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癢難耐的感覺侵蝕着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好一會兒,容徹放開她,語氣極爲不滿:“思源給你買的那條裙子,原本是我要送給你的。”
然而,林清歡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眉心稍稍擰了擰,看着容徹:“那怎麼又到思源手裏了”
想都這個,容徹還來氣呢。誰能想到自己看重的生日禮物,竟被自己的親兒子給截胡了
不過,他也沒必要隱瞞:“我讓肖肅去拍賣會競標, 開始之前他給肖肅打電話把人支出去,然而他直接開到一千萬,三分鐘完成交易。”
“一、一千萬”林清歡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怎麼那麼貴一條裙子而已”
容徹眉心擰了擰:“你在意的點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這還奇怪這不很正常嗎”林清歡久久不能平靜。
容徹笑着拉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輕描淡寫道:“高定限量版,全球只有一件,賣的就是個概念,實用性並不好”
“知道你還買”
思源小不懂事就算了,怎麼他一個大人也跟着攙和,而且,聽他剛纔的語氣,沒能爭過容思源他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呢。
容徹依舊笑着,溫柔的語氣裏帶着幾分安慰:“全球僅此一件,當然要買。”
“爲什麼”
畢竟被貧窮限制了想象力,容徹所謂的當然要買她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然而,容徹側了側身子,長臂將她環抱在他懷裏,沉吟片刻道:“能配得上全球獨一份的你的東西,自然也得事全球最獨一無二的。”
林清歡:“”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雖然心裏很甜蜜,但一千萬還是太貴了
而且:“好端端的,爲什麼要給我買那麼貴的禮物”
容徹修長的手指輕颳了下她的鼻樑,直接道:“因爲後天思源生日。”
“生日”林清歡整個人都愣住了,沉默了一會兒,一下坐了起來:“後天你確定是後天嗎”
後天
8月29號
那個日子,林清歡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巧合啊
爲什麼思源也是那天生日
林清歡會有這樣的反應,容徹一點也不奇怪,笑了笑,身後將林清歡重新拉到回懷裏抱着,溫熱的手掌輕撫着她的後背,柔聲道:“思源的生日我怎麼可能會記錯,是後天,生日宴會該怎準備的都已經準備了,就剩下邀請人了,不過每年都是思源自己邀請的,我都沒經手,今年的話,你幫他看着吧。”
容徹說得輕描淡寫的,可林清歡卻覺得好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脖子一般,好一會兒,嚥了咽口水才道:“所以思源生日,爲什麼要給我買禮物”
“他願意啊,傻瓜”容徹輕笑着,溫柔的語氣裏滿是寵溺。
有一句話叫做,每一個孩子都是在母親的痛苦中出生的,他來到人世間的驚喜是伴隨着母親的痛苦。
容徹不知道容思源爲什麼會給林清歡準備禮物,但他之所以給林清歡準備,就是因爲這個。
林清歡所承受的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也不僅僅只是那些。
他欠林清歡的,有可能他這輩子都彌補不了,所以,他願意花一輩子的時間來彌補。
可林清歡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是巧合嗎
是自己想多了嗎
整個帝都那麼多人,同一天出生的孩子數不勝數,一個日期而已,她本不必這麼在意的啊
然而, 想到那個她到死都沒見一面的孩子,林清歡的心好像被針紮了一樣難過。
而那個男人
林清歡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會出現那張酷似容晨的臉,以及縈繞在鼻尖淡淡的菸草味。
想到那些,林清歡不由得靠近容徹,手臂不由自主的抱緊他的腰身。
容徹也察覺到她的不對,手指穿過她的秀髮,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腦袋,在她頭頂吻了吻,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手掌輕拍着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慰着。
林清歡緊緊抱着他的腰身,靠在他胸口的位置,柔嫩的手掌覆在他心口的位置,片刻,不由自主的握手成拳,好像要抓住他的心一樣。
容徹感覺到她的動作了,垂眸看了看她,低聲詢問道:“怎麼了”
林清歡嚥了咽口水,略顯艱難的開口:“容徹,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其實早就想告訴他了,只不過那時候容徹不要她說。
但現在,她覺得她有必要全部說清楚。
只是,她才說完,容徹便直接轉移話題:“明天說吧,已經很晚了,你不累嗎”
容徹側身平躺在牀上,手臂放在林清歡脖子下面讓她枕着,也不說話。
看他這樣,林清歡心裏瞭然。
他果然,已經知道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林清歡也不必考慮他是不是願意聽了,直接了當的說着,沒有絲毫猶豫:“我的那個孩子,叫笑笑,他一出生就死了。”
容徹輕輕攬着她,手掌的輕輕拍着她的肩膀,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男孩女孩”他聲音溫柔如水,好像一個傾聽者一樣。
聽林清歡講她的故事, 偶爾聽到自己剛興趣的地方會開口問一句,別的,什麼都不多說。
林清歡嚥了咽口水,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男孩,8月29,屬小兔子的,先天性心臟病離開的。”
思源還好端端的活着,林清歡只敢把那些當做巧合。
但如果
如果是容家人的話,想瞞天過海,似乎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所以思源會是她的那個孩子嗎
林清歡腦子有些亂,腦海裏飛着千絲萬縷的思緒,似乎有任何可能,似乎,每一種可能都是真的,可她卻完全不敢確定。
容徹輕咳了一聲,好一會兒才轉向林清歡,輕笑着道:“那這麼說起來,你跟我還挺有緣分的。”
林清歡看着他臉上輕描淡寫的表情,眉心都要打結了。
這是否認了嗎
她一言不發,容徹依舊笑着看她,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情緒:“思源是在法國出生的,所以,你剛纔說的那些,應該只是巧合。”
林清歡安靜的看着容徹,無言以對。
一個遠在法國,一個在帝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醫院。
日期是對的又怎麼樣,生肖相同又如何而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孩子也不止思源與她的笑笑兩個有。
或許,就想容徹說的那樣吧,只是巧合的緣分。
容徹見她不說話,又將她抱得更緊了, 在她耳邊沉吟片刻,輕笑着道:“一個男孩,你怎麼就想起來給他取一個笑笑這樣女孩子氣的名字”
思源肯定不會喜歡。
然而,林清歡卻回答的認真:“因爲我希望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我並不在乎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只想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只想他臉上有這個世界上最溫暖最美好的笑容,永遠都有,永遠都不要又不開心的時候。”
不管他是怎麼來道這世界的,不管因爲他,她經受了怎麼樣的黑暗,林清歡既然決定留下他,就希望他能永遠開開心心,臉上永遠都有笑容。
她說的那麼認真,容徹也沒再說什麼,側了側身子環着她,舒緩了一口氣道:“那既然你那麼喜歡笑笑,那咱們下一個小子就叫笑笑好了。”
林清歡好像觸電了一樣,整個人都震驚了,說話都好像要咬了舌頭一樣:“你你說什麼”
容徹輕笑着:“我說,以後思源的妹妹或者弟弟,就叫笑笑。”
林清歡覺得有些天方夜譚,小聲試探着道:“容徹,那個孩子,跟你沒關係,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
容徹什麼都沒說,只是抱着她, 好一會兒才道:“睡吧。”
林清歡睡不着。
那件事,容徹真的不在乎嗎
即便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堂兄容晨,即便她曾經有一個孩子。
林清歡腦子裏亂亂的,想的事情很多。任由容徹抱着她,靜靜的靠在他懷裏,好一會兒纔開口:“哦對了,思源說,明天他們學校有親子活動,你要不要去”
這件事,容徹還真的不知道,不過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你看看自從有了你,他連學校有親子活動都不告訴我了”容徹的語氣好像是在喫醋一樣,但說這話的時候卻把林清歡抱得更緊了。
林清歡沒好氣的接了一句:“誰讓你以前那麼兇的”
“那我現在不是不兇了嗎”容徹可憐巴巴的給自己辯解着。
林清歡忍不住想笑,但最後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你都已經給思源留下心理陰影了,就算是現在不兇了也沒什麼用。”
她才說完,容徹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沉啞的聲音性感迷人:“聊了那麼多,我想你也不困,不如”說着,他伸進林清歡的衣服裏,循循善誘道:“聽說運動有助於睡眠,我一直都不太相信,你陪我試一試吧,老公最近睡眠特別不好”
柔軟溫糯的聲音,甜膩的讓人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