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嶼要說的話已經說了,但祝卿聞還要等着給林清歡拔針,所以兩個人是等着林清歡輸完液才離開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林清歡還沒有醒過來。
劉媽鍋裏還在熬着粥,又做了兩個清淡的小菜,弄好了之後去樓上臥室叫容徹先喫飯。
容徹坐在牀邊,視線一直都沒離開過林清歡。
劉媽:“先生要不您先下去喫晚飯吧,我在這兒看着太太。”
好一會兒,容徹纔回答:“不用了。”
劉媽還想說些什麼,但,容徹堅持,她也沒辦法,關了臥室的門便下去了。
容徹就那樣看着林清歡。
她那時候的樣貌要便五年前還要更青澀一些吧,他也是。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林清歡該是怎樣的害怕呢
陌生的人,身上綁着血跡斑斑的繃帶。
那時候,領着他過去的男人對她毫不溫柔,公事公辦的態度,以及輕慢的警告威脅。
再之後,他耳邊,每天都能聽見她的聲音。
從一開始的小心謹慎,到最後的平淡自然。
那時候,她稱呼他爲:容先生。
他與她,度過一段十分美好的光景,至少,他是這樣認爲的。
只可惜,她都不記得了。
而後來發生的事情,也讓現在的容徹不敢記得。
容徹溫熱的手掌覆在她的臉頰上,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林清歡,如果以後我也不記得你了,不知道你會不會跟我一樣難過。”
再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林清歡睡了很久,容徹也一直在旁邊守着。
半夜的時候,林清歡才醒。
她高燒剛退,此刻口渴的厲害,林清歡對容徹的懷抱總是沒有任何抵抗,何況,此刻容徹就躺在她身邊,林清歡不由自主的往容徹懷裏靠了靠,腦袋還是有些暈沉沉的,靠在容徹懷裏才覺得舒服了些。
林清歡才意朝他懷裏貼,容徹便醒了。
側了側身子,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暗啞的聲音帶着些許疲憊:“清歡你醒了嗎”
林清歡靠在她懷裏,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隨後才緩緩道:“我想喝水,好餓,想喫東西。”
大病一場之後,人總是最虛弱的,何況林清歡已經一整天都沒怎麼喫東西了,現在正餓得難受。
然而,林清歡才說完,容徹便依然起身了:“劉媽熬了粥,你等着,我去給你熱不熱。”
他起身,順手把房間裏的燈開了,然而,林清歡很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線,白皙的手臂搭在眼前,遮擋着光纖。
而很快,容徹反應過來,快速的把燈關了,轉而開了昏黃幽暗的牀頭燈,足以讓他看清楚眼前的路,但又不至於刺眼。
沒過一會兒,容徹端着碗筷上來,把那碗粥放到牀邊的小櫃子上,才把林清歡小心從牀上扶起來。
林清歡靠在牀頭,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頭昏昏的。
但她的確是很餓了,而且,手邊還放着一碗香味誘人的蔬菜粥。
林清歡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小櫃子上面放着的那碗粥上,容徹眼眸微微斂着,端起來少了一勺,試了試溫度,然後才送到她嘴邊。
這樣的容徹還是少見。
林清歡一時間竟忘記吃了。
好一會兒,容徹開口:“先喫點東西天天肚子再看我,不好嗎”
林清歡:“”
是啊,她是在看容徹,而且,看得入迷。
容徹眉眼稍稍斂着笑,可看着他這樣輕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