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蔡時真忙阻止,“那個,請問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好了麼?我真的是很想念我的兒子啊!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做媽咪的吧!”
唐寶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你去找別人吧!”
說完,推開蔡時真,走了。
上了車後,唐寶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用力地扯開領帶。
似乎還不行,又打開了窗子,讓外面的風吹在臉上。
呼吸才順暢一些。
唐寶覺得世間的有的時候可笑起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帝昊天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居然很喜歡她。
而她對帝博凌卻一點恨意都沒有。
她只是討厭帝昊天的所作所爲,爲什麼要欺騙她,還說沒有和別的女人有過關係。
難道說實話就那麼難麼?
唐寶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撕開了無數條口子,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難受至極。
彷彿那時候帝昊天失憶那般的酸澀痛苦。
甚至更嚴重。
就像是屬於自己的被人拿着刀擱在脖子上奪走了。
那種痛苦連着筋。
唐寶沒有回工作室,直接回了城堡。
張莉看到回來的唐寶,訝異,“少夫人,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帝少沒有送你回來麼?我知道了,帝少肯定是在忙。那你要不要先喫點東西?晚飯還沒有到時間呢!”
“不用了。我回房間休息,晚飯也不想吃了。”
“啊?”
唐寶就像是沒有看到張莉怔愣的表情,就往樓上去了。
回到房間,直接仰躺在了牀上。
手機在公文包裏響,她都沒有心思去管。
帝昊天打電話給唐寶,沒有人接聽,他自然是不找到人不罷休。
打電話到城堡才知道唐寶回來了。
李恩在電話裏說,“帝少,聽張莉說,少夫人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還說晚飯時間也不需要叫她。”
想着兩個人或許是吵架了。
帝昊天一聽如此,自然是管不到帝氏了,直接離開帝氏,往城堡去,孩子也沒心思去接了,讓司機去。
帝昊天一到城堡,李恩便說,“少夫人在房間。”
帝昊天便直接上了樓。
準備推門,發現門是被鎖着的。
“寶?”帝昊天敲門。
躺在牀上的唐寶睜開眼睛,聽到帝昊天的聲音對她來說都是折磨,更何況是看到他的人呢?
她怕自己失控。
就算知道,帝昊天對蔡時真不是真心的,是一個酒後亂性的錯誤,但是她也無法釋懷。
她說服不了自己。
沒有大度的胸懷。
可她也清楚,帝昊天想進來,如入無門。
“寶,你開門!”帝昊天敲門。
唐寶覺得下一秒就有被破門而入的危險。
她坐起身,下牀,走到門邊。
兩個人之間隔着門板,“今天晚上我想一個人睡,你別進來。”
帝昊天敲門的動作一頓,“你覺得我放心讓你一個人在房間?”
“你別來煩我就好。”既然不放心,爲什麼要發生那樣的事?
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偏偏你帝昊天不明白麼?
“寶,讓我進去!”帝昊天聲音帶着低沉和誠懇。
“我知道你有辦法進來,可我說過,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要靜到什麼時候?”帝昊天問。
“我不知道,反正你現在不許進來,你要是敢進來,我跟你沒完!”唐寶怒。
那麼的一吼,就覺得腦袋缺氧,讓她眼前短暫的一黑,差點跌倒。
這段時間,她承受的太沉重了。
這就是她選擇相信帝昊天的結果。
她活該……
站在老遠的地方,張莉拽着李恩在那裏看着。
也沒有人敢靠近主臥室。
好像那裏有着可怕的物體。
“我就知道是帝少惹了少夫人,不然少夫人的臉色不會那麼差。主管,你說爲什麼他們會吵架啊?”張莉問。
“不知道。”李恩對這種事不加揣測。
“怎麼會不知道?說的好像少夫人在無理取鬧一樣。”
“……”
“難道這是別人說的七年之癢?不對啊,帝少和少夫人在一起也沒有七年啊,難道還有提前的?如果真的是癢了,該怎麼辦?我聽說有個好辦法。”
李恩看她。
“就是用紅糖水澆在房間門口的位置,隔天晚上就好了。”
“在城堡,不要弄些歪門邪道。”
“這怎麼叫歪門邪道?在我老家這樣子的話,夫妻都和好如初了。你不懂就不要亂說。”張莉翻了個白眼。
“你準備倒?”
“我……我不敢。”在帝少的房間門口到紅糖水,要是被帝少知道,絕對不會饒了他們的。
“那你還說。”
“說都不能說了啊?”張莉不服氣。
李恩沒理她了,不過倒是覺得這個方法很可愛。
說不定,帝少知道這個辦法真的會用,就是不知道,用完後沒效果,會不會變得更可怕。
唐寶躲在房間裏,站在門邊,就是不讓帝昊天進來。
她現在兩眼包含着難受,隱忍和痛苦,不想如此面對帝昊天。
她不想看到他。
“你要真想讓我開心,你就睡到別的房間去,不許進來。”
帝昊天總不能說不讓唐寶開心,可是如果他不進去,看不到她現在的樣子,不是更擔心?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寶,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後,我要進去。”帝昊天說完,就站在門口,身體靠在牆壁上,不動了。
唐寶慌亂,帝昊天一向說到做到,他想進來,到時候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進來的。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強勢啊!
可是,半個小時她能恢復自己的情緒麼?
公文包裏的親子鑑定報告還在,壓在她的心口上,讓她的臉色如何能恢復如初?
半個小時後,帝昊天進入臥室,就看到唐寶坐在沙發上,出神地看着落地窗外。
帝昊天走過去,看着她發白的臉色,在她身邊坐下,“事情已經查到了?不好?”
唐寶轉過臉來,看着帝昊天,對上那雙深黑的眸子時,有種快要被吸進去的錯覺,“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