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冬雙手拽開變異人的觸手,抽出腰刀,轉身擡手對着此人這人冬驚訝地盯着眼前這一張美麗的臉。
“別看了”媚娘打開冬指着她喉嚨的腰刀,若不是冬及時收住攻擊,恐怕這一刀已經刺穿媚孃的喉嚨,可是那怪物呢
冬朝着房子底下一看,一隻兩米多高的變異人趴在下面一動不動,黑色的膠狀物體從他身下流出,應該就是這廝的血液。
“謝了”冬對着媚娘點點頭,然後抓着房檐跳下房子。
“救了你的命,笑一下都不行嗎”媚娘跟着冬一起跳下來,今天她穿着防彈衣和皮褲,褪去了平日裏的懶散,看上去精幹十足。
“回頭補給你”冬撿起地上一把不知是誰丟棄的衝鋒槍,對着一頭即將衝到夜騎羣裏的變異人扣下扳機,打得他半個身子墜下去,好似一位偏癱患者,但是他仍然朝着雨的後背撲過去,只聽咯噔一聲,衝鋒槍沒子彈了。
“雨閃開”冬對着雨喊道,卻見一人影經過自己,抓着那變異人背後伸出的骨質觸手跳到它的身上,一刀紮在它的腦子裏,這傢伙立刻像一顆泄了氣的皮球,由於慣性跑了兩步,摔在雨的腳下。
雨回頭一瞧,發現媚娘騎在怪物的頭上,喜笑顏開。
“謝啦媚娘”雨轉頭繼續給槍換彈夾,冬跑過來,將媚娘從那變異人的身邊拽開。
“我說你小心點,萬一被它感染了怎麼辦”冬說完後也覺得奇怪,便向脖子摸過去。“你看看我的脖子如何了”
“沒什麼大礙,就是一片紅而已。你放心,被感染的生物不會立刻擁有傳染的能力,除非他們在身上滋生一種氣泡,就好像孢子一樣的東西,那裏面纔會有危險的黑子能。”媚娘解釋道。
“哥”一陣火蛇從一頭傳來,雪帶着將近一百多名夜騎兵趕來,他們將剩下的變異人團團包圍,很快,這些變異人便一個個被打成了篩子。
“媚娘,你來啦。”見到媚娘,雪彬彬有禮,她對着這個帥小夥一笑,然後走到最近的一隻變異人身邊,抓住它背後伸出來的骨刺,一刀切斷了這玩意,將它扔到冬的懷裏。
“你這是”
“這玩意鋒利無比,用它打磨成的匕首可以輕易刺穿防彈衣,別浪費了。”媚娘說完,其他人都面面相覷。“放心吧,這東西不會傳染的。”媚娘又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冬抓着媚孃的雙肩,瞧着她,她的臉上卻飄來一片紅暈。
回想剛纔的情景,媚娘藏在呼延玥的房子後面,夜警和呼延玥對抗的情景她全看在眼裏,因爲看到警長,她纔沒有出面,因爲她覺得自己見過這個女人,卻想不出在哪。
“和你分別之後我就來到這兒,反正你的人都在這裏,我在這一定會等到你的,行了,別囉嗦了,我們趕緊撤到森林裏去。”媚娘說着便打開冬的雙手,朝着一輛摩托車走去。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森林”她走出兩步,被冬一把抓住胳膊。
“哎呀,疼死了,輕點。”媚娘打開冬的大手,對着他健壯的肌肉狠狠一抽。“你那點小心思我能不知道了解你的人都知道,眼下你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只能躲進森林,然後待時而發。”
聽媚娘一言,雪、寒和雨三人不由地掩嘴而笑,冬朝着他們看去,他們故作鎮定。
“媚娘說得沒錯沒錯。”雪尷尬地回答。
他們離開白馬鎮,一頭扎入森林,白馬鎮和森林只有一道城牆阻隔,冬曾經進入這片叢林追捕罪犯,那時候他走了四天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後來聽呼延玥才知道,這片森林的面積奇廣,能一直延伸到東面的沿海去。
“對了,你不是一直躲在白馬鎮嗎那麼夜警和呼延玥對抗的時候,你一定在場了”媚娘坐在摩托車後座,摟着冬的腰,一臉幸福的樣子靠着他結實的後背,寒和雨跟在後面,雨笑眯眯瞧了他們一路。
“你說,如果這是和平年代,他們會不會早就結了呢”雨對後面的雪說道,他心不在焉,叼着王牌瞧着四周。
“嗯什麼”
“我說冬和媚娘會不會結婚。”
“不會。”雪乾脆地回答。“雖然冬死壞,媚娘也好這口,但我堅信,百分百適合的人絕不會終成眷屬。”
“這叫什麼話。”
“我的確看到了,夜警的人手法殘忍,呼延玥手下的士兵根本不是對手。”媚娘簡單地回答道。
“可是我在外面看到夜警的人都是一羣小丫頭片子,帶頭的是個戴面具的女子,身材倒是不錯,可是就她那纖細的小腿,能踢動呼延玥嗎”冬回想呼延玥的慘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看來我們真的遇到強敵了。”冬輕嘆一聲,回頭瞧了瞧兄弟們,因爲森林小道狹窄,這一羣夜騎不得不排成長蛇陣,看到自己,雨和寒還刻意朝着他處看去。
“這羣小人真沒勁。”冬無奈地回過頭看着前方。
“你打算在這裏躲多久司令絕不會放過你的。”媚娘問道。
“不知道,看形勢吧,等安排好大家的住處後,我要先去一趟鯊齒城,如果在那裏得到幫助,我想以後的日子會舒坦些。”
“鯊齒城”媚娘聽到這個名字,整個身子不由地一顫。“你能不能換個盟友,那羣人的確英勇善戰,但是但是我和他們有過節。”
“什麼過節你不就是當年打了鯊齒城將軍的女兒嗎”
“還被強行許配給他們的大少爺,我和他女兒可沒有什麼過節,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那一羣敗類。”媚娘朝着冬的背後捏了一把。
“哎呦,那不正好,這件事情非你不可,大家今後的日子能不能舒舒服服的過下去,全靠你了”
他們在一處高坡停下,搭建帳篷,生火,尋找食物。
媚娘拿着一塊石頭磨刀,冬就坐在她身邊。瞧着她那兩把腰刀,刀尖到刀柄有他小臂長,鋒利無比,在媚娘手裏就像兩葉風扇。
冬從沒問過媚娘是從哪學來這一番精湛的刀法,因爲他知道,每一個靠能力在迷城獲得一席之位的人,背後總有一段黑暗的歷史。也許媚娘曾經也是個兵,也許是個特工殺手之類的人物,反正過去的都過去了,黑子能不僅僅撕裂了世界,也撕裂了人們的過去,在毀滅面前,歷史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用給我留位置了,今晚我就睡樹上。”雪經過他們,對着遠處砍木頭的雨說道。
“你把黑少宰了”媚娘將刀插在背後的刀鞘裏,問。
冬搖搖頭。
“我們在沙海里遭受了攻擊,正面對抗他們只能喫虧,我就將他們引到野蠻人的陷阱裏,然後搶了他們的裝備,從他嘴裏逼出一些消息,至於他本人,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任其自生自滅吧。”冬叼着一根草棍,死盯着媚孃的臉。“自從我第一次去迷城辦案,就遇到了你,那時候你就已經坐在酒吧當老闆了,之後你就自稱自己爲媚娘,這幾年過去了,我東奔西走,就沒怎麼好好坐下來和你聊聊,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名字有那麼重要嗎”媚娘以極快的速度搶過冬嘴裏的草棍,自己叼上。
“你給我包紮過傷口,送我打火機,還免費送我黑子能燃料,就算我不知道你的過去,可是一個名字,應該不過分吧。”
“我曾經的綽號就是媚娘,無論是手下還是上級,大家都願意這麼叫我,當然,我的朋友還習慣叫我舞媚焱,跳舞的舞,嫵媚的媚,焱是三個火。”
“舞媚焱挺好聽的名字,那麼你的過去呢”
“過去”媚娘扭頭瞧着一隻趴在遠處的蜥蜴,仔細盯着它,那傢伙時而吐出暗紅色的信子,看上去一副貪婪的樣子,它所在的地方,是一根腐爛的樹枝,上面掛着水珠,就好似迷城之中的純潔靈魂一樣,就好像冬一樣。
“很少見你耍刀,只知道你的社交能力很強,我以爲你是個兵,可是瞧你那懶散的樣子,又不像是受過訓練的人。”
“我是。”媚娘否定道,她站起身,靠着一棵樹,擡起腿,將小腿搭在冬的肩膀上,簡單的動作裏卻充滿了誘惑。“我不知道爲何來到這裏,就覺得睡了一覺,之後就到了迷城,也許是那幾年的經歷改變了我,讓我變得有些健忘,可是我依然覺得自己是個兵,有些習慣,有些思維,我都覺得自己是個打過仗的人,你看”媚娘對着冬伸出手,亮出她的老繭。
“你還真是個常年抓刀的人,蛇蠍美女。”
“美女倒是可以,蛇蠍就算了。”
一邊,雪咬着乾糧坐在寒身邊,注視着冬和媚孃的一舉一動,他的嘴巴里有頻率的咯噔咯噔直響,也沒注意好多餅乾渣子落到了自己的褲子上。
“你喜歡媚娘,對嗎”寒轉頭瞧着他,後者露出幾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