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統領回去告訴皇上,宮奉太后懿旨,前來捉拿火燒東毅宮的兇手而且此事宮已經瞭解清楚,就是香妃所爲”徐可婉臉色和軟了些,但振振有詞,不亢不卑。
“不是我”暮傾雲如看見救星一樣激動,心裏暗暗佩服夏侯一落預事如神,人在東毅宮,居然能想到皇后有此危險一着,但同時又感到危險未解除,卻是太后兩個字刺激了她。
誰都知道,太后一向不管宮內的閒事,只是整日在寢宮唸佛,而最多的時候,卻是與太妃一起討論些佛教的學問,完全與世隔絕,後宮的事務全都交與了皇后打理,可這時候她竟然下這樣的懿旨,可見是多麼的重視這件事,也可見夏侯可逸在她心目中是何其重要,而夏侯一落衆所周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對這位母親十分忌憚,有理都得聽三分。
母憑子貴,這話來不錯,想皇后這般飛揚跋扈地到來,就是憑着皇子是夏侯一落唯一的血脈這理兒
凌飛豈能不知這其中的奧祕,鋒芒收斂,略一沉吟,不甘心地又道“不知皇后娘娘想怎麼處罰香妃”
這話屬他多事,但徐可婉卻也不瞞他,金簪閃爍中忘形地翻看着自己尖尖的指甲,“太后懿旨,先掌嘴,後打入死牢”
凌飛爲難地看了眼暮傾雲,她不光一臉傷痕,而且闖宮門時衆目親睹,受傷不輕,他又向徐可婉道“皇后娘娘皇上下旨時異常惱怒,還娘娘未打招呼中途離開東毅宮,犯了藐視皇上之罪微臣其實是想勸娘娘就香妃一事暫時先緩一緩,待微臣回稟皇上,再作定奪。”
徐可婉冷笑一聲,不再客氣,語調中都透着一股雍容的勁頭,讓人無法抵抗,“淩統領你竟然有意阻攔,難道是皇上給你的膽子,不把太后放在眼裏嗎”
這話讓凌飛目光一僵,不敢再話,轉身向殿外走去。
來救火的人走了,暮傾雲的心一片灰暗,她咬了下牙,厲瞪着臉上浮起獰笑的徐可婉。
徐可婉向那四個侍衛看去,他們得令,手中的繩子向暮傾雲攔腰合圍而去。
恰在此時,殿外突然響起霍霍掌風,瓦片碎屑應聲而落,宮人們驚尖連天,四處逃散。
殿內也驚了,膽的嚇得瑟瑟發抖,而侍衛一時間顧不上暮傾雲,爭先恐後地往外面奔出,暮傾雲也趁亂擠了出來。
殿門前,一身軟細黑盔甲的凌風威風凜凜,怒視着在殿頂的一個年輕男人。
在白雪的反射下,可以清楚地看見男人眼眸清秀含露,身穿一襲棕色衣袍,呼呼的寒風把他的衣袍吹得飄飄飛襲,自是一種獨特仙風。
凌飛怒斥道“閣下是誰竟然敢隱在殿頂”
暮傾雲一愣,這聲音儼然就是那個詭異的男人所發,她識得他的聲音,她向凌風身邊閃去,擡頭朝殿頂眺望。
只見白茫茫的殿頂,怒號的寒風中那人長身挺立,單手負後,有幾分詭異,也有幾分悠然。
凌飛閃了一眼略有驚訝之色的暮傾雲,低聲道“香妃娘娘回去”
她卻仿似未聽到,只是在緊急地思考着這棕色衣袍的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幫她,而他隱在殿頂要幹什麼是敵是友
就見凌飛朝那兩個奔來的侍衛大喊,“保護娘娘”話落,他足點躍起向殿頂而去。
那人冷冷一笑,手掌一挽,向凌飛拍出一記罡風。凌飛滴溜溜轉動,避開掌風,舉掌也迎了去。
兩人一時間打得難捨難分,風向逆轉。
暮傾雲蹙着眉向棕色衣袍的男人問“喂喂你是誰爲什麼藏在我的殿頂”
那人在百忙之中閃了她一眼,“娘娘東毅宮的事情已經敗露,請隨卑職走吧”
“啊”暮傾雲粉紅的嘴微張,眸光盈動,怔在了原地,被男人這話給震驚了,他儼然是那夏侯一落不是她丈夫的詭異人。
凌飛宛如也受了驚,一掌分開,他陰冷的眼神在暮傾雲與棕色衣袍人之間瞟來瞟去,那話明顯是,東毅宮的事是暮傾雲指使他乾的。
“娘娘事已至此,卑職護着你走”然而,棕色衣袍的男人不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飛身向暮傾雲掠來。
暮傾雲臉色大變,心中已是明瞭棕色衣袍人話的意思,她驚恐萬狀地步步後退,嘴裏道“我根不認識你,你爲什麼要誣陷宮”
眼看那男人的手即將要觸及她身子,她靈敏地向樹幹後躲去,那人因此落了個空,而她亦是已是撿了根樹枝在手,無意地做了個玲瓏劍的抱劍動作,指尖指着他厲聲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樣”
棕色衣袍的男人眼底掠過一道驚詫流光,星星點點閃耀在眼中,腳步一動,又朝前向她逼進一步,沉痛地看着她,極聲的聲音,“王妃卑職是莫無言,請隨無言走”
王妃王妃是誰莫無言又是誰暮傾雲惶恐不安地搖了搖頭。
莫無言猛吸一口氣,早知道她失憶了,可沒想到這樣嚴重。
他不放棄地向她伸出手,眸中流轉的亦是悲痛,“王妃王爺尚在人世卑職奉王爺之命前來救王妃出宮”
暮傾雲如被一乍又一乍的驚雷轟頂,瞬息萬變的複雜諾大場所中,腦海裏掠過一道道寒光,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飛劃的劍光中唯有一個印象是清晰的,那就是夏侯一落的面容。快來看 ”hongcha8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