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
但
容徹有他自己的不得已,林清歡便總有自己的不放心。
索性已經比從前好許多了,她也算是
稍稍能有些安心吧。
於是也就沒說什麼。
轉頭看向眼前的路,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將視線重新移到容徹身上,若有似無的,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我真的一天都不能出去嗎”
“你想出去啊”容徹沒回答,而是有些好奇。
轉頭看了一眼林清歡,隨即蹙着眉,稍有些不理解道:“你現在又沒什麼事情,安心在家裏養胎不好嗎幹嘛總想着出去”
“天天在家裏帶着無聊啊,再說我又沒什麼事情。”
這個事情自然是值得懷孕的事。
她胎像還算安穩,身體也很好,原本就不必那麼小心翼翼的,可偏偏容徹看得過於緊張,愣是什麼事情都不讓她做。
搞得她現在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然而容徹卻一點都不肯放鬆:“現在的確是沒什麼事情,可是真到了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一切就都晚了。”
“你也太小心了。”
容徹懶懶的斜睨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語氣裏捎帶着些許威脅:“身家性命都在你一個人的身上,自然是小心了再小心的。”
林清歡:“”
嘴角不經意的上揚。
眉眼裏堆滿了笑。
她自然是開心的,但又有些不知所以。
她總是這樣患得患失。
好不容易握住了的,總是太害怕失去。
容徹倒也沒再說什麼。
認真的看着眼前的路,嘴角總是有意無意的上揚着,是不是會轉頭看向她,眼裏全是溫和而知足的笑。
從慕雲現在居住的別墅到軍區也沒有花太長時間。
不過因爲懷孕,林清歡時常犯懶。
再加上狹小而溫暖舒適的環境,很容易就會犯困。
一開始容徹總跟她說話,她便還能勉強保持清醒,後來容徹見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便不捨得打擾她,所以便沒在說什麼,認真開車。
所以到他在軍區的公寓之後,林清歡便睡着了。
容徹把車子穩穩的停在公寓外的停車坪,然後下車去副駕駛那邊將車門打開。
只是正準備俯身將她從車子上抱下來,左邊肩膀便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容徹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
他也沒跟他玩兒什麼花招,就是一臉笑意的站在身後,脣角微揚起,笑的諱莫如深而溫和。
容徹:“”
稍稍有些不悅。
蹙了蹙眉頭,隨即又輕手輕腳的將車門關上。
然後才轉身看向她,語氣清閒隨意:“你很閒嗎”
宋泱:“”略有些無語。
但對容徹,他還是沒什麼好說的,只是稍稍有些不痛快:“你對我就不能寬容點嗎怎麼說我也是她堂哥,你大舅子啊”
容徹:“”
不耐煩的翻了他一眼,一臉嫌棄的樣子。
就差直接說:你可別噁心我了
宋泱:“”
宋泱從來都不是那些沒眼力勁兒的人,自然是明
白容徹的意思的。
所以稍稍有些不情願。
只是容徹懶得跟他廢話。
才一會兒,便直接不耐煩的轉身:“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現在就可以走了。”
然而纔剛轉身,便被宋泱拽住了:“唉幹嘛呢再聊聊。”
容徹:“我跟你能有什麼好聊的”
“你跟誰都是這麼說。”宋泱對此好像早就見怪不怪了一樣。
容徹那邊也沒說什麼。
他要聊,便順勢聊一聊就是了。
反正林清歡現在也還在睡着,車裏也不是很冷。
宋泱見他沒拒絕,便不再耽誤時間
間。
“你這個時候出國,短時間內肯定回不來,再加上容叔叔剛剛卸任,局勢上還不太穩當,自然,思源現在一個人在瑞典,又剛做了手術,按道理說你的確應該過去看一看。”
“但”
宋泱還是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坦誠道:“就不能緩一緩嗎”
至少等國內的時局稍稍穩定一下也好啊。
而容徹。
漫不經心的擡眸看向別處,嘴角不經意的揚了揚。
好一會兒才閒笑着看向宋泱,眉眼微斂着,繼而,諱莫如深道:“我爸爸在時局上的經營差不多耗光了他大半生的心血跟時間纔有了現在的人脈跟勢利。”
“我是後來者。”
“從他失勢到卸任,纔不過半個月的時間。”
“你讓我等”
“他用了大半生的時間,那不成,我也要花費大半生的時間來穩定你所謂的時局之後纔去看思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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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泱:“”略有些無奈:“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啊”
“我”
我還能什麼意思
只是看容徹這個步步緊逼的樣子,感覺真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他是不會跟他交底的。
“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什麼打算,我知道你不喜歡在權勢上有什麼太深的糾纏,也不在乎,但現在這麼個局勢,你總是要給你自己留條後路的,不然”
不然可就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局咯
“可是你也應該知道的,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給自己留後路。”
宋泱:“清歡那邊也不考慮了嗎”
“就是因爲要考慮她,纔沒再想給你留後路了。”
容徹也不想跟他繞圈子,擡眸看向他,嘴角微揚着一抹清淡溫緩的笑, 好一會兒,才又移開視線,斂着眉,若有似無的笑着,語氣緩緩的:“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罷了,何必想那麼多”
宋泱:“你我可從來都不是什麼
麼互不干涉的河水跟井水,這種事情,估計也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是不是的,我自己說了算。”
宋泱:“”
容徹這人啊,從來就心計設不可測。
不到最後一刻,他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