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難道我的出生就註定是個不受歡迎的存在麼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受苦。
“山口總裁,不好意思,麻煩您到辦公室跟我辦一下賭金的手續。”丹尼爾禮貌且疏離的着。可是美代的目光都盯着車子消失的方向,而且是呆呆的看着。
丹尼爾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黑岐煥。
“姐姐”黑岐煥輕聲的喊着美代,美代絲毫沒有反應,他微微的碰了碰山口美代的手臂輅。
“哦,怎麼了,煥”美代終於收回了自己的情緒,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丹尼爾,要我們去辦一下手續。”黑岐煥謹守分的道。
“哦,我累了,先去車上休息了,你跟他去吧”罷,山口美代神色倦怠的走向她的房車,坐在靠窗的位置,微微的仰起頭閉上了眼睛妍。
“哭泣是最懦弱的表現,當你想要哭的是時候,仰起頭閉上眼睛,眼淚就不會留下來。”一直略微有些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jack對她的第一句話。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她沒有完成訓練任務,師傅狠狠的懲罰了她,整整100鞭抽在她的身上,幾乎身上沒有完好的皮膚存在,之後,又將她關在了禁閉室裏反省爲何沒有完成任務。她一個人在黑黑的房間裏抱着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團,默默的哭泣。
那時候的jack剛剛到山口組沒多久,也剛剛參加訓練沒多久,但是少年老成的他,總是可以很出色的完成各種訓練任務,也最喜歡偷偷的躲開所有人的監視,一個人默默的坐在禁閉室的角落,試圖想起來自己的過去,可是除了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孩總是一無所獲。
他是親眼看着美代如何被懲罰,連晚飯都沒給就扔進來。他伸手將手帕遞給了她,並對他了上面的話。
那一刻,從未在受傷後得到任何關愛的美代,深深的被打動了,她覺得她的黑暗世界裏終於有一抹陽光照射了進來,jack從此被她默默的依賴,她貪戀這種在受傷後可以得到一句溫暖的問候。
可是她並不知道,jack並非想要關心她,只是覺得她哭的很煩。
jack冷冷的看着她,其實滿臉的表情都在叫囂着,你有病吧,怎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美代,看到這樣的表情,覺得剛剛陽光燦爛的世界瞬間就絕望了,雙眼升起水霧,見她又要哭,jack無奈的,“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於是多年的訓練營中,他倆總是搭對出現的,美代更加的貪戀這種關愛和溫暖,而jack總是冷漠又疏離,直到父親去世前,她才知道原來是因爲煙遠的存在,jack纔會拒絕她,因此,她堅定的要煙遠死。
回到別墅,山口美代如同一隻受傷的獸,一句話沒有,帶着一身低氣壓衝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仰脖一飲而盡,喝罷不解氣的將高腳杯摔在地上,杯子碎成一片一片,如同山口美代的心,支離破碎,jack這是你即將離開我的節奏麼
一種即將要失去自己生命中最珍視的東西的感覺讓山口美代覺得格外的恐慌,jack你是我生命中最後的救贖,爲什麼你也要離開我,爹地不在了,我生命中只有你了,爹地不要我了,爲什麼你也不要我了
jack不肯跟我回家,縱然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來,你今天並不快樂,你也依然要選擇守在她的身邊是麼縱然你不記得她是誰,縱然她與你來只是個陌生人,縱然你們之間相隔了十二年,當你看到車衝過來,看到她有危險,你依然是那麼是迫不及待的去救她,就那麼害怕她會受到傷害麼
那麼這麼多年,我的陪伴,我的苦苦等待又是什麼我山口美代的感情與你而言,就這麼一文不值麼呵,我絕對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山口美代的。
美代越想越氣,將酒瓶也甩了出去,直直的砸在了牆壁上,紅色的酒液如同鮮血般順着牆壁流在地毯上,逐漸的暈開。美代情緒失控大叫,接着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掃到地上。由不解恨的將視線範圍內,可以看到的東西全部都泄憤的砸地上。
她的眸光倏然一緊,她和jack唯一的一張合影也在她發泄的過程中掃羅在地上,相框上的玻璃支離破碎,宛如美代的心,她迫不及待的衝過去,撿起照片,玻璃的碎片劃破了她的手,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緊緊的把照片摟在懷中,鮮血順着她白皙細嫩的手指蜿蜒而下,她絲毫不在意,坐在地上失控的大哭。
黑岐煥輕輕的推門進來,默不作聲的將地上的文件撿起來擺好放回桌上。將酒瓶和杯子的碎片收好了,接着走到美代的身邊,溫柔的像呵護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樣,將她扶起來,安置在旁邊的椅子上。
他一直都是默默無言的做着這一切,彷彿自己是空氣一樣,這麼多年他一直就這麼默默的守護着山口美代,眼睜睜的看着她爲了別的男人痛苦失意,他看得出,jack的心裏沒有她,也曾明示暗示的勸過她,放棄吧
jack叫冷心,人如齊名,他的心是冷的,不管你爲他付出多少,你都無法走進他的心裏,因爲他的心裏已經住了一個人,縱然他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他們經常可以看到jack一個人默默的發呆,放空思緒在思念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