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一醒來,便立刻坐起身。
“腦袋還疼不疼?”帝昊天坐在牀沿,摸着她的臉,問。
唐寶感受了下,“不疼了。我怎麼了?”
“暈過去了。”
“我爲什麼總是暈?”唐寶問帝昊天。
帝昊天也想知道這個問題,醫院裏檢查,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有任何的問題。
然而帝昊天知道,唐寶肯定有問題,到底是什麼……
“應該是上次還沒有恢復好。”
唐寶略微緊張,“我不想住在醫院裏了。”
“好,不住,我們現在就出院。”帝昊天沒有再去質問唐寶跟帝均白見面的事情。
唐寶的身體比一切都重要。
他想,也許是自己太過敏感,唐寶和帝均白什麼都沒有,他應該相信唐寶。
而這樣的事情,他也不希望下次再有。
回去城堡後,帝昊天就找來了中醫,給唐寶看病,醫生開了中藥方子,配了藥,多半是調理身體。
藥煎來之後,唐寶端着剛喝了口,臉都要皺成一團。
“苦……”唐寶不願意喝,推給帝昊天。
“良藥苦口,不喫怎麼好?”
“太苦了!你自己喝喝看,苦不苦。”唐寶都懷疑帝昊天是不是故意在整她了。
因爲她跟帝均白見面的事。
帝昊天看着唐寶皺着臉不願意再喝一口的樣子,便端起碗自己喝了起來。
唐寶錯愕,這個人還真的喝了?
然而,帝昊天喝了一口後,扣住唐寶的下顎,吻上去,將嘴裏的中藥度過去——
“唔!”唐寶想掙扎,然而帝昊天手勁大,怎麼都掙脫不了。
苦澀的中藥被灌入,順着喉嚨流下去。
喝完後,脣分離。
“這樣會不會好點?”帝昊天問。
唐寶氣急,“不好!一點不好!”
“那我繼續喂。”
“不要!我……我自己喝。”唐寶直接從帝昊天的手裏搶過碗。
帝昊天看起來跟喝白開水一樣的沒有難忍的表情,可她不願意用這種方式喝藥。
那還不如自己眼睛一閉全部喝下去。
唐寶那麼做了。
閉上眼睛,喝着中藥,表情都快哭了。
一喝完,什麼東西塞進嘴裏,頓時一股甜味。
唐寶看向帝昊天,那是糖,不然怎麼會甜。
難受的味道頓時被消散了。
“還苦麼?”帝昊天笑她。
唐寶的臉略紅。
帝昊天有些着迷第看着她臉上的泛紅色澤,他有好久沒有看到唐寶在他面前臉紅的樣子了。
確切的說,是從醫院裏醒來之後便沒有過。
這是第一次,讓他有種久違的想念。
“嘴裏喫着糖當然不會苦了。”唐寶想了想,跟帝昊天要求,“醫生都說我沒病,爲什麼非要喫中藥?”
“你身體太虛,需要調理。”
“那還要喫多久?”
“十天左右。”
“那麼久?”喝一碗藥唐寶都要瘋了,還喝十天?
帝昊天爲了唐寶的身體好,別說十天,就算是三十天,也必須要喝。
帝昊天摟過她,“只要你快點好起來,別再暈倒,就不給你藥喝,嗯?”
唐寶想從帝昊天的身上起來。
“別動,讓我抱抱。”
唐寶的身體僵在那裏,帝昊天嘴上彷彿是徵求的意思,可行爲卻是帶着強硬的。
他沒有帝均白的溫柔,也沒有她看到帝均白時的那種流淌出來的愛意,更別說心跳加速了。
她不喜歡帝昊天,怎麼都不會喜歡的。
她的心容不下第二個男人……
在帝昊天不在房間的時候,唐寶坐在牀上,想想就一肚子的氣。
帝昊天到底是怎麼知道她跟帝均白見面的事的,還用說麼?
口口聲聲說是她的朋友,這就是朋友會做的事?
唐寶拿過手機,就給萬米萊打去電話。
“唐寶,怎麼了?”
“我今天暈倒了,去了醫院,剛回來。”
“什麼?你又暈倒了?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還不是拜你所賜!”唐寶冷聲質問。
“我?”剛準備下班的萬米萊,站在辦公室門口接着唐寶的電話,聽着她莫名其妙的話。“我怎麼了?”
“你有必要裝麼?我跟帝均白見面的事還不是你跟帝昊天說的,如果不是你說,帝昊天會找我麻煩,我會受刺激到暈倒麼?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你不過是表面跟我做朋友,暗地裏卻在給帝昊天打小報告。萬米萊,我們所謂的朋友情誼到此爲止!”
“唐寶,你別激動,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萬米萊要解釋,而唐寶已經掛了電話。
萬米萊不理解唐寶的話。
她怎麼可能去跟帝昊天說唐寶的事?而唐寶居然要跟她絕交?
這……這根本就不正常啊!
萬米萊沒有辦法,就給何絕打電話,“何絕,你晚上回來麼?我有話想跟你說。”
“好。”
晚上萬米萊坐在大廳裏看電視,實際上電視裏放的什麼,她也看不進去。
門響的時候,她立刻站起身。
何絕走進來,看到她,“怎麼沒有回樓上?”
“我這不是急着等你回來嘛。”
何絕看着萬米萊有心事的臉,問,“怎麼了?”
“唐寶又暈倒去醫院了?”
“嗯。已經回城堡了,找了中醫給她調理身體。”
萬米萊沉默下來,似乎是在想什麼。
“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何絕問。
萬米萊似乎是鼓起勇氣般的問,“我問你一件事……幾年前,唐寶搶婚帝均白,最後遭帝少算計,當時唐寶同意結婚,是不是因爲我?”
何絕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眼神略沉下,沒說話。
“唐寶說是因爲當時我身後有一把槍,拿槍的人是你?所以當時唐寶纔會答應跟帝少舉行婚禮的?”萬米萊急切地問。
“是這樣。”
萬米萊還以爲唐寶腦子失常纔會說出那樣的話,原來的有這麼回事,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唐寶告訴你的?”何絕問。
“如果不是她告訴我,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爲什麼會是因爲我?”萬米萊難受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