃了就知道。”萬米萊說。
唐寶夾了一塊肉塞嘴裏,嚼完了,到吞進肚子,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味。
不僅鼻子失靈,味覺也失靈。
唐寶拿出一張紙巾,用力地擤鼻子。
“……”萬米萊嫌惡地嘴裏的食物都咽不下去了。“我說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讓我好好喫飯啊?”
“我感冒啊,你體諒下。”
萬米萊悶着腦袋,趕緊喫,在下一次唐寶擤鼻子之前喫完。
唐寶擤鼻子太驚天地泣鬼神了。
唐寶吃不出味,也不能不喫,將肉全部塞進肚子裏,再吃了兩口飯,喝了兩口湯,算完事了。
“不行了,我要上廁所。”唐寶事太多。
“我在喫飯。”萬米萊提醒她。
“怪我啊?我水喝多了。奇怪了,一上午往廁所裏跑那麼多趟,怎麼也沒見好點呢?”唐寶一邊疑惑地說,一邊站起身走了。
“……”萬米萊。
唐寶上完廁所回到辦公室,拿起杯子又去茶水間倒水喝。
她就不信了。
喝半天不行,喝一天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