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星戰水滸 >第八十章 救美
    武樹一邊慢慢地走,一邊低着頭想趕緊路過這個是非之地,免得招惹麻煩。

    那兩撥人把那賣身葬父的女子攔在中間,兀自打得熱鬧,空地此時一片狼藉,做買賣的物事散落了一地,蘿蔔白菜也丟得到處都是。看熱鬧的人都紛紛離得遠遠的,衝着場子的中心指指點點。

    武樹隱約聽見看客在議論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子,說她如何如何。他經過時,忍不住好奇心陡增,想要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何等模樣,就歪着腦袋看了一眼。

    這一眼不要緊,但見那女子,斜坐在地上,全身縞素,並且臉色煞白,毫無半點血色,而這卻絲毫掩飾不了她的美豔。那女子因爲身處險亂之中無法脫身,面露恐慌,但是周圍並沒有人敢上前解救,正無計可施,看見了武樹,就如同馬上陷入漩渦之時卻抓住了一棵稻草,和他對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求助的希冀。武樹本來只求自保,不敢久觀,連忙轉回頭來,繼續趕路,可心裏卻像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個石頭,盪漾起來的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武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貌的女子,雖然他表面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內心男性的連同男性荷爾蒙好似火山爆發一般噴涌出來。武樹先天條件長成這樣,打小就對自己的身形外貌毫無信心,極度自卑,所以可以說一丁點兒的女人緣都沒有。隨着年齡的增長,他漸漸也就斷了這方面的念想,只是和兄弟武松相依爲命,對男女之事並沒有一絲非分之想。

    哪知今天這偶然的一瞥,把他壓抑多年的給喚醒,尤其是白衣女子那種悽慘幽怨的眼神,讓他久久難忘,心心念念。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自己一人去解救那白衣女子,無疑是以卵擊石。此時的武樹內心的無助像把無形的大手,把他的喉嚨緊緊地攫緊,讓他痛苦地喘不過氣來,而他的整個天空似乎都變成了那白衣女子求助的眼神。

    如果此時兄弟武松在這裏,那就好了。

    武樹一邊這樣想,一邊停住了腳步,卸下了肩上的炊餅挑子。他把蓋着炊餅的油布猛地一掀,隨即露出了裏面排得整整齊齊的炊餅,他右手掂起一個,閃電般地朝街對面一擲,女子身邊的一個打架滋事的漢子悄無聲息地倒下。

    周圍打架的人都忙於近身肉搏,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變故。

    但是接下來的幾秒之內,又是“唰唰唰”地幾個炊餅暗器,打在女子周圍打架之人的頭上,讓他們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朝這特殊的“暗器”所發之處看來。

    但是衆人只看到一幅貨郎挑子,周圍並沒有什麼發射“暗器”的人物。

    突然人羣中有個人大喊:“不好那小娘子跑了”

    衆人又齊刷刷扭頭向剛纔的位置看時,果然人已經不在那裏了。然後上下左右搜尋時,只見相反反向的一條巷子拐角處,一個白衣的身影正快速消失在那裏。

    衆人立馬停止了打鬥,正待要向那裏追時,卻從旁邊酒肆二樓縱身跳下一個魁梧漢子,醉醺醺地,擋住了衆人的去路。

    有人想繞過他衝關,誰知從他身旁經過時卻發現自己雙腳已經離地,轉頭看時,那醉大漢已經拎着他的脖領舉在空中,只是輕輕一擲,便把他扔在了街邊的牆上,又“呯”地落下,眼見扭傷了脖子。

    其他人見了,也不管剛纔是不是敵手,互相遞了個眼色,想憑藉人多,一齊抄着手中的傢伙向這個醉大漢同時招呼過來。

    好大漢,雖然看起來好像醉得站不穩,但是跌跌撞撞的身形卻正好不差分毫地避過了襲擊過來的武器,洶涌而來的棍棒明明是朝着醉漢的身上掄去,但是不知怎地醉漢腳下一趔趄,棍子擦着醉漢的髮絲呼嘯而過,卻掄回來打在了同伴的身上,被打的那個人嗷嗷直叫。他醉漢眼看要重心不穩向前跌倒,向後擡起的腳卻不偏不倚恰好踩在背後偷襲者的臉上。醉漢就這樣搖擺“醒酒”的當兒,周圍一干人等卻有大半反而被他所傷,一個個捂着痛處,不敢再靠近他一步。

    看官,又輪到小的出場了。有看官問,爲何武大郎武樹會擲“暗器”炊餅原來大郎學習白案時刻苦用功,日積月累,往往把炊餅的麪糰擀成扁平時,遠遠的背對着火竈也能把餅胎整整齊齊地扔到鏊子上相應的位置;而烤好炊餅時,亦能頭也不回地一手一個隨手扔到遠處放置的篾籃中,快速扔完一鍋再看那篾籃,只見炊餅必是隔空碼得整整齊齊的,好像用模具精心灌注的一般。所以武樹便在經年累月的炊餅製作過程中練就了這麼一手扔炊餅的手勁絕活。再加上炊餅使用的是高筋的麪粉,冷了之後堅硬無比。這濟州中部人士牙壯,最喜歡堅硬有嚼勁之物,所以麪食如炊餅、鍋盔之類,都做得奇硬無比。所以武樹將冷掉的炊餅擲向打架的衆人時,才凌厲破風地如同暗器一樣打人以數米之外。

    武大郎身形矮小,擲出幾個炊餅打倒白衣女子身邊的幾個人之後,幾個地滾,軲轆軲轆地滾到那女子身邊,不由分說拉了她纖細的玉手,拉着她便朝自己平日熟悉的複雜巷路衝去。

    那羣打架的人注意力都在對手和被“暗器”擊到的人身上,誰也沒留意整個鬥毆事件最關鍵的人物已經被人救走了。

    等到想要趕去追捕時,他們的運氣進一步跌至谷底,正巧被許久沒有沾酒、今日卻一醉方休的武家二兄弟武松攔住了去路。

    看官們已經知道了,這武松酒量驚人,多喝一壺酒身上便似多十分力氣。他在兄長的監督之下,已經幾個月滴酒未沾,心裏沒來由發慌,偷偷從家裏跑出來,用身上的碎銀子沽了幾罈美酒,痛飲了一回,酒肆下打架鬥毆卻充耳不聞。待所有的美酒下了肚,酒勁蒸騰上來,待欲回家時,醉眼朦朧中看見自己的兄長使出“白案擲餅絕活”,救了白衣女子,見衆狂徒一哄而上,欲追趕做好事的兄長時,這才如天神一般從酒肆二樓露臺一躍而下,發生了剛纔那“醉挑衆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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