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林清歡也沒什麼好猶豫的。
一直以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總是那麼的耐人尋味,不管是曾經遺失的記憶,還是現在經歷的一切,都那麼的不清不楚。
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這樣的。
而她也真的過夠了這樣的生活。
電話那頭陸懷沉默着,微微舒了一口氣,沒有隱瞞的意思,但依舊堅持自己的,遲疑了一會兒,緩緩問道:“真的不見面說嗎”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現在還在回市區的路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回去接你。”
說着,林清歡甚至聽見他停車,然後打開車門的聲音。
寂靜的公路上,陸懷打開車門倚在車身上,閒閒的看着眼前寂寥的景色,沉默了一會兒,接着,又好像妥協了一樣:“算了,以我對容徹的瞭解,他怎麼可能願意你大半夜的跟着我回市區喝茶聊天”
林清歡靜靜的,隨即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你知道就好。”
陸懷輕笑着,隨即,也不用林清歡再說什麼,直接道:“我的小學弟,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他話說的突然,但也很好平白。
同樣是學心理學的,而出身的家庭又都是那樣顯赫,是校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林清歡沉默着,沒說話,顯然,她知道陸懷還有話說。
亦或是,這麼長時間了,陸懷也該給她一個解釋。
陸懷看着寂靜的公路,沉默了一會兒,又接着道:“其實我在開咖啡館之前做過我專業課教授的助教,宋池是那一屆學生裏最優秀的學生,我們教授對他更是在讚賞有加,但宋池呢”
他猶豫了好久,最終才說道:“怪怪的。”
也不等她問什麼,宋池便直接道:“他的研究課程主要集中在深度催眠,人爲干預記憶這一塊。”
人爲干預記憶
林清歡怔怔的,好幾纔開口問道:“那他成功了嗎”
“不清楚。”陸懷沒撒謊。
起初,他的確不清楚。
之所以說宋池奇怪,便是這一點了。
熱衷於此,同樣,在這方面,也總顯得畏首畏尾的。
只是後來遇見了林清歡,陸懷才發現,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自然,陸懷也知道林清歡真正關心什麼,舒緩了一口氣,轉移話題:“不過我在宋池的課題資料裏見過你的基礎資料,沒想到後來咱們還有緣分認識。”
“我的基礎資料”林清歡不確定的吶吶自語。
陸懷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恩,是你的,我確定。”
“還有呢”林清歡迫不及待的追問着。
陸懷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道:“別的我就不清楚了。”緊接着,又補充道:“你去我的咖啡店打工,這些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的確是純屬巧合。”
林清歡默默的,最後,緩緩道:“恩,我知道了。”
“知道了”陸懷笑着:“就這樣”
“不然你覺得我會怎麼樣”
陸懷嗤笑一聲,聲音裏帶着幾分自嘲:“我還以爲你要跟我絕交呢”
林清歡悻悻的扯了扯嘴角。
一開始的確是這麼想的。
畢竟,她素來不喜歡這些奇怪的巧合。
像是被利用怕了,一次次的對這些東西付諸盼望,緊接着,又一次次的被傷害着。
她就是一早便受夠了這些東西,所以才冷漠的可怕。
陸懷見林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