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玄體無聲息地推門而入,柳二蛋一挑眉,輕鬆起來,獨自走到桌前,抓起那隻烤好的雞大啃起來。
時間在柳二蛋的咀嚼聲中飛逝,暮傾雲終架不住內心的苦苦煎熬,又想逃離,羅裙內斂,腳步一動,又迎來了柳二蛋那噬血的幽眸狠瞥。
性也不管了,肚子正餓得咕咕叫,賭氣似的幾大步走上前,惡狠狠地一把奪了他手中的雞來,翻轉後,向那他還沒啃着的部位咬去,縱使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別,也不知這玄體是怎麼烤的雞,絲毫不亞於現代的燒雞,她便不瞧柳二蛋,如個野丫頭似的爬上桌子坐着大喫起來。
柳二蛋的臉色變了又變,卻在幾秒後舒展,眼巴巴地瞧着她,巴結地問“好喫嗎”
她一抹嘴上的油漬,未看到柳二蛋眼底閃過的得意之色,連着道“好喫可你的錢財在哪兒”
“這個嘛”他的話開了個頭,卻沒有往下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長地望着她,很大的瞳仁裏映照着她天真的雪顏。
壞了這雞不會下藥吧瞧着柳二蛋那雙幽眸,她敏感地品出一絲不妙,一股寒氣猝然從腳底升起,足足地打了個寒顫,一時傻眼了。
很快,眼前的他變成了兩個,直到模糊,天旋地轉中,她絕望地向半開的門看去,那裏,依舊風蕭蕭,漆黑一團,沒有殘風,卻赫然發現玄體原來一直在門外,火星一閃一閃如星辰,他正胸有成竹地抽着水煙。
終究江湖經驗不足,着了道兒
“殺了她,尊主”
“要你管”
這是暮傾雲最後聽到的兩句殺氣橫溢與倔傲的對話,眼前一黑,她向地下栽去,卻能模糊地感覺到身子被柳二蛋接住,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奇臭從鼻端沁入腑肺,讓她一下子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想來,剛一睜開眼,漆黑中就立馬對上一雙幽冷的眸子。
她嚇了一大跳,一躍而起,直懷疑到了陰曹地府,“誰”
“嘿嘿”
這聲音熟悉是柳二蛋的原來沒死她眼珠子一轉,憶起了昏迷前的情景,而柳二蛋手中的瓶子也在此時映入她眼裏,很顯然,臭氣正是瓶子所發,可神智漸漸恢復的她驀然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能忘了他如禽獸一樣侵襲青碧的情形,雙手立即向身上摸去,衣裙完好,並沒有被侵犯的跡象。
她長舒一口氣,猶如死裏逃生,撿了條命,可是此地的空氣中有股潮溼味,這又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雖心中十分疑惑柳二蛋爲何沒有趁機侵犯她,但還是佯裝着不知道他秉性,“這是什麼地方”
“你不是想看銀子這些的嗎”一團火光猝然亮起,讓這兒的空間猝亮,卻是柳二蛋點亮了牆上的火把。
柳二蛋翩然轉過身來,那張奇醜的臉仰起,放大在她眼前,讓她連連地向後退去,全身的細胞驟緊,昏黃的燈光下,他看起來十分陰森可怖,卻聽他道“尊百毒不浸”
她恍然大悟,柳二蛋在幽冥派地位極高,可能比千面妖顏還高,應該是擁有什麼寶貝而且單憑那金創藥就能看出。
火把發出濃郁的煙味,嗆得剛醒來的她一陣地咳嗽,擡頭時,看清了這是一個極大的地下室,大約有幾百平方米,確切地應該是一個地下倉庫,因爲這裏堆積着很多鼓起的大麻布口袋,她一時也估不出到底有多少。
她懷着好奇的心,隨着他一步一步向那些大麻布口袋走去。
他五指尖尖,揮劃間就傲然地撕開其中一個,露出了白嘩嘩的大米,再緊接着又撕了一個,卻是些粗布衣服。
這是賑災物資沒錯
她瞠目結舌,卻很快流露出一抹不屑,“這又不是銀子,給我看幹什麼”
他輕嗤一笑,漫步走到角落,“傻瓜這糧食一變賣,不就是銀子嗎”
暮傾雲不傻,她是故意的,可目光隨着柳二蛋的背影看去時,赫然發現角落那裏還堆放着幾十個大箱子,隨着他動作瀟灑地打開,她眸光一凝,原來,箱子裏裝着無數的銀子與銅錢。
“怎麼樣這錢夠多了吧而且還不止呢”柳二蛋嘴角噙着一抹有趣味的輕笑,瞥了眼發愣的她,“砰”地一聲關上箱子,昂首挺胸揹着手向原來的位置走去,高傲的舉止在這時升級,宛如當今皇上,“你若是嫁給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原來是想明媒正娶,所以沒侵犯這讓她暗自慶幸,卻未回答他的話,望着那地下的痕跡問“這都拖到什麼地方去賣啊”
“這個嘛”他一點也不瞞她,“有些運到明南郡處理掉了,有些運往其它地方”
果然不出所料可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個鬼地方她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一步,腳底下很滑,這讓她高興起來,嘴角向下得意洋洋地撇了撇,足朝側面一歪,身子朝前一撲,故意摔了一跤,還特意把頭重重地磕在凸出來的一塊石頭上,“哎喲”
一擡頭,這跤也自殘得太厲害,竟然頭破血流,便含淚望向他,“血”
“沒事沒事我有靈藥”他顯然未想到她會摔倒,慌里慌張地扶了她起來坐在牆角落,伸手向懷中摸去。
她抱怨着,“你怎麼像只老鼠,帶我來這地洞,害我摔了我要出去”
“出去可以不過”柳二蛋停止了動作,肥大的脣瓣在這微微上揚,眼眸中噙着一絲詭異之色,了個半截話,玩味地盯着她。美女 ”xinwu”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