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四號傍晚，狄雲和大小三個姑娘看完東西柏林牆，回到酒店聚在他的房間裏懶散地玩着牌，老徐三人面帶喜色地走進來。
“你們幾個倒是悠閒。”老徐將自己砸在沙發上懶懶地說道。
夏美玲沒有她那麼隨意，不過坐在沙發上的身姿也不如往日那般挺直端正，軟軟地靠着，顯然這兩天是累癱了。正大聖只是過來照了個面，覺得自己不適合留在這裏就腳底抹油了。
“怎麼樣”狄雲放下手裏的牌，走過去，旁若無人地給她揉着肩膀。
老徐做不到他這麼厚臉皮，這麼多人看着她被他伺候，很不自在，臉上紅了紅，撥開他的手。
夏美玲笑了笑說道：“今天累壞了，我先帶着田甜回房間了。”說完不等他們回話就領着不情願的小姑娘離開。
剩下的倆姑娘很有眼色地緊跟其後。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老徐身子再次軟下來，狄雲接着剛纔的動作。
“終於談完了。”老徐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務，慵懶的如同沒有骨頭的貓兒，輕輕哼着說道。
“賣了多少錢”狄雲笑問。
“整個歐洲除了法國的發行權，打包一起賣了三十五萬美元，日本的五萬美元，總共四十萬美元。”
狄雲算了下，加上賣給法國發行商的八萬美元，總共四十八萬，摺合成r就是四百八十八萬r，刨除成本和期間的各種費用，純利潤大概也就兩百萬，按照當時投資的比例來分的話老徐大概能賺五十萬。當然這只是國外的收益，國內的還沒計算呢，但這樣的電影在國內的銷量實在不敢期望太多，估計最後按照比例分下來她能賺到的純收入也就七八十萬。甚至更少。
一年多的時間，忙前忙後，最後只賺了這麼點，還真不如多拍幾個廣告呢。
砸了砸嘴說道：“不划算呀。”
“已經很不錯了。”老徐不同意他的說法“畢竟是第一次投資，我都是抱着虧本的心態去投資的。現在還有得賺，是頂頂好的。”
狄雲本想給他掰扯掰扯這時間和精力的投入與產出的比例問題，但一想到她往這方面發展的趨勢越來越明顯，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做個女導演或者女製片人似乎也不錯，或許他心底更期望她往這方面發展呢。
一夜無話，半宿動作，不僅僅限於牀上，至於還有其他什麼地方，咳就不細說了。
第二天中午。一行人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來時滿是期許和忐忑不安，回時卻是滿載而歸。正大聖收穫的是榮譽，老徐和夏美玲收穫的是金錢以及潛在的聲譽，狄雲就不肖說了，他算是整個柏林電影節的贏家之一，拿了一座銀熊，所帶來收穫不僅僅是聲望和咖位那麼簡單了。就連狄小雨和陸朗也是收穫不菲，狄小雨原本就因爲老某子的一個都不能少小火了一把，現在的阿桃又給她增添了一份資歷，而陸朗則是因爲阿桃的出色隨之水漲船高出現在衆人面前。想來回國後應該會有片約廣告約什麼的尋找，從此大不相同。
心情好了，看什麼都會覺得順眼，即便是晴朗天空下呼吸一口空氣似乎都帶着芬芳一樣。
空氣會不會因爲人的心情好而變成香的暫時無法考察。但他們下了飛機後呼吸一口氣嘴裏似乎都帶着沙子卻是真真的。
京城的天空籠罩在一片黃沙之中，宛如世界末日一樣，不見光亮，放眼望去黃濛濛一片，可見度甚至不足百米。
“又是沙塵暴，京城的環境越來越差了。”老徐抱怨了一聲。隨着張嘴好像有砂礫在舌尖打轉似的，趕緊閉上嘴不再言語，皺着眉頭，輕輕用鼻子呼吸。
“現在是發展階段，而發展的代價就是破壞環境，想來再過幾年經濟發展上去了國家就會注重環境治理這方面，京城的環境也就會隨之好起來。
“但願吧。”老徐嘴巴不敢張大，甕聲甕氣地說道“要不然再多幾次這樣的天氣，人都不敢在京城居住了。”
“秦嶺山下的環境不錯，要不去我家那邊住段時間”狄雲說道。
老徐看他一眼：“再說吧，等有閒時間了再過去玩幾天。”
狄雲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等有閒時間了似乎是個承諾，但這個承諾的期限註定時間不會短。
她算是憑藉着這次投資，成功地在自己頭上加了個製片人的名號，短短半個月時間，光是找來的導演就有十幾個之多。不管這些人將她當成是恩主還是肥羊，目的都一樣，一個字，錢
剛開始她還很高興地接見了幾位自稱是導演的傢伙，結果看過所謂的劇本之後就完全失望了，並不是所有的本子都是垃圾，其中不乏一些能看過眼的，但是這些人一張口彷彿能吞了天的口氣直接讓他絕了投資合作的想法。
近乎兩個月時間，這種漫無目的的忙碌才消停了下來。
四月份的京城算是一年之中氣溫最舒適的時候，寒去暑未至，正是穿着件襯衫不冷不熱的時節。
也沒了漫天飄散的柳絮，而是一條條長長垂下來的碧綠柳枝，細雨洗過綠得發翠，綠的人看上一眼就覺得心曠神怡。
就是再這樣一個四月份的早上，狄雲提着禮物循着地址走到了一座小戶型的別墅跟前。
開門的是老某子本人，見外面是他，笑了笑道：“忙完了”
“這段時間是挺忙的，雜七雜八的時間太多。”狄雲略顯不好意思地說道。
作爲一個演員或者說是公衆人物就是這樣，拿了獎，自然少不了接下來的沸揚，只是有人樂在其中，有人嫌不耐煩。
老某子點了點頭，家常閒聊道：“狄老爺子身體還好”
“爺爺身子健朗依舊。”狄雲說道。
“說起來我和你父親算是發小，小時候一直在一起玩，只是後來你家搬到鄉下去，就一直沒再見過面，現在算來大概都有三十多年了。”
狄雲沒問爲什麼後來沒去找呢之類幼稚話，時間遠了情分自然也就淡了，再說身份也已經差別巨大，沒啥話題可聊，能保持着聯繫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兩人又閒聊幾盞茶的功夫才進入正題。
“我這邊有個想法，打算拍出來，劇本正在攢演員也在籌備。我聽說你和狄老爺子學了一身功夫，覺得有個角色比較適合你。”老某子說道。
“什麼類型的”狄雲問了一句。
“嗯歷史爲背景，根骨卻是武俠。”老某子斟酌了一下說道“刺秦王那段。”
“就像荊軻刺秦王”
“不一樣，只是在那個時間段。”老某子擺了擺手，嘴角有些不以爲人，顯然他對陳凱哥的荊軻刺秦王是很不苟同的。
狄雲不再多問，點頭答應了下來。說到這裏他便隱約有些印象了，這階段老某子是拍出了一部開創先河的大片來着，好像叫英雄來着，他上輩子雖然看的電影不多，但是對於這部電影的鼎鼎大名還是耳聞過的，後來在電視上的電影臺也看過，便沒有什麼再需要考慮的了。
以他現在的身份他相信給予的角色不會太差，即便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他也不打算推辭，就當是還幾年前還在學校的時候拍攝搖啊搖，搖到外婆橋的那個人情。
老某子笑看着他：“不問問是什麼角色”
狄雲咧嘴笑：“張叔的電影別人都是自降片酬來演的，我能有這個機會那還會不趕緊答應下來”
“呵”老某子手指虛空點兩下。
狄雲又問道：“大概什麼時候拍攝”
老某子搖了搖頭：“現在還只是個想法，本子還沒寫完，只有什麼時候開始拍攝就更沒法確定了，劇本出來後我會給你送過去一份，拍攝時間確定下來之後也會提前給你通知，讓你錯開時間的。”
談完事情，留下吃了頓飯，離開後狄雲開始搜刮記憶，回想關於英雄這部電影的一切。
記得主演無名好像是李連結，陳道名是秦王，還有梁超偉、章子依、張曼鈺、甄子彈等人。
就是不知道自己會取代原作品中的哪一個。
結合剛纔老某子特意提到的會功夫這一點，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替代甄子彈的可能性最大。
ps：兼職寫確實比較累人，寫的也比較慢，但沒辦法，這本書人氣不怎麼樣，全職寫心裏沒底，只能一邊工作一邊寫了，慢了點，大家見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