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師太妖嬈 >第二十七章 開罪郡主
    兩人回到軍營已是半個時辰之後,小傢伙餓得嗚啦嗚拉,沐顏歌只得敗興而歸。

    “本太子又得老老實實呆回鳥籠裏去了”楚逸聳聳肩,一陣唉聲嘆氣。

    “那就改日再見嘍”沐顏歌微微一笑,揮手話別。

    楚逸前腳剛走,後腳就閃出一位“不速之客”。

    沐顏歌望着眼前滿腔嫉火的明豔女子,頭皮一陣發麻。這該如何是好這種女人不好惹,那玉狐狸早就提醒過自己了,她今日之舉無疑是往槍口上撞,也怨不得人家姑娘。

    “瞧姑娘滿面春風的,這是去了哪裏呢”連綺月恨恨地小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攔住了想要即刻閃人的沐顏歌。

    這躲也不是辦法,迎難而上興許還有一線生機。沐顏歌略顯尷尬地朝連綺月笑了笑,不吭不卑地答道:“回郡主,民女見今個天氣好,帶娃娃出去透透氣”

    沐顏歌嘴上如是說,心裏卻在嘀咕,老孃幹什麼去了,還用得着跟你彙報麼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忍,忍,忍

    “大膽刁民,你當南涼軍營是什麼地方,是你可以隨隨便便進出的麼”連綺月怒聲斥責,蹬鼻子就上眼的功力倒是一點也不用懷疑。

    “刁民也是民,郡主若覺得民女礙眼,那就趕緊放民女回屋吧”沐顏歌望了眼身後哼哼唧唧的小傢伙,已然沒了和這女人耗下去的耐心。不就是和太子一同瞎逛了會麼有必要這樣興師問罪麼這還沒結婚就如此“”,這楚逸往後的日子真是不敢想象

    “你”,連綺月顯然被沐顏歌不肯半分示弱的氣焰所震,不由玉手橫指,杏目怒瞪。

    “我什麼我,民女好歹也是太子的客人,郡主這會究竟是哪什麼身份在教訓人呢魏國公府的郡主還是未來的太子妃呢”沐顏歌反脣相譏,亦是毫無懼色。

    “你都知道本郡主是太子未過門的妻子,還敢去勾引他”沐顏歌輕曼的態度無疑是火上澆油,連綺月秀眉微聳,臉上浮起一絲不悅,隨後看了一眼沐顏歌,冷哼一聲。

    勾引沐顏歌差點笑出聲來,這一起喫個飯聊會天就叫勾引那容墨之前都強吻她了,她是不是就可以要求那狐狸八擡大轎地把自己娶回家咦,她怎麼莫名其妙地想到那傢伙了

    “民女聽不懂郡主在說什麼,如果郡主非要糾結於民女方纔去了哪裏幹了什麼,大可直接去找太子殿下,因爲是他帶民女出營的”沐顏歌不想與這女人多費脣舌,直接搬出楚逸,想一走了之,卻被眼疾手快的連綺月攔下。

    “你這個妖女,從小到大,可沒人敢跟本郡主搶東西”連綺月那雙頰因怒氣染上一抹紅暈,倒也幾分動人。

    沐顏歌推開她的手指,轉即而笑,“從小到大,我就喜歡跟人搶東西”

    “你,你不要臉”那少女一甩衣袖,氣得直跺腳。

    兩人佇立於營場中央,大眼瞪小眼般相峙不下,圍觀的士兵也越來越多,大家都十分好奇究竟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帶娃女人,竟然敢跟綺月郡主叫囂着幹仗

    “哼,給本郡主走着瞧”興許是眼睛瞪得酸澀難忍,連綺月朝沐顏歌橫飛一眼後,黑着臉拂袖離去。

    跑了告狀去了沐顏歌呆怔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事情變得有些不妙起來。

    沐顏歌無視那些看好戲的目光,自顧低頭地往營帳走去,心裏難免一陣懊惱,貌似她闖禍了,哎,自己這一逞口舌之快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本不想與那女人一般見識,就是看不慣她那股蠻橫無理的勁兒

    沐顏歌忐忑不安地在營帳裏度過了漫長的一個下午,還好壞事沒有如期的發生,但沐顏歌一顆懸着的心並未就此放下,她知道這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身旁的小傢伙睡得真香,還是小孩好,永遠都不用爲任何一件即將到來的事情擔憂。沐顏歌沒有去找容墨,她犯的這種低級錯誤只會在某人那裏換來一陣無情的奚落與謾罵。

    容墨在窗前負手而立,眸光怔怔地望着營帳外不遠處的小山坡,像是陷入某種沉思。

    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在戰事初起之時還鋪錦堆繡,花開遍地。不想深秋一來臨,便都紛紛悄無聲息地謝了花蕊。雖說見慣了花開花敗,也深知花期已過,亦是它的宿命所歸,卻仍不免有些感傷。或許,美好的東西都是不能長久的。

    一如這世間之事,看起來是一派光風霽月,可世事如棋,風雲變幻,未來誰能左右然而,越是難以企及,人就越偏執癲狂地去追逐。

    涼風四起,吹得他袖袂微蕩,風滿袖襟稍覺清冷。

    他攏了攏衣袍,擡步至案桌前,點燃了桌角的燈。

    昏黃的亮光將他清淡的玉顏映出幾分柔美,靜靜的房間裏只有他翻閱書卷的聲音,連貫,沉穩,不疾不徐...

    如墨的青絲散落在他皓腕凝霜的臂間,修長有致的手指滑過泛着墨香的捲紙,落落餘暉裏,像是被時光凝固的一幅墨卷,淡雅而絕世。

    玉敏進屋的瞬間,看到的便是容墨靜然讀書的畫面,竟讓她不忍擾亂這份寧靜。

    “還要站多久”

    就在她猶豫徘徊時,容墨忽然開口,擡眸莞爾。

    “公子,沐姑娘她...”玉敏一陣猶疑,終於還是開了口。

    “她怎麼了”容墨擡起一張容光緋淺地臉,眉頭亦是微微皺了皺,那女人一上午不見了人影,定是又闖禍了。

    “沐姑娘在營場前和綺月郡主吵了一架,郡主哭着跑來了,想是去了皇上的營帳”玉敏方纔在來的路上便聽到幾名士兵竊竊私語,一打聽才知道沐姑娘竟惹下了這種事端。這沐姑娘也是,公子好心收留她本就有違軍規,她偏偏還不老老實實呆在屋裏,反倒拖過娃娃四處招搖。要知道,女人現身軍營本就十分惹眼,何況還帶着一個小孩

    “這女人,就會惹是生非” 容墨風神秀徹的玉顏微微籠上了一層清霜,脣齒間擠出了一句。看來他的話那女人是當耳邊風了,真是不嚐點苦頭就不長記性。

    “公子,你看這”

    “這事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就看今晚了”

    “今晚”玉敏聳眉,似有不解。

    “今個是七夕,你忘了方纔徐公公來過了,晚上要在校場設宴,郡主這麼一鬧,這女人只怕是想藏也藏不住了”容墨合起手中的書卷,微微一嘆。

    “公子是在擔心什麼這沐姑娘不是太子帶進軍營的麼到時皇上若問起,公子照實了說就是,皇上也不會拿太子如何的”玉敏見容墨的臉色幾分沉鬱,心裏閃過一絲黯然。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位姑娘竟能如此輕易牽動公子的情緒了

    她記憶中的公子,應該是平日裏青燈黃卷間閱盡天下事的素淡雅逸,是和南涼皇帝御花園裏對弈棋局時的灑脫超然,是幾年前在德光殿舌戰羣儒的驚豔風華,是天塌地陷亦不變色的冷靜淡然。

    玉敏一想時起很多,但獨獨公子不該如此。他從始至終都是清透婉約,榮辱不驚的,可是自從那位姑娘出現後...

    “關鍵是那孩子,孩子身份不明,若是有心之人在這上面大做文章,依皇上的性子,只怕是寧肯錯殺,也不會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與小孩壞了太子的聲名”容墨淡淡開口,聲音亦是隨之清冷了幾分。

    “那公子的意思是”玉敏不敢接着往後說下去,公子的意思很明確,這事情鬧大了,沐姑娘與孩子都會性命不保,這可如何是好

    “晚上再見機行事吧,但願是我多慮了那女人在隔壁麼我過去一躺”容墨見玉敏點點頭,便起身出了營帳。

    沐顏歌百無聊賴地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盯着帳頂發呆,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張不甚愉悅的臉。

    “一聲不響地,想扮鬼嚇人啊”沐顏歌拍了拍胸脯,白了一眼那張欠費的臉。

    “若能把你嚇死自然是最好,就怕嚇得半死不活,到處裝瘋賣傻”容墨冷冷瞅了一眼沐顏歌,他是來興師問罪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沐顏歌被那眼神瞅得心裏有些發慌,這傢伙肯定是在哪裏吃了閉門羹,把火氣都憋到她這裏撒了,看她好欺負麼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這裏不歡迎你”沐顏歌不耐煩地揮揮手,直接趕人。她若願意留一個火藥桶在此,那她就是真傻。

    “我只是來警告你一句,在大軍出發之前,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這營帳裏,哪裏也不要去,若是再惹出什麼事,神仙也救不了你”某人惡狠狠地扔下一句,揚長而去。

    這是什麼意思興師問罪加嚴重警告沐顏歌吐了吐舌頭,心想這傢伙消息來得還真快,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就在沐顏歌暗自嘀咕之際,那人忽然回頭望了她一眼,幽黑的瞳仁深邃得似要把一切都吞沒其中一般,他動了動嘴脣,想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

    真是怪人一個沐顏歌朝某人的背影扮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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