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裏燃燒着兩團火焰,雙掌仍是高高地擡着,鮮血淋漓,一時沒有話。
她仿似未看見他眼裏的怒火,用足踢了一下地下的碎瓷片,仰着頭道“很疼吧這可是姑娘準備了好久的碎渣子,差不多把屋裏的瓷器都摔了,是專門用來對付又自負武功又高強的人”
“你真行這可都是些奢侈品”夏侯子曦這才注意到這殿內幾乎沒有一樣瓷器,可之前,分明按着他的習慣擺了很多。他慢慢地放下手,未管鮮血滴出,卻倏地攔腰摟住她,脣向她的臉印去。
叭的響聲激盪在殿內,伴隨着他張揚的大笑。
“死男人佔我便宜”她當即臉一紅,一個耳光向他抽去。
他抓住她的手腕,使了勁,湊到她耳畔溫笑着道“還佈置了什麼機關,一併使來,不然,王可要安寢了”
薄薄的熱氣噴來,挾着那股讓她心慌慌的墨香味,她眼眸輕轉,身子儘量向後仰着,不想聞到那能讓她心兒飄飛的香氣,也想離他遠些。
他豈能放過她,臉隨之湊去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臉,幾許溫情盪開,“愛妃我們上榻吧”
完這話,他也不管她如何,徑直打橫抱起了她向榻前走去。
她蹙着眉掙了掙,十分委屈,手捏着一縷青絲在指尖轉着玩,“我身子這麼,可不可以不侍寢”
“不行雖,但你已是及笄年華,何況王動作會很輕”
這暖味的口氣,讓少女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洗浴間的那一幕,男人那巨大堪比a帶裏的黑人,嚇人着
“可我怕疼”
她雙頰暈紅,沒有了剛纔的調皮張狂,令他斂了戲謔的眼神,微微一笑,雖不言語,卻一直凝望着笑靨如花的她。
剛踏上榻階,突身子一沉,他暗道一聲不好,可就在此時,懷內的少女一個麻利地翻身,徑直滾向榻裏,虎視眈眈地望着他,目光冷殘,如一隻蓄勢待發的雌老虎。
腳底板很痛,被異物刺中。
“你又用了碎瓷片”他怒吼一聲,緊接着一掌揮向那榻臺階,與此同時提力向上,卻在聽到木板碎的同時聽得兩聲咔嚓響,腳踝好似被什麼一下子箍着,低頭看時,那一地的碎屑中,兩個圓形的鐵釦緊緊地卡着他的腕部,再沿着與鐵釦相連的鐵鏈子看去,霍地發現鏈子竟然毫無遮掩地繞着榻底而行直延伸到榻後,不用想,鏈子肯定繫着榻。
原來她佯裝着屈服,就是不想讓他看到這機關。
“你真行竟然使用了王地牢裏的刑具。”夏侯子曦冷冷地一哂她,脣角盪開一抹嘲諷,又問“怎麼弄到這刑具的”
他記得這是他特意加以改進的刑具,只要犯人的手一挨着柱子,鐵鏈一端的鐵釦便會觸發,自動鎖住雙手。
可不是嗎自己經常弄這些刑具可她卻也實在聰明
“算你運氣好”他依然盯着她,只是眸中閃出一抹欣賞的流光,“可你不知道,這刑具是我改進,它能困得住王嗎”
“啊”
少女立即張大嘴,心中實預想不到這位年輕的王爺如此博學多才,要知道,她在二十一世紀,專業可是機械。
她瞬間揚了揚眉,風輕雲淡地坐在榻角落,一幅看他表演的神情,“除非你毀了牀榻,可我猜你不會這麼幹”
夏侯子曦脣明白她將了他一軍,眉頭一挑,“王會脫開,但王此時在想,如把這套刑具用在牀榻上,你猜,會不會很好玩”
“臭男人”她一躍而起,手向他臉上抽去。
他的手一擡,輕易地就捏住,與此同時,閒着的那手一挽,一股劍氣直襲腳上的鏈子焊接處。
她愣愣地看着,男人何止武功高,還頭腦敏捷,一眼便看到她已經把機關改過了,成了死扣,非鐵錘砸不可才能打開,輕嗤一聲,雖他能耐,可她卻還有招。
夏侯子曦正暗暗得意着,卻在一擡頭時,猛然見鋪天蓋地的粉塵撲面而來,他不得不摔了她,顧不得腳底疼,足尖一點,提力便飛離幾米遠,皺着眉扇向已經瀰漫開來的刺鼻味,細聞之下,竟是花椒粉
少女結實地愣了一下,無招了。
她急速扯了牀單在手中舞動着,當舞成一片流雲時,趁着粉霧向他甩去,與此同時閃電般地奔向大門。
“來人啦有沒有人啊有刺客”暮傾雲跑到門前的臺階上,不敢逃跑,知夏侯子曦輕功超羣,於是,便大聲地呼喊着。
立刻,這王府便驚了,巡夜的護衛火速地向這兒跑來,就近的下人屋裏燈也亮了,當夏侯子曦在暮傾雲身後時,院中已經滿了諸多的下人及護衛,而且還如潮水一般不斷涌來。
火把的光亮把人影照得重重疊疊,密密麻麻,愈加顯得人多了。
暮傾雲賭着夏侯子曦不敢當着下人拿她怎麼樣,囂張地狡黠地笑着,“嘿嘿你能耐我何”
夏侯子曦墨眸如夜,一把緊緊抓住她的胳膊肘兒,差點把她整個人拎起來,隨後向衆人斷然一揮手,“沒事刺客已被王擊斃”
一陣劇痛傳來,令她恨恨地扭過頭,眼角餘光忽恍見驚慌奔出的玉兒,硬擠出兩滴眼淚,“玉兒我頭疼,頭暈不行了”添加 ”xinwu”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