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浮華恍一夢。青絲綰,葉疏蟬。十里紅妝灩,殘暮幾時寒。
再遇傾顏,笑倚琅。碧鳶洗,寒煙寐。素月斟清愁,幾許相思碎。
三逢君面,卻無鸞鳳還。芳華落幔,竹死桐枯露衾惆,幽魄空鎖,柳外明宵曳魂眠。
。。
黑夜裏,雷聲轟轟,大樹瘋狂地搖曳。
一棟牆體上寫着大大拆字的四層樓建築與周圍的高樓顯得格格不入,四樓的一個窗戶裏透出淡淡的藍色光暈。
一個長相清純長髮披肩的女孩子淚眼婆娑地坐於一臺電腦前,雪白修長的十指急速地輕敲鍵盤。
“曦十天啦你到底去了哪裏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嗎”
“丫頭我我們分手吧是我對不起你”
“曦你別走,別離開我”
“”
一道耀眼的閃電猝然劃破夜空疾速從那沒有關上的窗戶閃來
遭了雷擊的電腦突然亮了起來,曦心跳一下,會痛一輩子你在我心裏留下了一句稱呼,如果這稱呼再次重現,我會讓它粉碎成屑。
夏侯國一百二十八年,夏,平塘郡,碩和王府,卻又是一個雷雨之夜,大雨傾盆如注。
透過朦朧的雨簾,依稀可見,府內佈局嚴謹,錯落有致,大氣奢華,而且此時正值盛夏之際,百花齊放,爭相奪豔,點綴於亭臺榭,白玉雕欄等之間。
雲繡苑,古色古香裝修豪華的寢殿內,黑漆漆的,陰森可怖。
一個頭裹白紗,身穿大紅喜服,而身軀的少女靜靜地躺在軟榻上,一道閃電透過雕花窗的白紗映照進來,依稀可見她眉目如畫,清麗絕倫。
門霍地一腳被從外踹開,一個長髮披肩,身穿冰鍛涼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他挾着一股強勁的氣勢,一步一步慢慢向層巒疊嶂的粉紗帳前逼去,掠過的閃電把他的身影拉得斜長,由此使他看起來更加高大。
寬袖拂過,帳幔被生生地大力撕扯落地。
少女霍地睜開眼來,看着如鬼魅一般冰冷的男子,驀然發出一聲驚天尖叫,“啊”
尖叫聲激盪在整個殿內,但在轟轟的雷鳴之下,卻又顯得蒼白無力。
“原來你還沒死”他冷峻的面容覆上一層薄薄的冰霜。
少女嗜血的眼眸盯着他,溢出驚世駭俗的憤怒流光,這是什麼地方這男人是誰
他冷笑一聲,如虎狼一般地逼去,不帶一絲憐憫,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脣,頓時血腥味彌散在脣齒之間。
她在劇痛中咬牙,記得暴雨之夜的悽然,赫然狂笑,“都是畜牲”
他慢慢地擡頭,眼前的她熟也不是很熟,在腦中有些印象。
恰在此時,強烈的一道閃電掠來,她放襟大敞,胸前的皮膚很白,也讓他殷紅如血的臥蠶眼裏倒映着一粒的紅痣。
他愣了一下,如受了驚一樣倏地起。
少女卻及時做出反應,手一揮,就向他輪去,卻由於驚慌失措,只是凌空揮落。
他陰測測地看着她,轉瞬挾着一股旋風離開。
她冷笑着緩慢爬了起來,擡頭環顧四周,眼裏的恐懼越來越多,不可思議地眨了一下眼瞼,最後雙眼一閉,軟軟地倒在榻上。
那纏在頭上的白紗在此刻散開,鮮血如股水流般淌了出來,在明黃色的榻單在畫着一幅逼真的山水圖。
翌日,雲繡苑掛滿了飄飄漫飛的白紗,不時在苑裏走動的下人們身穿素服,好似正做着喪事的準備。
守候在軟榻前的丫鬟玉兒哭得大眼紅腫,不停地聲輕喚女子,“王妃你醒醒,你可不能死,我纔剛找到你”
丫鬟梅兒在旁抹了抹淚珠兒,聲地勸道“姐姐王妃昨日一到府,就從高高的臺階上摔下,大夫早就下了斷言,她已經不行了。你也不用傷心,雖然你剛來,但相信王爺會收留你的。”
就在這時,帳幔裏的少女詭異地悠悠睜開了眼,那雙大眼泛着淺淺的藍色,熠熠生輝,深不見底。
“我這是在哪兒”她霍地掀了被子起來,嚇得兩個丫鬟瑟瑟發抖。
而少女仿似比她們還受驚,視線落到她的手上眼前的手很,個子就不用了,簡直就是一個歲的女孩子身材,可她的大腦忽突閃出一個清晰的畫面。
二十一世紀,那個黑漆漆的雷雨之夜,閃着藍色瑩光的電腦前,她痛不欲生,因爲男友正與她分手,只是一道驚世閃電從窗外擊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怎麼在這兒怎會這麼”
丫鬟玉兒雖心中驚詫,但她仿似聽過死人還魂之,當下,也顧不了什麼,喜上眉梢地一把抱住少女哀聲哭泣起來,“太好了,王妃你沒死”
“我不是王妃,是暮傾雲”少女對着玉兒不耐煩地大喝,疾步走到梳妝桌前,手猶豫地停在桌上面,只兩秒,便利落地拿起了菱花銅鏡。
動作很快,讓玉兒微微張開脣瓣,但確實是主子無疑。
細瞅着鏡中的臉,她心中暗舒一口氣,還好,這張臉除了有很濃郁的稚氣外,還算得上是個絕色美人胚子。
少女看向玉兒,她身穿淺藍色衣裙,裙裾泥點斑斑,顯然經過長途跋涉,年紀大約有十三四歲,長相還算清秀。
她終垂下頭狠抽了兩下鼻腔,轉身向錦繡座榻走去,慢慢地從玉兒的嘴裏知道了一切。
原來,她此時的身份不光是個滅門罪女,還是大名鼎鼎的碩和王妃,而全家在四天前剛被斬首示衆,她是在刑場被綁到碩和王府來的。
那照這樣起來,昨夜應是她的新婚之夜,大腦中突又想起了昨夜被侵襲的事,可她的丈夫碩和王在什麼地方愁眉不展的她大眼微微一眯,恨恨地問“那個什麼鬼王爺在哪兒”
這問話讓玉兒眸光閃爍,垂首欲言又止。
“鬼王爺在這兒”
殿門恰在此時被人從外囂張地推開,帶進一股旋風。
幾個錦衣太監與護衛簇擁着一位二十四五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生得目如朗星、面如冠玉,如墨鍛的頭髮用一根銀絲錦帶束了一半垂於腦後披散,一襲雪色梨花冰鍛涼袍,讓他越發地丰神俊逸,仿若謫仙。
“奴見過王爺”玉兒趕緊向他福了福身子。
淡而熟識的墨香味又襲來,令少女緩緩地扭過頭,這墨香太熟,可以銘心刻骨,而他就是昨夜侵襲她的男人。
夏侯子曦眼底劃過錯愕的流光,背在身後的大手傲慢地一擡,示意丫鬟起來。
他既然是丈夫,怎麼可以那樣對待她一抹怨毒的流光悄悄劃過少女的眼底,成拳的手有力地內斂收緊,二十一世紀,她不光是高校的尖子生,還是散打冠軍,唯一情商是零。快來看 ”hongcha8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