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茗看着她的時候眼底的厭恨從來都是藏不住的,仔細想起來,好像她們兩個第一次碰面的時候也是這樣,顏茗想針對的從來都不是肖肅,而是她。
是礙於容徹那邊的壓力吧
不好直接了當的跟她發生什麼不愉快所以便挑了她身邊的人來磋磨,所以林清歡動手打她的時候她完全沒還手。
然而,那天晚上,容徹卻又是那麼鄭重其事的跟着她說,字裏行間的意思都是在告訴她,不要爲難顏茗。
那就是她的目的吧
有時候林清歡都不得不多想,容徹洞察力那麼敏銳的一個人,究竟察沒察覺顏茗的目的呢
只不過捱了一巴掌,便不動聲色的將容徹維持了那麼久的平穩打破,無聲無息的叫林清歡察覺到,她與容徹之間還有她這麼一號人。
想想還真是
林清歡眉眼微微斂着,嘴角漫不經心的牽了牽,然而擡頭看向的卻是肖肅,輕笑一聲,緩緩的說着:“如果不是瞭解你的爲人,我還以爲你叫我過來喝咖啡是故意給顏小姐創造機會呢”
當然,她也是這麼想,事實就是,誰都可能會,但是肖肅不會。
至於顏茗爲什麼能準確的找到這兒來,那就要問她自己了。
林清歡纔剛說完,顏茗便抑制不住的嗤笑一聲:“他”說着,顏茗看向肖肅的時候滿眼的不屑與嘲諷:“容徹養了一條好狗,他的狗,怎麼可能會做違揹他的事情呢”
肖肅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
可是對於林清歡來說,那些話無論何時聽,都一如既往的刺耳。
“顏茗”林清歡輕笑着叫着她的名字,隨便又緩緩的說着:“那些罵人的話,你翻來覆去就這些嗎”
林清歡視線落在舉到眼前白汐修長的手指,咖啡廳裏暖橘色的燈光照在上面,看起來格外的柔美細緻。
最終,輕笑了一聲,清閒的聲音裏捎帶着幾分自嘲:“那可不行。”說着,笑着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緩緩道:“我嫌手疼”
她不是不想動手,而是,實在不想再跟她動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的顏茗很瞭解她,所以,上次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也不會用那一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了吧
所以,現在不僅知道她人在哪兒,說話還是那麼夾槍帶棒的,沒準心裏又在盤算什麼呢。
林清歡不是不想跟她心思,而是實在懶得用。
她現在一門心思都用在怎麼想起以前的事情來,對於這些沒事兒找事兒的人,她實在沒那個精力。
自然,顏茗是何等聰明的人,林清歡眼底的怠慢從來都是毫不掩飾的,她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只是顏茗現在不願意在這些事情上跟她計較,她能計較的有很多,從來都不差這一點。
林清歡見她不說話,嘴角漫不經心的揚了揚,繼而才緩聲道:“顏小姐您費盡心思的照過來,肯定是有事情要跟我說的吧”說着,擡手看了看時間,輕慢的聲音裏帶着些許不屑:“時間也不早了,想說什麼您就趕緊說吧,我趕着回去。”
顏茗冷笑:“只怕我敢說你不敢聽。”
“我能有什麼不敢聽的”林清歡單手拖着下巴,閒笑着看着顏茗:“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跟容徹有過一段情還是怎麼着啊”
顏茗過來之前才解釋了容徹跟顏茗的關係,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林清歡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