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問問爹地媽咪,她是不是從外面抱回來的?
她真的是這個人的女兒麼?
如果不是,爲什麼每個人都這麼說?
“小寶!”二寶找了過來,“你怎麼……”剛要說話,就看到小寶臉上的淚,心裏不由一急,“小寶,你怎麼了?”
然後凌厲的眼神看向警衛,警衛立刻擺手,“跟我沒關係!”
“小寶?”
“哥哥,我是抱來的麼?”小寶看向二寶,臉上有淚,眼裏包着淚,小嘴憋着委屈,問。
“當然不是!如果你是抱來的,那我不也是抱來的?我們是龍鳳胎,你忘了爹地說的話麼?你是媽咪生的。”
“可所有人都說我不是媽咪生的,我不知道該信誰了。剛纔有個男的說……說他是我爸爸,連帝博凌的姑姑都是這麼說的……”小寶哭得傷心至極。
二寶從來沒有見過小寶哭成這樣,心疼得不得了。
“我要找媽咪,我要回家!”小寶從小聲地哭,變得失控。
帝昊天和唐寶來的時候,小寶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見哭得都沒有停過,誰勸都沒有用,平時最聽哥哥的話,這下也沒有用了。
二寶站在一旁緊緊地抓着小寶的手,急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帝博凌一臉陰鬱地坐在那裏,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反正小寶哭起來沒完沒了讓他很是頭疼。
但又不希望她把自己哭傻。
多少有些不忍心。
“小寶?”唐寶喚她。
“媽咪?”小寶看着帝昊天和唐寶,然後一腦袋撲進唐寶的懷裏,“媽咪!媽咪!”
“沒事,媽咪在媽咪在,沒事了!”
“媽咪不能不要我,我是媽咪生的!”小寶緊緊地抱着唐寶的脖子,大哭。
可見她嚇得不輕。
“不會,媽咪怎麼會不要小寶呢?媽咪最愛小寶了!當然是媽咪生的。”唐寶抱着她柔軟的小身體,一顆心都揪着。
帝昊天站在她身後,臉色冷硬威懾。
一聽小寶說的話,他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臉冷得駭人。
那邊藍婉柔帶着陳富貴在咖啡店裏坐下來。
陳富貴那是真正的鄉下人第一次進城,恨不得對屁股底下坐得沙發都是極爲好奇和驚歎的。
藍婉柔特別瞧不起這種鄉巴佬。
要不是爲了帝昊天,她纔不會跟這種人有所接觸。
簡直就是降低她的身份。
“你們城裏人真會享受。”陳富貴驚歎出聲。
“其實給了你那麼多錢,動點腦子完全可以改變自己現在的生活。”
“我怎麼沒有動腦子?我拿着那些錢去賭,難道就是爲了輸麼?當然是想贏更多的!那樣就可以改變我一家的生活了啊!”
藍婉柔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愚蠢不要臉的男人,跟他說話,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賭博這個東西說得準麼?你又不是賭神。事實證明,你的想法是錯的。”
“要不然這樣,你再給我點錢,我就重新開始好好想別的路子,不賭了。”陳富貴再次伸手,跟賴皮一樣。
陳富貴臉上帶着扭曲的怒氣,隨即笑了起來,“你跟帝家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很好奇。”
“帝氏的掌權人,以後我會嫁給他。”藍婉柔擡了擡下顎,不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是事實。
“原來如此,我就說,要是一般的家人,怎麼可能會做到這種地步。既然你那麼想嫁給人家,給點錢都不願意,你似乎也不夠真心的啊!”
“那我的真心也不能餵了狗啊!”
“你說誰是狗?”陳富貴拍桌。
將桌子拍得砰砰響,其他桌上的客人皺眉地看着這邊。
心道哪裏來的沒素質的。
可陳富貴是什麼人,他就是個賴皮沒素質,自己家人的死活都不會管,更何況是其他人。
“陳先生,我說你是狗都是侮辱了狗,你自己應該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你就是垃圾桶裏的垃圾,讓人作嘔。”藍婉柔絲毫不給他一點臉面,話有多難聽,她就說得多難聽。
“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陳富貴站起身朝着藍婉柔的臉就是一巴掌。
藍婉柔直接被這五大三粗的男人給打倒在地。
那邊的司機見狀,立刻過來。
陳富貴一把拉起地上的藍婉柔,掐着她的脖子,“你過來,我就掐死她!”
司機見這男人的德性,真怕他掐下去,所以就不敢上前了。
咖啡店的老闆和客人見此情景,頓時嚇了一跳。
什麼鬼?在咖啡店裏綁架?
開店幾年,頭一遭啊!
陳富貴笑了起來,“怕了吧?我告訴你們,我陳富貴天不怕地不怕,誰要是敢惹我,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這境況,明顯就是陳富貴佔了上風。
沒辦法,他手裏有人命,誰敢上前?
“有話好說,你到底要什麼?”司機急着問。
“要什麼?當然是要錢!給我個幾百萬花花,我就放了她!”
不得不說,陳富貴不僅囂張,還是個沒文化的法盲。
就這樣劫持人要錢,到處都是監控,沒有人證物證,監控裏可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吧!
但是,對陳富貴來說,他現在的眼裏心裏只有那白花花的錢。
絕對可以讓他六親不認。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騷動,氣勢強大地數十里都能感受得到。
黑色的座駕,和其他的保鏢手下的車浩浩蕩蕩地停止了平常生意並不算挺好的咖啡店門前。
老闆都倏然一驚,他的咖啡店從來沒有如此熱鬧過,難道以後要門庭若市了?
玻璃門先是被人推開,黑衣黑褲的保鏢手下立於門的兩邊,中間頎長的身型走了進來。
這咖啡店裏的氛圍頓時被改變了,洶涌而凌厲,壓迫而惶恐。
進來的男人渾身矜貴,卻是散發着極強的陰冷之感,一種冰凍三尺就是一秒之寒的可怕。
使得整個咖啡店內的員工和殘留的客人心靈上都被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