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冰山沐浴在陽光下留下的影子一樣,層層白雲翻滾,冷冽的冰山耀眼刺目。
大概美的讓人窒息,說的就是這樣一種冰冷而堅硬的姿態,讓人無可挑剔吧。
哪怕是晨間陽光的溫暖,也沒有給她潔白細膩的肌膚增添一絲絲的暖意。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你母親和桑家十分親近,甚至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接觸到了桑家業務的一些核心。”西門吹雪緩緩說道。
唐安點了點頭,一邊喫着茶點,一邊看着西門吹雪,聽人說那過去的故事。
“事實上這並非一種親近,而是一種制度上的沿襲,絕非有意爲之。”西門吹雪接着說道。
“難道你是說這種制度的沿襲,和桑家的那個傳說有關,桑家的先祖是最早出現的犬靈族”唐安想起了桑萌萌告訴過自己的那個故事。
“對的。準確的說法是,因爲桑家的血脈比較特殊,適合武尊的一些特殊能力的施展。”
唐安想起了桑月夜的變身能力這大概是在獸靈帝國都相當罕見的一種情況吧,別人都是能夠變身爲各種形態的動物,桑月夜卻是變身一具鎧甲。
看西門吹雪的態度,這個武尊的特殊能力的施展,到底指的是什麼,只怕西門吹雪也不知道。
唐安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和疑惑。
“除卻這份從祖上而來的淵源,武尊其實和各大家族的關係都不錯。”西門吹雪觀察着唐安的表情,稍後說道。
“可以理解,畢竟武尊的能力對於整個武盟都太重要了,就算她不計較個人感受公平的給各大家族分配資源凝聚靈力,如果有家族不識好歹,和武尊關係不好,也會受到排擠吧。”唐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西門吹雪點頭,“其實西門家和武尊的關係,也是非常親密的,我們西門家是唯一得到武尊傳授絕世劍術的家族。”
絕世劍術唐安只覺得滿滿的中二氣息,不過這句話由西門吹雪說出來,沒有任何不和諧的感覺。
“我剛纔的劍舞,就是這套劍術的序章:舞水端。”西門吹雪的手指輕輕地彈了劍身一下,頓時發出清脆悅耳的一聲鳴叫。
“我記得舞水端這個名字,好像是某個胖子的國家屢次失敗的一種導彈的名字。”唐安疑惑地問道。
“毫無關係,純屬巧合。”西門吹雪搖了搖頭。
“這個名字在漢語裏還是很美的。”唐安表示肯定。
“我只練成了序章。”西門吹雪有些遺憾地說道。
“很難嗎”唐安關心了一下。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其實這是一套雙人合練的劍術,在修煉的時候需要兩人一起修煉,但是修煉成功以後,卻可以單獨使用,威力並不會大打折扣。”
唐安隱約猜到了西門吹雪的意圖,有些尷尬地說道,“難道這種雙人合練,也是雙修的性質”
陽光終於讓冰山染上了自己的顏色,西門吹雪潔白的臉頰一瞬間變得粉嫩粉嫩的,眼眸間流轉着羞澀,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套劍術武尊傳授於我,你覺得會沒有深意甚至讓我打理她的產業,這在古代一般就是婆婆對兒媳婦的意思。”西門吹雪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對唐安說道。
“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唐安只能繼續用這麼一個理由表示遺憾了。
“我知道。”西門吹雪也沒有勉強唐安的意思,只是客觀地闡述一般,“長輩的意思是長輩的意思,並不能勉強後人,尤其是人生大事。”
話說的好聽,可是唐安還是隱約聽出了一種意思:我就是你媽欽點的兒媳婦,你不聽那就是你不聽你媽的話。
“現在我面臨的壓力就是,家族中一致認爲,我在現在應該站出來,準備和桑武藏爭奪下武盟盟主的位置。”西門吹雪興趣欠缺地嘆了一口氣,“我倒是不怕桑武藏,可是如果沒有修煉好這一門劍術,未必能夠穩壓桑武藏一頭。”
唐安這才真正確定了西門吹雪的等級,她說的居然是未必能夠穩壓桑武藏一頭,也就是說至少她自認爲是和桑武藏不相上下的。
西門吹雪吹的是雪,不是牛逼,唐安覺得她的這種判斷應該是不離十的。
“這門劍術的名字叫什麼”唐安有些感興趣地問道。
西門吹雪卻能夠從唐安的語氣裏聽出來,他僅僅是對劍術感興趣,而不是對和她修煉劍術感興趣,“就叫絕世劍術。”
唐安愕然,果然是絕世劍術。
“可是這一門劍術,我一個人練不了,家族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能和你聯姻,就讓我和弟弟一起修煉,畢竟孤城在家族之中,天賦僅次於我。”西門吹雪平靜地說道。
唐安再次大吃了一驚,這也行
“武盟是不怎麼會在意這些事情的,有些家族甚至爲了保持血脈的純正性,一直鼓勵族內通婚。
對於犬靈族來說,並不存在人類近親結婚誕生畸形嬰兒的隱患。”
唐安終於明白了,原來以爲西門孤城對唐安的敵意是因爲林玉玲,現在看來因爲西門吹雪的可能性更高一些了。
“這種事情不能勉強吧,憑什麼讓你做出犧牲難道西門孤城也覺得這樣可以”唐安難以理解地問道。
“孤城自小仰慕於我。”西門吹雪難以啓齒地說道。
“天哪”唐安無奈地喝了一口茶,不得不說道:“可惜我有女朋友了,不然我真的沒有理由不幫你。”
“我只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西門吹雪眼眸流轉,認真而期待地看着唐安。
唐安不禁正襟危坐,千萬不要從西門吹雪口中說出,借君胯下之物一用之類的話出來。
“我不會公開宣揚,也會要求家族中人保密,說你正在考慮之中,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決定的事情,讓我撐過最近這段時間就好。”西門吹雪說道。
唐安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考慮太久,“好吧,這是可以的,但是我希望有機會你能夠見一見桑萌萌,和她說明白這件事情。”
“可以的。”西門吹雪緩緩垂下眼簾,“謝謝。”
“如果西門孤城來找我麻煩,我能揍他嗎”唐安想到那天西門孤城一副刺頭的樣子,感覺西門孤城確實可能這麼做。
“隨意。”西門吹雪並不怎麼在意地說道,“別打成死狗就好了,讓他知道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