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途漫漫:甜蜜新妻愛不夠 >第069章 我們試着相愛吧
    容徹什麼意思,沈風硯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沒聽見沈風硯說話,林清歡擡頭看了他一眼,可下一刻,沈風硯便直接摔門出去了。

    看着門口的方向,林清歡扯了扯嘴角。

    容徹說的對,醫院人來人往的,的確太煩了。

    她反應還是遲鈍了些,竟然沒聽出來,容徹那話,是在警告。

    沈風硯是在林清歡的主治醫生哪裏找到的容徹,他正在聽醫囑。

    “回家養病也可以,反正這點小傷對你的私人醫生來說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倒是你,少折騰,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病人,傷口儘量別碰水,發炎了就不好了。”

    容徹靠在椅子上,眼神足可以殺人了:“我是來聽醫囑的,不是來聽你廢話的”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想怎麼樣,我他媽被你們折騰了兩天了,我還不能說點廢話嗎”祝卿聞一臉理所當然,說到最後,氣得差點拍桌子。

    只是他話音剛落,沈風硯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祝卿聞看見他就一陣頭痛,瞥了一眼容徹,一臉心塞:“兩位大佬,決鬥請出門右轉上天台,我辦公室還要呢”

    他們兩個之前的事情早被歐蕊那大嘴巴給傳開了,平時一塊玩的人現在沒幾個不知道的了。

    再說了,看沈風硯那樣子就不像個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媽的想起來祝卿聞就生氣,怎麼說他也是教授級別的人物了,昨兒正在開研討會就被沈風硯給打電話叫了回來,非要他親自過來處理。

    處理你大爺啊

    皮外傷,能出什麼大事

    可這兩個祖宗的面子他還不能不給,所以也就只能在心裏發發牢騷了。

    沈風硯看了一眼容徹,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在場,直接道:“你什麼意思”

    容徹氣定神閒的起身是,淡然道:“我還能什麼意思”說着,饒有興味的看了一眼沈風硯:“再者說,我就算真有什麼意思,你又能怎麼樣”

    沈風硯雙拳緊握。

    祝卿聞瞥了一眼針鋒相對的兩人,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他纔不想攙和這兩位大爺的事情。

    容徹見他不說話,輕笑一聲道:“安分點,別真覺得自己的處境會比我好。”

    這話,像是警告,也像提醒。

    容徹說完便直接走了。

    祝卿聞瞥了一眼沈風硯,心裏莫名有些同情。

    他們兩個,誰也沒比誰好多少,但,撇開其他不說,沈風硯根本不可能是容徹的對手。

    合上手裏的文件,伸手拍了拍沈風硯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安慰道:“別瞎折騰了,你折騰得過容徹,折騰得過你媽真以爲這兩天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嗎聽容徹一句,安分點。你這樣,別說容家老爺子不會放過她,你家老爺子坐得住嗎”

    沈風硯沒說話。

    容簡華前天去的國外,沈家在法國的生意有個活動要參加,她與沈家安一起去的,沈家老爺子在外省有個研討會。

    沈風硯以爲,至少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能爲她做的會多一些。

    祝卿聞見他不說話,以爲他明白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晚上打牌去不去叫上歐蕊他們。”

    沈風硯沒說話,拿開祝卿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直接走開了。

    容徹忙完出院手續的事情回了林清歡病房,林清歡聽見開門的聲音擡頭看了一眼,見是容徹,隨口說了一句:“怎麼去了那麼久”

    “跟你的醫生聊了幾句。”說着,推着林清歡出去。

    “我東西還沒收拾呢。”

    容徹直接道:“一會兒肖肅會叫人過來收拾。”

    路過秦瑤病房,看着一個送花的小哥抱着一束花頭喪氣的從裏面出來。

    林清歡多看了一眼,紫色風信子。

    “搞什麼,每次都白跑”送花小哥路過林清歡身邊,小聲的抱怨着,正好被林清歡聽到。

    林清歡垂眸。

    給她與秦瑤送花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送給她的是象徵生命藍色,給秦瑤的卻是代表着悲傷嫉妒的紫色。

    這樣,也就不奇怪容徹爲什麼會說那句你什麼時候跟他是朋友了

    他根本就知道那話是容晨叫人送來的,只是沒揭穿而已。

    除了住院樓,容徹將她抱上副駕駛的位置,輪椅收起來放進後備箱,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發動車子離開,上了主幹道纔開口說:“想什麼呢一直都不說話。”

    林清歡有些莫名:“我不說話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也沒什麼要說的啊。”

    容徹笑了笑,也沒計較,而是轉移話題:“你住院這幾天,林家人都沒露面,怎麼想的”

    提及林家,林清華不由得冷笑一聲,舒了一口氣才道:“不露面也挺好的,我也並不是多想應付他們。”

    “你倒是想得開。”

    林清歡會這麼說,容徹也不意外。

    “想不開又能怎麼樣,這就是我的命呢。”林清歡趴在車窗上看着外面,風灌進來,涼涼的。

    容徹讓她坐正,很快,把車窗關了,繼而,好奇的問了一句:“你什麼命”

    “永遠時運不濟,註定命途多舛。”

    容徹不由得笑了:“這麼說,我下半輩子的日子也會時運不濟,命途多舛了”

    林清歡無語了:“是我的命,又不是你的命。”

    “你就是我的命。”

    簡單的六個字,就這麼飄進她心裏,她好久都沒回應。

    好一會兒才悻悻的笑着含糊其辭道:“對了,思源這兩天怎麼樣還乖嗎”

    她下意識的忽略容徹剛纔的話,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容徹沒說話,也不是多在意她的反應,到了別墅,他把車子開進車庫,停車,靜靜的坐在駕駛位上。

    林清歡很慌,她想下車,手放在門把手那裏,開了兩三次纔打開,但,車門雖然打開了,她忽然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下車。

    很快,容徹將她拉回來,扶着她的肩膀側身將她壓在座椅上,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嘴脣。

    他有些剋制,卻一如既往的深刻,良久,他才放開,溫熱的手掌捧着她的臉頰,從他的眼裏,林清歡看到了幾分認真:“我們試着相愛吧。”

    林清歡沒敢回答,只是看着他,輕描淡寫的說着:“你是認真的,還是,只是過夠了孤家寡人的清苦日子。”

    容徹覆在她臉上的手僵了僵。

    林清歡垂眸,繼而輕笑了一聲:“很難回答嗎”

    容徹依舊沒說話。

    林清歡瞭然,也不奇怪:“你不能認真,而我又不敢對你這樣的人認真,還怎麼相愛”

    在她看來,愛情更像是一場窮途末路的逃亡,沒有明天,沒有盡頭。

    她與容徹,可以同路,卻註定不能太同行。

    片刻,容徹放開她,坐會自己的位置,從口袋裏摸出煙跟打火機,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才道:“我在醫院跟你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嗎”

    林清歡悻悻的笑着:“沒忘呢。其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就是那種不肯愚蠢,不會乖的女人,註定一輩子自苦。”

    容徹深吸一口氣,眼眸微低,夾着煙的那隻手隨意搭在外面,嘴角含着一抹輕笑道:“既然知道是自苦,爲什麼不願意傻一點,即便我們沒有愛上彼此,我也不會虧待你。”

    “我的婚姻不是因爲愛情,已經足夠可憐了。”她看着他,嘴角掛着的輕笑隨意自然。

    容徹將煙霧吐在車窗外,然後才轉頭看向她,好一會兒才道:“我很好奇,沈風硯當初是怎麼追到你的”

    林清歡並不想聽他提到沈風硯,尤其還是以前的事情,她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下,然後開口道:“這你得去問他了。”

    她不知道。

    少時的情感總開始的莫名其妙,究其原因,大概是感覺吧。

    感覺對了便接受了。

    撩人的方式手段,那都是成年人玩得把戲。

    林清歡想下去,膝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她不好動,稍不注意傷口會重新裂開,可是她不想跟容徹呆在車裏。

    容徹按滅了手裏的煙,開了車門下車,走到副駕駛門口俯身將林清歡抱了進別墅。

    他就這樣一個人。

    因爲林清歡是他的妻子,他可以爲她做任何事情,但也只是因爲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因爲他愛她。

    或許是她矯情。

    但她曾經擁有最美好的感情,那份美好變成遺憾長在她心裏。

    這世上,怕是再沒有人比她更害怕得到愛情,害怕遺憾害怕到再不敢得到。

    有時候,她懦弱到,不配擁有愛情。

    容徹抱着她直接去了臥室:“躺着吧,晚上會有醫生過來幫你換藥。”說着,容徹把窗簾拉開。

    夕陽很美,柔和也不刺眼。

    至於容徹,說完便直接去了衣帽間,過一會兒,拿了行李箱出來收進去兩套衣服。

    林清歡眉心微擰:“你出差嗎”

    “恩,去趟法國,一週回來。”

    一週啊。

    林清歡默然。

    容徹好一會兒沒聽見她的聲音,擡頭看了一眼,交代道:“需要什麼跟林嫂說,有事兒打我電話,我回來之前少出去。”

    他是認真的,可林清歡卻聽着有些不對,但她也沒敢多問。

    容徹收拾好便直接出去了,走的沒有一點眷戀。

    其實,林清歡很想問,沒事的時候可以不可以給他打電話。

    他走的急,所以,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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