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子曦懶懶地眨了下眼瞼,仿似眼皮很沉,慢慢地給她穿好了衣服,脣角微微勾起,“沒事你這久身體還會變化要有什麼不舒服的,定要給我”
“嗯嗯”她點了點頭,心情也跟着沉重起來,低頭看着微微隆起的胸部,突然揚起臉,棱角分明的嘴彎起,好看的梨渦淺笑,那看他的眼底也劃過一抹詭異流光,轉眼提着裙裾跑了出去。
他一聲濃郁的嘆息發出,她笑起來一向無憂,永遠都那麼快樂,可他卻沒她心情那般好,便又走到書架前翻閱起那書來。
她藉着月色一路瘋笑着跑回殿,從那堆做女紅的布中挑出塊粉色的錦布捏在的手中,看着看着,笑逐顏開的臉上詭祕之色加濃。
玉兒見她進來,忙又點亮了一盞琉璃宮燈,端着燈緩步走到座榻前,愣愣地瞅着她,睫毛閃了閃,便笑着道“主子要繡羅帕嗎還是想做衣”
“切到一邊呆着去”她推揉着玉兒直往殿外走,“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湊到燈下,便開始做起心中所想的東西。
沒一會兒,便傳來玉兒的聲音,大致是要進殿侍候她安寢,但她看着手中沒完工的東西,藏好了,才放了玉兒進來,不待她看一眼,便又把她推入那側屋。
一坐就是半夜,身子痠疼,她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向半開的雕花窗,心中疑惑夏侯子曦怎麼沒過來,便拉開門走了出來,沒喚一個人跟着,就獨自向他寢殿而去。
殿裏的燈雖亮着,可夏侯子曦並沒有在。
陸福討好地作揖,“王爺剛出去,想是到藥房去了。”
她輕輕地應了聲,藥房是王府的禁地,初來沒多久的她當然沒去過,可也猜得到夏侯子曦夜深不眠是了爲什麼。
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清楚是什麼滋味,難道爲了自己能恢復生長,就要拿別人來做試驗嗎
也無心睡眠,就背手來到湖畔,吹着清涼的湖風,大腦清醒些,便盤腿坐着依夏侯子曦所教的內功心訣調息起來。
這心訣極好,雖腰痠背疼,但只一會兒,便覺得神清氣爽,也愈加地專心。
晨曦初綻,星點漸藏,她這才雙手至頭頂壓下,猛吸一口氣了起來,找了根樹枝,在草地上比劃起來。
斷斷續續的腳步聲從徑傳來,幾聲和言膩語也隨風飄來,“你不會一夜未眠吧”
夏侯子曦揹着手從林中道頂風踏霜走來,滿臉笑容,玉樹臨風,見她不答,就又笑道“你這劍勢太平凡,想不想學我的寒玲瓏劍”
一身酷愛武術的她心一動,停下了,扭頭調皮地看着他,“你一而再地傳我武功,就不怕我有一天會反水”
他皺了下眉,應該是對反水這詞很詫異,但隨即領會,輕笑一聲,“你是內人,怎麼會反水”
“因爲我們倆時常吵架,會武功難免要動手。”
他眼裏涌動着難言的滄桑風雲,世事千變萬幻,他怎麼得清楚,卻再笑,彎腰拾起一根枝條,手腕嫺熟地一挽,一股凌厲的劍氣泛開,那枝條就在他手中倏地顫動起來,隱約有“嗡嗡“之聲,卻是挾着強大的氣場。
枝條如劍一般一指暮傾雲,她一怔,便向躍去,他緊接着道“怎不提氣”
她忘了,也恍然大悟他在教她實戰,就神情皆松,在他下一劍刺來之時,依言提力而起,在半米之處就是一個好看旋身,輕飄飄地落下地,正想上兩句高興話,就見他毫不留情地又一劍刺來,就又只得提力沖天,卻在中途變幻身形,足挾着“嚯嚯”的風聲凌空向他頭部蹬來。
他微微一笑,敏捷地側開閃躲,並與此同時轉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抓向她的足。
這抓住就得被對方甩出去,他儼然再重施那老者的招式,她猛吸一口氣,足霍地一收,飄出一米遠,正爲自己避開這招而得意,不防他手中劍已經頂在了喉間。
她張口結舌地瞪着那樹枝,擡頭看着笑顏如玉的男人,隨即讚道“寒玲瓏劍果然厲害風舞流雲,卻暗自挾着驚雷閃電”
他聞言,愈加地樂了,直瞧着她越發地可愛,枝條一點她額間,“嘴真會師父若是見你,定會很喜歡不會怪罪於我”
“是你喜歡好不好”她垂首,表情嬌羞,感受到了他濃濃的愛意,也忘了問他昨夜到那兒去了。
“明早四更天到此,教你劍術”他扔了枝條,款步向她走去,湊到她耳畔,嬉笑着道“我發現你剛纔那裏抖動了”
“呃”她羞得無地自容,側首瞪着他,一臉的鄙夷之色,罵道“你好色”
“我只對你色”他哈哈大笑,如挑逗朋友一般,把她抱了起來,向雲繡苑方向走去,途中又問“你昨夜沒睡,不困嗎不如,我們上榻安歇”給力 ”xinwu”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