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帝昊天上半身往後一靠,慵懶的姿態。
唐寶知道自己都二十歲了不能算是小孩子,她也不能說在帝昊天面前,年齡算起來她也是小孩子,可是現在的帝昊天,在他面前說任何一句話都是要斟酌的。
一不小心就會惹到他。
實在是恐怖級別的不可侵犯。
在她還想給自己解釋一下時,帝昊天再次開腔:“我可不知道小孩子在某方面的功夫那麼好。”
“……”唐寶的臉皮熱了下,些許的不自在。怎麼說着說着說到那方面的事了?她不想說這個話題,想轉移話題,“公司的事你真的要收購啊?看在我們夫妻的情分上,能不能算了?再說了,我那公司才值幾個錢?你帝氏也看得上?”
“看得上。”
“……”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一分錢那也是利益。”
唐寶撇了撇嘴。
這麼精明啊?那以前看你給我花起錢來,可別說一分錢是利益了,那花出去的就是幾億幾億。
帝昊天並未漏掉唐寶那撇嘴的一幕,面無表情着:“你撇嘴了?”
“啊沒有,就是嘴角有點抽筋。”唐寶現在是一點都不敢惹帝昊天。
爲了她的公司,她現在可是什麼都哄着帝昊天。
帝昊天冷眸看着她活靈活現的表情,一臉冷峻的神色。
淡淡的看人的壓迫力讓唐寶有些不自在。
“那個帝昊天,你怎樣才願意放了我的公司?我給你下跪行麼?”唐寶無奈地問。
“你的膝蓋很值錢?”
“……”唐寶無力地將下顎抵在桌面上。
她別說膝蓋了,整個人都不值錢。
難道連軟的都不行麼?
“你倒不是一無是處。”帝昊天見她絕望的樣子,忽然好心開口。
唐寶彷彿看到了希望,猛地擡頭看帝昊天:“什麼?”
“你覺得呢?”帝昊天黑眸盯視着她,深處有着危險的色澤。
唐寶太熟悉那種眼神了。
身體本能地微微地往後退了點,背脊貼在後面的椅背上,後背筆直。
防備地看着帝昊天。
“讓我舒服了,滿足了,我會考慮放棄收購。”
“還只是……考慮?”唐寶身心都一跳。“你不是有藍婉柔麼?爲什麼還要讓我跟你做這種事?”
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很沉,彷彿是帶着她一起沉到地獄去似的。
可是,還是忍不住要讓自己說出來。
“她身體不好,自然捨不得她辛苦。”
唐寶愣愣地看着帝昊天。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帝昊天對藍婉柔的‘捨不得’?
還是,該爲自己成爲他解決生理通道的用途而悲哀?
總之,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慶祝的事情。
帝昊天沒有再問她,盯着唐寶那雙清透的眼睛看了半晌,站起身,走了。
唐寶緊張地心臟一跳,在帝昊天快要走到門那裏時,立馬跑過去,擋在帝昊天的面前,後背壓着門,一副不讓帝昊天出去的姿態。
“好,我答應。”
“我……沒有勉強,我很開心你能給我這次機會。”一半違心,一半真心,卻要全部當做真心的樣子取悅帝昊天。
帝昊天高高的俯視她,沒有說話,黑眸深沉。
唐寶知道,自己說的話並不難完全的說服帝昊天。
那還要她這麼做?
如何才能讓帝昊天相信自己的意思?
唐寶墜入帝昊天的深邃叵測的黑眸,還要堅,挺的鼻樑,再下面是削薄的脣,性感冷硬着。
或許她應該做的更直白一點,才能說動帝昊天接受。
現在所有的主權都在帝昊天身上,她沒有一絲的選擇餘地。
唐寶閉了閉眼睛,硬着頭皮,踮起腳尖,撅起小嘴,朝帝昊天的薄脣湊近。
直接親了上去。
在四片脣相貼的時候,唐寶心口都顫了下。
她閉着眼睛都能知道他的脣形,因爲它吻過自己那麼多次,溫柔的,強勢的,粗魯的……多到自己數不清。
呼吸不穩地糾纏着,睫毛不安緊張地顫着。
因爲過長,都紮在了帝昊天的臉上。
帝昊天斂着的黑眸裏,全是唐寶微微泛紅的臉。
長長的睫毛在騷動着他,這一吻彷彿是點燃了血液裏的火苗,讓他的身體因那香甜味道緊繃,彷彿渾身的力量亟待着要發泄。
差不多將近一分鐘的樣子,唐寶的脣慢慢地往後退。
而一直沒有動的帝昊天此刻卻動了。
被動爲主動。
直接粗魯地將唐寶壓在了身後的門板上,唐寶不由被如此的激烈行爲震得輕哼了聲——
隨即被整個吞噬。
縫隙一點都不留。
和她剛纔蜻蜓點水的吻有着天壤之別。
唐寶覺得刺痛,依然惶恐地承受着。
將她壓在門板上的力量感覺都要把她的骨頭給揉碎了。
直到暈乎乎地被放開,帝昊天的鼻尖抵在她的臉上,呼吸粗沉。
唐寶也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氣。
水眸顫抖迷離。
帝昊天黑眸深諳地看着,血液的肆意越來越猛。
帝昊天眸裏的危險訊號唐寶再熟悉不過,她雖然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但還是本能地想跑。
剛動,壓在身上的力量就施加過來,帝昊天的嗓音暗啞:“怎麼,想跑了?”
“……沒有。就是你壓着我了,有點疼。”
“這樣壓就疼了?還有更厲害的。”
“……”唐寶心口猛地一顫。
還沒有回神時,帝昊天將門打開,就將唐寶給拽了出去。
直奔的目的地就是酒店套房。
一進去後,唐寶就被強吻,沒有一點呼吸的空隙。
唐寶有些怕,同時被帝昊天的激烈給帶動,呼吸急促。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這看似是交易,但免不了會將現在和以前帝昊天沒有失憶時的畫面給混淆在一起。
讓她頭腦不清。
唐寶被甩了進去,扔在偌大的牀上。
白色的牀就像是天上的雲,唐寶躺在了上面,讓她暈乎乎的,跟恐高一樣,很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