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那麼私人的東西,只要自身不想忘記,怎麼可能會失去
但現在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宋池有些猶豫,手裏捏着紅酒杯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才又送到嘴邊,將酒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之後,才舒了一口氣緩緩道:“從醫學角度上來解釋,任何病症,只要找到病因並且徹底消除這個病因,恢復記憶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凡是都有例外,醫生也不是神仙,誰也不敢說一定這句話。”
說着,宋池擡頭看了一眼容徹,隨即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笑笑道:“可我到底是研究心理學的,病理學上面的問題,我也說不太清楚。”說着,笑了笑,話鋒一轉:“不過,你也別多想,我聽祝卿聞說,情況不是很嚴重,早些做手術就好了,反正”
可,纔要說,便聽見林清歡從樓上下來的腳步聲。
宋池扯了扯嘴角,繼續給自己到了一杯紅酒,什麼都沒說了。
林清歡是抱着容思源下來的,容徹看見,立刻走過去,將容思源從她的懷裏接過來。
容思源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容徹接到懷裏,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小聲嘀咕着:“要媽媽抱”
他聲音雖然小,但林清歡跟容徹離得近,自然是都聽見了。
林清歡就是思源媽媽這件事,林清歡跟容徹雖然心知肚明,但都默契的沒說過,畢竟思源還小,有些事情他理解不了。
然而,林清歡這句讓媽媽抱忽然讓兩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一會兒,林清歡伸手想要把容思源從容徹懷裏抱過來。
容徹沒理,抱着容思源下樓,順帶着輕飄飄的威脅着:“你是不是想捱打”
容思源就徹底給嚇醒了。
林清歡無比凌亂。
林清歡相當無語。
沒辦法,媽忙不了你
宋池見林清歡真把容思源給抱下來了,忍不住有些抱怨:“你還真怕我對你兒子怎麼樣啊”
林清歡沒搭理他,直接出去了。
容徹抱着容思源,轉頭瞥了一眼宋池,隨即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出去了。
回別墅。
容思源已經睡過一會兒了,現在不怎麼困,但,餓了。
林清歡正在廚房裏倒水喝,容思源躡手躡腳的跑過去,扯了扯林清歡的衣角:“我餓了。”
“餓了直接說不就好了,你這是幹嘛搞的像有人不讓你喫飯似的。”林清歡笑着說,但一說完,就瞥見正脫外套的容徹。
呵呵
還真有
容思源委屈巴巴的:“讓他知道我麻煩他老婆,還不又要打我”
“看把我們家小可憐給氣的”林清歡眼眸微微眯着,調笑道。
“這個家就我最可憐”容思源說着有些氣。
林清歡喝了一口水,最後把杯子放在流理臺上:“那小可憐想喫什麼”
“蛋糕”容思源脫口而出。
林清歡:“不行”
說着, 打開冰箱門看看裏面都有什麼喫的,時間不早了,宵夜要喫清淡的,想來想去,也只能煮點雜糧粥給他們了。
容思源越發可憐:“唉,果然是爹不疼娘不愛”
“你忘了你上次喫蛋糕喫到去住院了”林清歡一邊從冰箱裏拿東西出來,一邊說。
思源現在看着挺正常的,但
林清歡想着,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隨即舒了一口氣,然後又笑着道:“你爸爸說你不能喫奶油,所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