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生接到消息立刻趕了過來。
因爲容思源的先心病一直都是極小心護理的,而在帝都,醫學界比較有名氣的學者教授就那些,相互之間也認識,再加上容思源身份特護,昨天晚上宋池給他打電話說容思源的情況時,他便已經做好了準備,也跟祝卿聞那邊要過病歷資料了。
只不過一直都沒怎麼真正接觸過,應對起來還是有些緊張。
所以,即便他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徐醫生還是緊急安排醫院那邊做好準備,將容思源送去醫院做更加全面的檢查。
林清歡的房間是關着門的,外面的聲響傳進去的時候已經很小聲了。
然而,也就是聽到外面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從夢境中醒來了。
深吸一口氣,白皙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繼而小心的從牀上起來。
她下去的時候,只有賀然之還在樓上餐廳。
聽見她從樓下下來的腳步聲,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她的方向,隨即立即上前扶她下來。
賀然之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像是剛受到驚嚇似的。
林清歡眉心微蹙,不明所以的問道:“宋池呢,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纔賀然之被容思源嚇得夠嗆,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呢,所以聽見林清歡問,短時間內都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啊”然後,便直接道:“你說剛纔啊,思源”
“思源”林清歡不可置信的轉頭看着他:“思源爲什麼會在這兒”
“還不是容徹送來的”賀然之從來都不是個會照顧的人,再加上,剛纔容思源的確把他給嚇壞了,生怕出什麼事情。
源於驚魂未定的惶恐,所以想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愈發厭煩。
而這一切的起因,自然就是因爲容徹。
這一點,賀然之都知道了,林清歡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林清歡怔怔的站在原地,無語的搖頭輕笑着。
可以的。
時至今日,他還是這樣,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或者說,爲了將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他可以掌控的範圍之內,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利用任何人。
這其中,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思源。
賀然之也不想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然而事實如此。
他原本就不喜歡容徹,自然也不會幫他遮掩:“思源昨天晚上就過來了,肖肅送過來的,說是他奶奶要去國外待一段時間,沒辦法照顧思源,就叫人送來了。”
他的聲音讓林清歡從自己的情緒中甦醒過來。
而聽到昨晚,林清歡眉頭不由得緊擰了擰,語氣裏稍帶着幾分抱怨:“怎麼不早告訴我”
“那個時候你已經睡了好嗎”
再不會照顧人,無論是賀然之還是宋池,都不會想到在那個時候打擾林清歡:“其實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早上也不知道怎麼了”
林清歡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帶我去醫院”
“他沒事兒了,只是去做常規的檢查而已。”
林清歡顯然也已經顧不得那些,甚至,沒辦法保持冷靜的聽賀然之繼續說下去。
她掙脫開他攙扶着的手臂,顧不上身上的疼,快速從樓梯上跑下去。
胸腔裏壓抑的痛像是要從裏面翻涌出來一樣,她根本顧不得腳下,所以纔剛從樓梯上下去,整個人便重重的摔倒地下。
她額頭因爲疼痛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手心裏也汗津津的。
賀然之緊隨其後,走到她身邊,立刻將她扶起來,疲憊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