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那些多年來他不敢碰觸的東西不禁傾瀉而出,那些令他恐懼、午夜夢迴偶爾會驚醒自己的一切都鋪陳開來,他的眉頭緊鎖。睍蓴璩曉

    多年來不敢回憶的事情,似乎只有在這抹陽光面前纔敢,因爲當他陰暗的時候,總會照亮她,那般的鮮亮。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回憶那段屈辱不堪,備受凌虐的日子。

    當年哥哥和他是雙胞胎,他們的出生給他們的爹地媽咪,以及他們的家族帶來了無盡的快樂,他們在父母呵護下漸漸長大,所有的幸福,都在他五歲那戛然而止了。

    墨家時代經營的家族企業是納蘭集團,爲意大利政府各類武器,是合法的軍火加工商,但是,在這個圈子混,沒有黑道背景怎麼可以,所以墨家還有一個不足爲外人道也的黑道背景意大利黑幫,意大利政府也在背後默默的給予他們各種支持和幫助,輔佐他們壯大,也利用他們去鉗制其他的黑道勢力,他們和政府的互動非常的好,可謂黑白兩道均可橫着走枸。

    因此,墨家的孩子從一出生就要接受一套從嬰兒時期就開始的嚴酷的系統訓練。

    五歲的那年,他們出遊的時候被仇家追殺,母親爲了保護他們死了,可是最終仍然無法保護他們周全,他被仇家帶走了。

    墨涵雖然那時候年幼,可是他從接受接受訓練,基礎很好,那時候不管是力量還體能都高出同齡的孩子一大截纘。

    仇家自然看得出來,於是將他被賣到了地下拳場,並且簽訂了生死狀,也就是從此這人上臺打拳,死活不論。

    年幼的墨涵就開始打各種各樣的比賽,他的拳法出自名家,墨家的人性子剛烈,容不得失敗,所以在打鬥中都是很不要命的打法,出拳狠厲,爆發力極強悍。

    那一年他就在無數次的打拳,受傷、養傷中渡過的,他記得那次是他打了一場賠率特別高的比賽,爲他的主人贏了很多錢。

    墨涵性子少年老成,從被賣到那,他從未試圖逃跑或者有任何的反抗,總是乖乖的聽話,讓他打拳就打拳,上了場就不要命的儘量贏得比賽,受傷了也從來不喊不叫,默默的接受治療,好了就立刻再去打拳。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從不與人溝通,對誰都不言不語。

    他不是不想逃走,他只是默默的等待機會,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想打草驚蛇。墨涵的主人,從來沒想過這個孩子也會反抗,他已經習慣了他的不言不語沒有存在感,所以他纔敢帶着墨涵這個搖錢樹出去喝酒慶祝,墨涵趁着主人喝醉了酒,偷偷的逃走了,可是他始料不及的是纔出龍潭,又入虎穴。

    墨涵雖然年幼,可是容貌精緻,他坐在他主人身邊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他的逃走無疑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剛走到酒吧的門口就被人迷暈了。

    他被賣給了,黑道的很多所謂的大佬,那時候都喜歡圈養男寵。墨涵這種面向精緻,氣質中有着淡淡的高貴的孩紙最受歡迎了。

    在這裏,墨涵見到了他所謂的主人。並且成爲了主人的奴隸,他被迫接受了各種慘絕人寰的調教,包括如何取悅其他男人,如何忍受s-,這個過程所承受的痛苦就不用了。

    他們爲了控制住墨涵,畢竟墨涵的攻擊力是極其強悍的,就爲他注射了各類神經控制類的毒品和病毒。

    墨涵還成爲了他們終極調教的試驗品,就是除非對他進行常人所能忍受的虐待他的身體不會起任何的反映。

    當然,那個年紀的孩子是不會有什麼正常的生理反映,所以他們就爲他注射大量的春藥來控制他,一方面來促使他產生性衝動,一方面又要調教他,除非被暴打否則不會勃起。

    他這樣被狠狠地折磨了一年,過着非人的生活,終於他的父親找到了他,他們來營救他,混戰中,他受傷了,手臂中槍。但是父親和父親的人讓他先跑出來等他們,就這個時間他遇到了煙遠。

    那是時間段,墨涵對自己是無比的厭棄的,他覺得自己特別的髒,是個又有毒癮,又中了病毒的怪物,這兩年的時間早就讓他忘記了被人關心是什麼感覺,在那些人的眼裏,他就是一個獸,他們因爲恐懼他毒癮發作時候迅猛的破壞力和攻擊力,每天除了正常的調教外,都把他所在籠子裏。

    可是他遇到了煙遠,一個那般明媚的女孩子,一個帶給他溫暖,無私的幫助他且接納他,沒有把他當成獸,當成怪物,而是萌軟的喊他哥哥的女孩子。

    父親帶他回去之後,養了大概半個月左右的身體,就開始着手爲他戒毒清除病毒,當初這些注射到他的身體裏面有多痛苦,戒掉和清楚這些病毒,就有多麼的難忍,所忍受的痛苦會是當時注射的幾百倍,甚至稍有不慎,他可能就會喪命。

    他的父親雖然知道會有多麼痛苦,不是不知道一旦發生意外,就等於失去了兒子,可是依然堅持爲他戒毒,不是墨家供應不起毒品,而是這些毒品會掏空他的身體。

    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他還有一種自我厭棄的來源就是,他當時沒有聽母親的話,以爲自己的身手很好,所以衝了出去,母親爲了擋冷槍纔去世的。

    他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他的媽媽,從回到墨家,到戒毒身體康復用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這兩年墨涵雖然默默的配合醫生,也配合有針對性的訓練,但是他都不曾開口一句話,處於一種深度自閉的狀態。

    是ivan用了大半年的時間,爲他做心裏疏導,墨涵才漸漸有了情緒,也慢慢開口話了。墨家心疼墨涵年少的遭遇,所以將培養計劃變成墨涵掌管白道生意,所有黑道的事情上不了檯面的事情都由他的哥哥處理,直到他不敢去想那一剎那的畫面,他始終無法面對。

    煙遠坐在一邊默默的看着他表情的各種變化,自然知道他的內心在經歷情緒上的各種變化。等了大概三分鐘,煙遠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任由他在自己的回憶中沉浮。

    三分鐘後他的聲音,緩緩響起,清冷悠揚宛如大提琴般的華麗。

    當到他被賣到的時候,他的身體不可自抑的輕輕顫抖着,額頭上青筋暴跳,死死的握住拳頭。

    煙遠知道,那一定是一段不堪回首,午夜夢迴都會被驚出一身冷汗的事情,大概發生了什麼她也瞭解,甚至她可以感同身受,煙遠覺得也許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會比自己更加殘忍。

    母愛氾濫的煙遠身體不受控制的走上前,輕輕的擁住他的肩膀。

    “哥哥,我們不講了,不講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別再想了,不要懲罰自己了。”煙遠輕聲着,纖細的手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撫摸着,試圖放鬆他渾身緊繃的肌肉。

    墨涵如同孩子一般靠在煙遠的懷裏,似乎找到了一生中最溫暖的港灣,他貪戀着這份溫暖。

    他再次回到墨家,雖然得到了爸爸和哥哥的各種寵愛,可是他卻從不曾在任何一個人面前如此的脆弱過。這種溫暖,似乎只是五歲前在媽媽那得到過,這是一種父親和哥哥無法給予的溫暖。

    “後來,我回到家裏戒了毒,接受了心理治療,進入家族企業,其實你得到奧斯卡最佳女主角那年我就認出了你,可是我卻沒什麼機會認識你。”半響,墨涵平復了情緒慢慢的坐直身體,接着道。

    其實是我的原因,我沒有勇氣再踏上那片土地,如果不是圓徹出事情,我也決計不會再來這裏,原諒我的懦弱,墨涵心中默默的想着。

    “實話,我很難把你和那個哥哥聯繫到一起,你那時候好矮,好瘦弱。”煙遠斟酌着,如何能不傷害這個孩紙的玻璃心。

    “是啊,那時候是我一生中最灰暗的生活,你能理解麼,兩年來只有虐待,和生死邊緣徘徊,只有你給了我一抹笑容,一絲溫暖和一絲關心。後來我康復後,回到這裏,所有傷害過我的人,都被我殺了,你會覺得我是個狠毒的人麼”墨涵眼裏滿是不確定的眼神盯着她的眼睛,他害怕從她的眼裏看到恐懼和嫌棄。

    “你直接殺了他們”煙遠擰眉。

    “嗯。”墨涵的心臟被一隻劍射中了,她果然是介意的,是啊,她從就是個善良的孩紙,怎麼會不在意我殺了那麼多人。

    “那真是太便宜他們了,你應該把他們都抓起來,把當時虐待你的事情統統在他們身上做一遍,好好的折磨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一次次面對死亡的恐懼,要在他們心裏崩潰之後再弄死他們,你太善良了。”煙遠搖搖頭,伸手在墨涵那張精緻的臉上拍了拍,一副你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不懂事兒的表情道。

    墨涵脣角無力的抽搐了一下,我靠,人不無知枉少年,我怎麼就能覺得你善良呢,老子一定腦子進水了。

    “不過,你現在真的很帥。”煙遠眼冒桃花,特別像風塵女調戲富家工資一般的在墨涵的臉上擰了一把,“墨涵,你用什麼護膚品啊,皮膚怎麼保養得這麼白嫩啊。”

    嗯,真是嫩啊,手感好好啊,你知不知道,男人皮膚太好絕對是在拉仇恨,煙遠腹誹。添加 ”hongcha866” 微信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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