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唐寶能恢復。”
“這種事怎麼能說恢復就恢復?”深度催眠,相當於將唐寶腦海裏的記憶全部扭曲,換成催眠人的意志,這可比失憶還要可怕啊!
可是如何絕說的那樣,對帝均白不能下手,現在最主要的是保障唐寶的安全。
要是把帝均白怎麼樣了,唐寶還不跟帝昊天鬧啊!
那性情大變的唐寶她又不是沒有接觸過,陌生的很,看任何人都是敵人。
唐寶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清早了,翻了個身發現身體沒有被捆綁的不適,轉過頭就看到靠在旁邊沙發上閉着眼睛的帝昊天。
在她一有動作後,帝昊天的黑眸便張開。
那抹深邃和黑暗讓唐寶渾身防備。
帝昊天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帶有防備,茫然,小心翼翼,無助,或許這些曾經在他面前會有,不管什麼情緒卻不會有陌生。
他想上前抱着她,又擔心她會害怕,只能壓抑着心疼,聲音輕到低沉如啞,“頭還痛不痛?”
唐寶陌生的看着帝昊天,對他的溫柔反而惶恐,她說,“不痛了。”
“記得這是哪裏麼?”
“醫院。”她又不是失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做什麼?而且今天的帝昊天有些奇怪。
她也不知道哪裏奇怪。
“我去看看早餐來沒有。”帝昊天站起身打開門,外面的張莉正站在保鏢一旁。
張莉看到出來的頎長身影,立刻上前,“帝少,少夫人醒了麼?”
“醒了,給我。”
張莉便把從城堡裏帶來的早餐給帝昊天,帝昊天再返身回病房。
唐寶已經坐了起來。
看着帝昊天將早餐拿進來,一一擺在醫用餐桌上。
“我還沒有刷牙。”
“沒關係,先喫。”
唐寶看着帝昊天遞給她的勺子,有一瞬間的怔愣。
她記得在城堡裏的時候,只要她在牀上,每一餐都是帝昊天用強制性的手段給她餵食的。
現在卻沒有,而是隻遞給了勺子?
“要喂?”帝昊天問。
唐寶忙接過勺子,自己吃了起來。
她肯定不要帝昊天喂,她只是一時奇怪愣在那裏而已。
明明昨天晚上對自己還那樣,她還求着他殺了自己,她甚至在那個的時候叫帝均白的名字,這沒有哪個男人會受得了。
可是現在……
帝昊天不是看不出來唐寶的心理活動,她的每一個表情他比她更熟悉,甚至她表情還未做出來,他就已知道。
不過他會將她從黑暗中拉出來,不管用什麼方式。
溫柔的,霸道的,佔有的。
唐寶喫的時候,發現帝昊天就一直盯着她,讓她很不自在。
但是她可以反抗帝昊天碰她,這樣怎麼反抗?
無法忽視那強烈的盯視感,她只能儘量。
喫的差不多了,唐寶將勺子放下。
“飽了?”帝昊天問。
“嗯。”
“我看看。”帝昊天說着,掌心貼向唐寶的胃。
唐寶嚇得身體本能地僵住,不過下一秒帝昊天的手就收回去了,一切那麼的自然,說,“果然飽了。”
唐寶驚慌的心剛安定下來,就愣在那裏,帝昊天怎麼喫她喫剩下的?
“那是我喫剩下的。”唐寶動了動嘴,還是提醒了他。
“這是兩人份。”
“那你應該分開來的。”唐寶皺眉,她都喫過了,帝昊天都無所謂麼?
帝昊天擡起黑眸看着她,略微受傷的看着她,“難道你喫剩的,我也不能喫?”
“……”唐寶心裏確實是這麼想的,她不願意跟帝昊天有所瓜葛,兩個人喫同一份早餐顯得很親密的樣子。
但是,經帝昊天如此神情和口吻,就像是在跟她乞食一樣,讓她一時說不出口。
食物都是城堡帶來的,城堡是帝昊天的,她也不會是那個施捨的人。
帝昊天想喫這些,她也沒資格說話。
便不說了。
在帝昊天喫的時候,唐寶問,“我昨天頭痛是怎麼了?”
“拍了片子,醫生說沒事,着涼了,給你吃了藥就好了。”
唐寶疑惑,“那麼嚴重,就是着涼了?要是有什麼嚴重的病,你直接跟我說就可以了。”
“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唐寶想,能出院說明真沒事了。
昨天她痛成那樣,腦袋就像是被人撕成了好幾塊,恨不得對着牆撞碎。
中午的時候就準備出院,唐寶身上穿着的是睡衣,她並沒有發現睡衣已經被換過。
因爲之前的那身有染的血,這是她睡着後,帝昊天親自給她換的。
帝昊天給唐寶拿衣服,回頭看到她坐在被窩裏清麗的眉頭皺着,緊張掙扎的樣子,一隻手還揪緊了自己的睡衣。
那意思很明白。
“你能不能出去?我要換衣服。”
“各退一步如何?你換,我背對着。”帝昊天說完就轉身。
唐寶神情掙扎。
果然是各退一步……可是擡眼就是帝昊天的身影,她害怕他轉過身。
“我不會轉身。”帝昊天就像是後面長了眼睛,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一樣,頓時看穿了她。
其實,如果帝昊天轉身,她也是沒有辦法的不是麼?他完全可以用強。
在他面前,她手無縛雞之力。
她現在只能說服自己去相信帝昊天,立刻將身上的睡衣脫了,換上衣服。
在她雙腳剛落地,準備彎腰穿鞋時,一雙大手伸了過來,蹲在她面前,給她穿鞋子。
唐寶僵在那裏,看着給她穿鞋再自然不過的帝昊天,氣都不敢大喘。
他這是幹什麼?她沒有讓他給自己穿,她也不需要。
就算他對自己再好,畢竟不是帝均白。
如果這樣的好就能讓她移情別戀,不會在幾年後,還是要跟帝昊天離婚。
她很想拒絕帝昊天這樣的好,可她怕惹到帝昊天。
畢竟昨晚發生的事才過了一夜……
就在她悶着心事的時候,身體一輕,被抱了起來——
“啊!”唐寶本能地去攀住帝昊天的寬肩,但又立刻放開,兩隻小手無處安放的慌亂,“帝昊天你幹什麼?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