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星戰水滸 >第二十章 寄生獸
    正在此時,門也“呯”地一聲,被人推開了

    門響處,兩個軍官模樣的人領着一隊跟班,衝進衆人你所在的包間。

    那爲首的兩個軍官,一個鬚髯飄飄,面如重棗,一個絡腮扇胡,紫棠麪皮,目光掃了衆人一圈,自有一種威嚴。

    看到晁蓋時,二人似乎認得,兩軍官對視了一眼,跟衆人說道:“有線報說這酒肆賭場有人喧譁滋事,我倆特來察看。若是看見可疑人等,當速速報官,不得有誤;放走了歹人,與歹人同罪。”

    晁蓋站起笑道:“有勞二位長官我們幾個只是一直喫酒,其他一無所知。這安良報官之事,好說,好說”

    又看了各人一眼,這才大搖大擺地帶着小兵走了。

    劉唐放下酒碗,問道:“這兩個鳥軍官是何人”

    阮小五道:“劉大哥有所不知,那個貌似關公的,是這鄆城縣縣衙的馬兵都頭朱仝,最近人情,因爲長相,衆人都叫他美髯公。那個一圈絡腮鬍子的紫臉軍官,是縣衙的步兵都頭雷橫,因爲膂力過人,跳躍出衆,被旁人喚作插翅虎。想來他們都認得晁保正,剛纔這番話語,怕是在給晁保正面子。”

    白勝道:“如此說來,這二位軍爺倒也值得一交。”

    阮小二道:“此間人多眼雜,只怕隔牆有耳,不便說正事。俺弟兄三人未曾婚娶,家中只有一個老孃。還請諸位兄弟到舍下一聚,清清靜靜,再謀商議。”

    衆人稱是,收了行李,拿了隨身物品,算了酒錢房錢。劉唐要賠店家所欠賭資所毀器件時,阮小七都攬在自己身上,店家哪裏敢要七郎的錢鈔,一併順水推舟,做了人情。

    一行來到村頭的阮家小院,拜過阮家老孃,就進了三兄弟的臥房較量些槍棒,討論些江湖事務。

    吳用道:“事不宜遲,待我趕緊解密演算爲要。”

    阮小五早從鄰近鄉學那裏借來筆墨紙硯文房四寶,交付吳學究。吳用便在內屋奮筆疾書,潛心鑽研那兩個“紡錘”起來。

    仍是從求解高階多元方程入手。有了前車之鑑,一路推算,倒也順風順水。

    計算間隙,吳用自己端詳這兩個“紡錘”時,發現上面的圖形符號又各有特點,與自己那夜所得的那個不盡相同。

    自己的那個,美輪美奐,圖案精細雅緻,棱角圓滑,包羅萬象。而這兩個“紡錘”用墨汁拓在宣紙上時,獸牙交錯,禽爪嶙峋,隱隱有兇猛之相。

    待到兩個“紡錘”的密鑰破解完畢,已是一更時分,衆人分牀睡去,一夜無話。

    次日,日上三竿,晁蓋和吳用差阮氏兄弟去集市買來三牲活雞,又教劉唐白勝去沽了一罈陳年好酒,請了幾柱好香。

    衆人在阮家後院擺上案几香爐,宰殺牲畜,停放妥當。吳用沐浴焚香,換淨鞋淨襪,頭上換個新方巾。他手執兩個“紡錘”,每個上面包了一張寫了字的宣紙,畢恭畢敬地放在香案前的木臺上。

    晁蓋和劉唐白勝阮家兄弟在木臺前站了一排。

    木臺上還放了七個酒碗,斟滿了酒。

    吳用擡頭看看日頭,高聲道:“吉時已到”

    晁蓋拿把尖刀把那隻活雞的脖子只一抹,汩汩流出雞血來,然後在七個酒碗裏每個都滴了幾滴。

    吳用點燃了三根香,手捧着朝香爐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舉着香高聲道:“皇天在上學生晁蓋、白勝、劉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吳用七人,今日在此,滴血爲盟,結爲兄弟。從今往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其他六人重複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吳用把三柱香插在香爐裏,又拜了一拜。

    然後七個人圍攏在木臺前,每個人捧起一個酒碗,對着香案站直了一低頭,然後把滴有雞血的酒咕咚咕咚幹了個底朝天。

    七人方爲手足之盟,喜形於色。

    吳用對六人說道:“白勝劉唐兄弟所持兩枚寶貝紡錘,已悉數破譯完畢。今日由誰打開,還得和大家商量。只是這兩枚紡錘花紋有異,是福是禍,不得而知。望兄弟們三思。”

    劉唐搶先道:“俺劉唐沒有家眷,俺來打開兩個便是。”

    吳用道:“每個紡錘需一人之力打開。”

    阮小七道:“俺們同胞兄弟三人,少了我一個還有兩個伺候老孃。俺來打開一個”

    吳用見這二人自告奮勇,又看過其他人,沒有異議。就一人一個“紡錘”交在各自手上,教他們拆開宣紙,各自講明瞭拆開時的要訣,然後教其他人退後五步,自己也退出圈外。

    五雙眼睛注視着木臺前的兩個人。

    劉唐和阮小七對視一眼,微微一笑,便按着吳學究的所教之法開始輕輕轉動那“紡錘”的不同部位。

    整個場院鴉雀無聲,衆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見那兩個“紡錘”在旋轉之時,圖案花紋皆有深藍色的光芒在流動。

    二人幾乎同時旋轉完畢,深藍色的光芒漸漸熄滅,“紡錘”兩端的發光寶石也漸漸熄滅。

    衆人睜大了眼睛,只怕自己錯過什麼。

    突然兩束強光從兩個“紡錘”之中迸發而出,即使是大白天,也刺眼無比。

    勉強看時,那兩枚“紡錘”果然像之前吳用描述過的那樣,漸漸開裂成一片一片,白光強成閃耀的兩團,又“啪”“啪”地閃成兩個巨大的光球,將劉唐阮小七二人完全淹沒了。

    其餘衆人被強光閃得不得不閉上雙眼,又用手掌捂住。

    等強光消散,復睜雙眼時,看到劉唐阮小七仍是原樣站在那裏,並無變化。只是“紡錘”的碎片散了一地。

    五人遠遠地不敢走近,不知道二人到底有何變化。

    正疑惑間,只見劉唐的右臂逐漸變長,先端的手掌手指逐漸併攏,化爲一把長柄朴刀的形狀;左手卻五指變長,變成五條利刃,端的鋒利無比。而阮小七則弓腰從背上伸出個鯊魚鰭,慢慢地又上面鼓出一個巨大的巨鯊的頭、後面鼓出一個巨大的鯊魚尾鰭來;鯊魚頭一張嘴滿口的鋸齒利牙,猙獰恐怖。

    衆人正驚訝時,只見劉唐用右手的“手臂朴刀”挑起那頭用來供奉的足有二百斤的牛來,“唰”地一聲拋向半空中,然後自己也躍向半空,左手的“手指利刃”“唰唰唰”對着牛一通刀光劍影。等牛下落時,已解體成十幾塊肉塊,看那切口時,骨肉筋皮,無不平滑無比,比用鍘刀切的都整齊。而揹着一頭巨鯊的阮小七此時也一躍而起,“呼哧呼哧”將那些肉塊逐個吞下,接着二人同時着地,這時才見得剛纔切割、吞肉時的牛血“嘩啦”一片,濺在地下。

    劉唐收了“手刀手刃”,阮小七收了背上的鯊魚頭尾,身體又恢復成以前的人形,攤開雙手自看,並無半點異樣。

    然後二人又是相識一笑,然後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圈外五人人又驚喜,又害怕,又困惑,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官,容小的出場略加闡明。

    英仙星座a星天船三,距離地球約550光年,星球上的最高級文明生物,可以隨意念改變自己的身體形狀,或硬或軟,隨心所欲。因爲這一危險特性,天船三a星人有法律規定除了危急之時不得變形成危險的物體。天船三a星人大多數遵循這一法律,只是除了少數危險分子。他們偷渡到其他星系的其他星球,一些卑劣的利用自己身體上的優勢輕則搶劫破壞,重則綁架殺人,還有一些不願意做惡的做起了風險大但是報酬豐厚的星際傭兵,或搞碟報工作,或戰場衝鋒陷陣,在星際傭兵市場上十分搶手。寄生在劉唐身上的,是天船三a星人僱傭兵隆巴爾頓。他的僱主戰敗而被俘,被星際法庭宣判有罪,投入了星際監獄。

    劍魚星座b星,亦稱造父變星,是一個完全被液態水覆蓋的海洋星球,距離地球約1000光年。造父變星人常年習慣在水中生活,身體也沒有固定形態,只要是符合流線型海底生物,皆能變化如斯。平時靠此變化捕獵進食,倒也悠哉遊哉。只是星際海盜組織利用造父變星人的特性,捕得幼年時外星人,加以作戰訓練,賣到星際傭兵市場,謀取暴利。蓋亞就是這樣一個命運悲慘的造父變星人,他從小遠離故土,在異星球接受了殘酷的訓練,後來到星際戰場作戰,認識了同爲僱傭兵的天船三a星人隆巴爾頓。二人在作戰中產生了深厚的友誼,在相同的戰役中,因爲做了俘虜,和隆巴爾頓一樣被判有罪,被收監於星際監獄。

    後來發生的巨蟹座星雲星河監獄的越獄事件,各位看官都知道了。

    而此刻寄生在阮小七身上的,碰巧正是造父變星人蓋亞

    沒想到這兩個星際僱傭兵朋友,到了北宋不打不相識,也成就了一段兄弟友誼的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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