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晨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咬牙笑着搖頭:“沒有。”
他才說完,林清歡便立刻起身,只不過,手裏拿着那支藥膏。
風輕雲淡的笑着,語氣客氣疏離:“謝謝。”
容晨嘴角揚了揚,漫不經心的笑着,也沒說什麼。
林清歡說完便走了。
坐電梯做到地下停車場,坐在後座,視線落在車窗外,定定的看着外面不斷倒退的街景。
指間捏着那支藥膏,隨意的擺弄着,好一會兒,才又將視線從外面收回來,眉眼微斂着,盯着手裏的藥膏。
片刻,深舒一口氣。
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包。
她沒有帶化妝品的習慣,隨意,化妝鏡什麼的更是沒有。
不過偶爾會用到口紅,幸好,管身上本身就帶了一個小鏡子。
勉強可以用。
如容晨所說,臉上的紅痕,雖說不是十分清晰,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
冰敷了一會,也沒見有多疼,只是視線落在兩三道紅痕上,總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最終,合上小鏡子。
回到軍屬區的時候,容徹已經回來了。
端端的坐在客廳,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着。
林清歡不知道,推門徑直進去,甚至,並沒有在客廳多做停留。
“過來。”
容徹開口叫她,她才後知後覺的停下腳步,頓了頓,隨即,邁步朝容徹走去。
在他旁邊站着,不經意的蹙了蹙眉心,脣瓣微微張了張,淡聲道:“怎麼了”
她纔開口,容徹便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將她拉到懷裏。
“給我。”
他話說的突兀,林清歡眉心不由自主的深凝着,不明所以。
對此,容徹似乎也不想隱瞞,或者是,繞圈子,索性,便直接了當道:“肖郢給你的東西,給我。”
林清歡眉眼微深。
偌大的房間,靜默寂寥,無聲無息間,流轉着看不見的針對與防備。
好長時間,她才沉聲笑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而,她才說完,容徹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便稍稍加重:“你覺得,你在我面前撒謊成功的機率是多少”
“那你覺得呢”
容徹微微一怔。
林清歡漫不經心的笑着:“你若是覺得我撒謊,就去找我撒謊的證據吧,等你找到了,我就認。”
容徹蹙着眉,咬牙笑着:“你這是在欺負我嗎”
林清歡悻悻的嗤笑一聲:“你想多了,我沒有。”
“究竟是我想多了,還是我想少了”
他一手攥着她的手腕,一手攔住她的腰肢,密不透風的將她壓制在懷裏,片刻也不能動彈。
“你知道我現在什麼處境嗎”
容徹很少跟她說這些。
對於他來說,從來都是,無論他什麼處境,她都要好好的。
可現在
林清歡眉眼微顫,柔軟的舌捲了卷脣瓣,繼而,風輕雲淡的反問道:“那你又知道我什麼處境嗎”
一時間,林清歡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她並沒有怪容徹的意思,只是,終歸也有累得時候。
其實一直以來,她一直都很想問容徹。
爲什麼明知道那麼辛苦,還要跟她在一起。
她也曾爲他設想過答案。
可每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