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師太妖嬈 >第六十九章 夜有小賊
    “這是什麼東西”某個不知名的東東在眼前沒命地亂晃,容墨想要不瞅上幾眼都難。

    這一瞧不打緊,兩眼賊光亂跳跳,面露喜色道:“這是夫人爲我做的”

    只見那個寶藍色袋囊的表面是密密麻麻的小疙瘩,那圖案亦是他從未見過的花樣,看上去鼓鼓的,像是塞了不少東西。

    不待沐顏歌回答,容墨便自那揚起的纖纖素手上搶過那小巧精細的香囊,放在鼻下輕輕一聞,竟還散發着一股不同尋常的清香。

    “任務完成嘍,以後別再問我討要什麼定情信物了”

    “嘻嘻,夫人真好”

    容墨像得到個寶貝似的在眼前又端詳了好一陣子,顯然是愛不釋手。

    “夫人,這是你親自繡的麼針法看起來好奇怪哦”某個摸摸不太平整的表現,挑了挑眉頭。

    “這叫十字繡,你當然沒見過,普天之下也只有本夫人會此獨門絕技”沐顏歌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胡吹瞎掰的機會,現世再普通不過的十字繡,卻在古人眼裏成了稀奇玩意,這倒是讓她此前未曾想到的。

    “夫人,這上面的花花也好奇怪哦,不像是中土的花種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它叫玫瑰,它在希臘神話中是宙斯所創造的傑作,用來向諸神誇耀自己的能力。古希臘和古羅馬民族用玫瑰象徵他們的愛神阿芙羅狄蒂和維納斯 ”

    “愛神夫人言下之意這花花象徵着愛情”容墨眸中閃過一道欣喜的光亮,將這“定情信物”又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端詳了好一會兒。

    “沒見過世面”沐顏歌鄙夷地望了某人一眼,嗤之一笑。

    “能取到夫人這般心細手巧的女子真是爲夫三世修來的福份”容墨隨即在身上掛了起來,朝沐顏歌眨眨眼。

    沐顏歌忽然發現這男人其實也有小孩子的一面,一份禮物,一句情話,幾道小菜,就可以讓他們無比開懷。

    夜色如瀾,星河璀璨,那月光有一種漠視人世哀喜的意味。人世幾多更迭,天若有情天易老,也只有這月光,千歲如一朝,不動聲色地觀望人間的悲歡離合,不笑也無淚,未生一絲皺紋...

    沐顏歌蜷曲在某人的懷裏,睏意漸漸襲來,眼皮卻是越來越沉,迷迷糊糊中像是被某人抱起,一路迎風沫月,穿枝拂葉,溫柔淺綣中讓她似乎再也不願醒來

    容墨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女人輕放在牀榻上,又細心地爲他掖好被角,默然轉身之際,響起了女子似是夢囈的聲音,“容墨,你許給我的可不要只是一場夢境”

    容璧一怔,內心一片馬亂兵荒。

    良久,他轉身上前在睡夢中女子的額上落下淺淺的一吻

    清冷的月光把容墨如玉的容顏映出幾分剔透與清絕,眉間脣畔亦透着幾分淡淡的涼意。

    眼前的女子,隨性不羈,如水清悠,卻有着尋常女子都望塵莫及的果敢與睿智。或許,在某些方面,她比自己要清醒...

    江山於他而言,志在必得,卻是未到可以爲之犧牲一切的地步。眼下的路,他只能一往無前,只爲不悔初心。美人江山他都想收入囊中,是否太過貪婪

    沉沉夜色下的容府寂廖無聲,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地掠過牆檐,直直奔赴沐顏歌的寢屋,正是那南涼太子楚逸。

    楚逸輕開綺窗,躡手躡腳地摸索到牀前,除了睡中女子輕淺的呼吸,只剩他自己不可抑制的狂亂心跳。

    昏黃燈光下的女子褪卻了白日的棘刺與棱角,神色安恬而柔美,蒲扇般的眼睫在靈動的眸眼下端落下淺淺的暗影,色澤瑩潤的朱脣微微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讓睡中的嬌顏顯得愈發地輕靈嬌美。

    楚逸看得有些呆怔了,腦中一片紛繁錯雜,對於爲何要來,來了要幹些什麼,已是傻傻地分不清了。

    他微微俯身靠近睡中的女子,淡淡清怡的體香拂鼻而過,不嬌不媚,卻在極短的時間內便蠱惑了他的心智。

    就在這時,尚不知情況的沐顏歌“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大半張臉已是毫無遮擋地露在了楚逸凝視的目光中。

    楚逸的心跳得愈發地厲害了,眸色亦是隨之低沉起來。鬼使神差地伸過手去慢慢靠近那張魂牽夢繞的臉,輕輕撫上,來回摩挲着

    迷迷糊糊中的沐顏歌只感覺臉上癢癢地,不安地動了動,卻不想那感覺不減反增,卻是越來越強烈,用手觸了過去,竟是一隻大手

    沐顏歌的神智陡然清醒,心裏卻當即認定是某人的包天色舉,計上心來,仍舊閉緊眼睛打算伺機而動,好好“懲治”下這個一肚色水的死狐狸。

    楚逸的動作愈漸輕柔,竟慢慢地移到了沐顏歌的脣邊,在那裏來回碾轉着,似是不捨離去。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裏閃了出來,楚逸心下一橫,將脣慢慢湊近,眼睛一閉,想要遵從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偷偷吻上這張讓他掛念已久的嬌脣。

    沐顏歌脣角狡黠一勾,一個粉拳重重出擊,待某人慘叫一聲倒地後,迅速起身扮了個十足驚悚的鬼臉:“採花大盜,嚇死你”

    忽如其來的“變故”讓楚逸慘跌於地,鼻血飛濺,悶聲哼哼唧唧。

    沐顏歌這纔看清地上之人,眼珠子驚得都快掉了下來,驚然出聲道:“楚逸,怎麼是你呀”

    “顏歌,我,我”楚逸擦了擦滿臉的鼻血,卻是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上話來。

    “我說太子殿下,你腦子有病吧大半夜地闖入民宅,裝神弄鬼地嚇唬一個女人,很好玩嗎”沐顏歌薄怒微染,望着眼前這個一臉狼狽的太子,好氣又好笑。

    “顏歌,我從宮裏偷偷逃出來的,一時半會也沒想到落腳之地,便想着上容苑來找你了。搞不好現在整個京城都在搜尋本太子,你若不能收留我避避風頭,只怕我”楚逸可憐兮兮地說道,心裏卻在暗自慶幸方纔自己的“唐突之舉”沒有被眼前的女子追根究底哎,可悲遺憾地是,平白被打了一拳,卻是什麼也沒幹成

    沐顏歌呆怔了好一會兒,這才弄清楚眼前的狀況,太子逃出皇宮,來投奔她這情形似乎有點眼熟,貌似以前也發生過

    “我這算是窩藏罪犯麼會被判刑麼”沐顏歌面露猶豫之色,一時半會也拿不定主意。這傢伙也不知道又幹了什麼壞事,可無論他做了什麼,總有南涼儲君的身份替他保駕護航,而她呢咳咳,爲了朋友之義氣,仗義出手,搞不好深陷囫圇,連累家小

    楚逸遲遲不見沐顏歌應承,有些急了,索性往沐顏歌榻上一趟,耍起了無賴來,“顏歌你想見死不救哼,本太子今夜還就不走了”

    “太子殿下不走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一略帶譏誚的聲音自門庭之外響起,沐顏歌略顯喫驚地擡眸,卻見院內瞬時燃起了無數只明亮的火把,將寢屋四周照得有如白晝。

    比起沐顏歌的愣然,楚逸更是傻眼了這,似乎情況不妙啊

    首先推門而入的自然是她那位“陰魂不散”的夫君大人,因爲是後半夜,他只穿了件一襲錦繡雲衫,可即使如此簡單的裝束,墨發輕瀉的他,整個人看上宛如一幅山水畫一般的清逸。

    這便是容墨,錦衣華服他能穿得優雅高貴,青衫素色他依然能穿出玉色驚鴻。

    “怎麼看夫人的樣子似乎有些意外啊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見到爲夫,難道不高興麼” 容墨在第一時間沒有去“問候”太子,而是將這個“殊榮”留給了沐顏歌。

    豈止是意外,簡直是劫難沐顏歌心裏如是說,可她不至於傻到會真的開口,她頗爲不自在地杵在原地,笑得有些勉強,“高興,高興極爲歡喜”

    好在沐顏歌是在意自身修養的,若她自暴自棄,定會噴某人一臉口水,他明明是“興師問罪”來了,卻在這開頭擺上這麼陰陽怪氣的一套,十足僞君子一枚

    “夫人歡喜就好,只怕有人就未必高興了,蕭大人,屋外風涼,有話還是進來說吧”容墨一雙不羈的瞳眸閃着微暗的冷芒,臉上掛着張揚的笑意。

    話是對着院內之人說的,眸光卻是好以整暇地盯着太子。

    蕭成這名字甚是耳熟,沐顏歌陡然記起確是有這麼個人,只是已經好久不曾見過罷了

    楚逸的面色自然是不會有多好看了,想罵人卻是語屈詞窮,找不出比眼下心情更爲惡劣的詞語。

    蕭成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走進沐顏歌寢屋的,別人家後院這種地方他一個大男人本就不適合入內,況且還是一品官員內眷的臥室。可他要找的太子殿下就在裏面,他不來也得來,不進也得進。

    他自己亦是十分困惑,爲何每每太子殿下不見了皇上都會在第一時間召他前來“緝捕”爲何太子總會三天兩頭的就想着出逃爲何每次“失蹤”的太子都會出現在這女人身邊爲何他去了趟青州這女人變搖身一變成了“帝師夫人”蕭成有太多疑問,可都容不得他去多想多問,他眼下要辦的事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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