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雙眸微垂,驀然笑了一聲,林清歡此刻,如坐鍼氈。
“我太太,林清歡。”容徹雙眸含笑,輕描淡寫道。
那人笑着點頭:“哦。”說着朝林清歡伸了伸手:“我是,沈風硯。”
林清歡雙眸微微閉着,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去:“你你好”
只是,她的手還沒碰到沈風硯的手,便直接被容徹拉了回來。
林清歡指尖冰涼,知道被容徹握在手心裏才暖了一些。
沈風硯輕笑一聲:“怎麼了這是”
容徹笑了笑,直接道:“不喜歡別的男人碰她。”
林清歡腦子好像炸開了煙花一樣。
沈風硯遲疑了一會兒,驀然自嘲笑道:“小舅舅,這就沒道理了吧,我只是跟小舅媽打聲招呼而已,至於嗎。”
“至於。”
容徹說這話的時候,握着林清歡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沈風硯看着他,眼眸裏一閃而過一抹冷嘲,目光落在林清歡身上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憎恨。
林清歡雙眸微閉,深吸了一口氣道:“不好意思,我我想去下洗手間。”
沈風硯笑了笑:“小舅媽請自便。”
容徹也沒說,林清歡只當他默認了,直接出去了。
洗手間裏。
水龍頭嘩嘩的往外流水。
林清歡站在洗手檯前怔怔的看着自己。
五年時間。
她以爲可以忘記一切,忘記所有自己想忘記的事情,可還是
哎,孽緣啊
林清歡關了水準備離開,可才準備要離開,就聽見一聲輕慢的聲音:“小、舅、媽”
沈風硯步步緊逼,直至將她逼到無路可退的位置。
“沈風硯這裏是”
“你還知道我是沈風硯啊”他聲音裏的憤怒無可遏制。
林清歡靠在洗手檯上,因爲沈風硯的緣故,上半身不得不向後撤,維持這個姿勢,真的極其難受:“剛纔,不好意思我是”
“在你老公面前不方便跟我說說話”沈風硯將老公二字咬得極重。
林清歡自嘲一笑:“不是”
“呵”沈風硯顯然不相信,隨即又朝林清歡靠了靠,冷笑一聲道:“你總不能是因爲看到我太激動,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吧,嗯”
沈風硯離她太近,近到她無法接受,林清歡深吸了一口氣了,勉強笑了笑:“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別這樣。”
“哦別那樣啊”沈風硯冷笑一聲道。
林清歡:“我想我們五年前就已經分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轉頭看向他。
那是林清歡從未有過的坦然。
沈風硯一如既往的看着她,好像想從她的眼睛裏找到什麼一樣。
可,沒有。
從林清歡的眼睛裏,他看不到任何東西。
林清歡見他無話可說,很快將他推開,轉身抽了幾張紙巾擦乾淨手上的水道:“我剛纔就像跟你說,這裏是女廁所,你好像,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進來。”
沈風硯冷笑一聲道:“就像我們兩個的關係嗎”
五年前,林清歡也是現在這樣子,風輕雲淡的一句,從一開始就不應該。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