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青絲綰 >第一百八十章死得難看
    這話得娓娓動聽,也解釋得十分清楚,讓夏侯一落那顆狐疑的心又釋懷,可生性多疑的他卻久久沒有話。

    暮傾雲實摸不透他是何想法,硬擠出眼淚噙着,“臣妾不是惡毒之人,此話屬大逆不道之言,畢竟兄弟之情猶勝於一切祖制也要遵守皇上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夏侯一落冷冷一笑,傲然地道“祖制都是人定的,現在是朕了算就按愛妃的辦了”

    “只是這事若是決定了,還是別忘了貴妃嘴裏提的王大夫”暮傾雲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天真的嬌態又露,與之前判若兩人,竟然爬到了榻上,湊近夏侯一落詭異地樸閃着羽睫,一臉的諂媚笑,“皇上臣妾想到死牢玩玩,可以嗎”

    “死牢”夏侯一落一驚,怪異地看着她。

    他也是剛聽李嫵兒與李妲兒與人有染,被徐可婉下了死牢,還沒來得及過問這件事,爲了不讓暮傾雲添亂,便風輕雲淡地道“死牢那地兒又髒又臭,還有血腥味,有什麼好玩的無聊了,也可以出宮去玩玩”

    “這可是你的”這可是特權,天大的榮耀,暮傾雲霍地跳了起來,提着裙裾開心地就向殿門跑去,嘴裏大嚷,“聽京城剛開了一家天下第一賭坊,定是很好玩”

    “回來回來”夏侯一落急眨了兩下眼瞼,這天下第一賭坊可沒聽過,得打聽一下底細。

    她疑惑不解地回過身,那麼一雙好看的眼眸怔怔地盯着亦是起身來的他。

    一臉俏皮樣的女子比那無花公主實在還難纏,可誰讓她剛纔令他很開心了

    夏侯一落揹着手在殿內走了兩個來回,決定不管李嫵兒與李妲兒了,反正已是殘花敗柳。

    他無奈地對暮傾雲道“你還是到死牢去玩吧別出玩出火就行”

    她目光未移,仍是死死地盯着他,出來的話越發地嬌憨,“這好像沒有出宮好玩”

    夏侯一落哭笑不得,“好玩好玩死牢裏什麼刑具都有。隨你玩”

    “那好吧改日再出宮”她狡黠地一笑,成功地使了個欲擒故縱之計。

    “等等”夏侯一落單手揹負傲立,另一手有意地指了指臉龐。

    她一愣,這個動作熟識,也懂,每次告別都要做,羅裙輕旋,舉步上前,雙臂向他的脖頸摟去,的粉脣撅起。印向他的臉龐。

    他便趁勢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脣角勾起一縷邪魅的陰笑。“與朕先上榻玩玩”

    她揚起一臉清麗的臉,豪爽地應着,“好哇”

    他暗想着侵入她身體的美好,傾刻間就把她壓在了身下。大手也飢渴地扯着她的衣領。

    轉眼間,露出了那朵妖豔的麗合花,在上面響響地烙下一個吻,就把那衣領向兩邊分去。

    頭埋下,貪焚地吸吮着微微顫抖的勾起了天雷與地火。

    她發出一聲嚶,眼裏掠過一道淒涼,卻驀然大力把他掀翻在榻上,得意地晃着頭,“皇上這像不像騎馬”

    女子歷來話都這樣。無規矩,還野性十足,而此刻正是慾火焚身之時,他宛如未聽到她嬉鬧的話,冒得精光的兩眼鎖住因在上面而變得更大的兩個誘人軟團。正想又一口含去,卻不料,她一擡腿利落地跳了下去。

    衣裳不整的女子迅速走到棕色大立櫃前,由此他心中那股激情頓無,只把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她卻規矩地看着,爾後,心地拉開巧的櫃門,從中拿了錦布封面的書出來,漫無經心地翻閱,粉脣輕啓,“皇上臣妾發現你書房裏的書全是精典之作,可不可以借給臣妾看看”

    到書籍,那是他的驕傲,猶如喜歡形形色色的女人一般。

    他喜形於色,挑着眉道“那是當然,皇宮裏收藏的書,肯定是清一色的收藏之作”

    她懷抱着那硬皮厚書,那書正好巧妙地掩住胸前外泄的春光,抿笑着緩緩走來,“書,臣妾拿走了”

    他正襟危坐,向她颯爽地揮了揮手,已經巴不得這讓人頭疼時而正經時而瘋癲的女子快些離開

    出了殿門,暮傾雲一陣竊喜,就知道那棕色的大立櫃有詭異。

    她把書往羞月等人拋去,也沒管她們接着沒有,提着裙裾就向白玉石臺階跑去,別,足雖,可步子卻快如飛。

    “幫宮把書送回寢殿”

    羞月等人手慌腳亂地好不容易接着那書,擡頭時,就見一點雪色跳躍在一片片綠影中。

    她們嘆了聲氣,主子歷來身法奇快,連皇上有時都會驚歎,豈是她們能趕上的。

    瞅着那雪影漸無,羞月便伸手拍了拍呆立的玉兒肩頭,也跟着暮傾雲喚玉兒的真名,“走吧玉兒”

    玉兒收回思緒,悶悶不樂地與羞月等人迴轉。

    自從那日流產後,暮傾雲明顯與她疏遠了,只要看到她眼裏含淚,便會別過頭,要不,就是些開心的話岔開,顯然不願意她提及那段在王府的往事,以及在冷宮與夏侯子曦發生的那段情。

    薄暮餘暉,天邊晚雲漸收。

    一襲雪色輕紗的暮傾雲獨自來死牢,得到口訊的兩個值守獄卒與牢頭李甲與張經見一臉貴氣的她到,忙起身相迎。

    她手中拎了個特製的牛皮袋子,眼裏只有冰冷,冷冷清清的神態,讓這裏的氣氛愈加冷了三分。

    沒來過死牢的暮傾雲不知道李甲與張經是新調來死牢的,她還一直以爲張經與李甲原就是死牢的牢頭。

    “帶宮去找婉儀與德儀”

    李甲與張經使了個眼色喝退了兩個獄卒,忙討好地哈腰在前帶路。

    繞了個彎,便來到關李嫵兒與李妲兒的地方。

    透過鐵欄柵,那曾經妖媚動人的李嫵兒與李妲兒兩人一襲素衣,臉上污漬斑斑,鬚髮蓬亂,正相依而坐在亂草中。

    她慢慢地走近鐵欄柵,巧笑着看兩個曾經在她面前顯擺的女子,突然發出一聲嘲笑,臉也拉了下來,向兩個緊張的女子狠狠地道“宮從不想害人,但若犯了宮,就得死而且是死得慘不忍睹”

    李嫵兒頓感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卻回頂道“你可亂來我們是冤枉的,皇上定會來救我們”

    “皇上”她緩緩地轉過身,微微翹起的脣角掛着一抹諷味,“在皇上的面前,你們如劉塵媚一樣,不過是一件好看的裝飾物,用過了,再不稀罕”

    這話讓李嫵兒一愣,沒再回話,只是害怕之意有增無減。

    她把手中的牛皮袋子向兩個哈腰着的牢獄扔去,含笑道“把這給婉儀與德儀餵了吧”

    李甲接過牛皮袋子,心中疑惑不已,這牛皮袋子中裝的不像是毒藥,那是什麼就聽得暮傾雲再次吩咐,“找個漏斗來,好喂些”

    “這是”看着身邊的同伴去找漏斗,手捧着牛皮袋子的李甲禁不住好奇,“香妃娘娘奴才想問這是什麼”

    “不過是些毒蜘蛛毒蜈蚣而已”她便道。

    那李甲頓時臉色大變,眼前隨即閃出毛茸茸的蜘蛛,與那多隻腳的蜈蚣蟲模樣來。

    怪不得掌心有癢癢被爬動的感覺這可是毒蟲,也許咬着一口不會死,但想想那情況毫毛都會倒豎

    他身子有感應地一顫,那牛皮袋子差點沒掉落於地。

    “別怕,咬着一時不會死”暮傾雲把手擡高,湊到通風口前,專注地看着,那指尖上好似有個的咬痕,而咬痕的四周顯示已現隱黑,分明已經中毒。

    李甲眼神極好,立馬就瞅見了她的情況,頓感眼前發黑,兩腿發軟,不敢扔,只把那牛皮袋子巧妙地拎着。

    就聽得裏面咚地一聲沉悶響,李妲兒一頭栽倒在地,而李嫵兒已是嚇得渾身打着哆嗦,不出話來。

    張經很快找來了漏斗,一瞧同伴李甲狼狽不堪的情形,他心中直不解。

    終日在死牢,見慣了殺人與折磨人,還會被什麼東西嚇成這樣嗎

    他輕蔑地盯了李甲一眼,麻利地接過牛皮袋子討好地打開牢門向李嫵兒走去。

    李嫵兒現在只恨着爲什麼沒像李妲兒一樣暈了去。

    她連連向後移動身子,嘴裏急道“香妃娘娘賤妾錯了,你就饒了賤妾吧”

    暮傾雲猝狠的眸光閃了李嫵兒一眼,又無所謂地觀察着那傷口,不快不慢地催促張經,“還不動手”

    死亡的威脅,已經在李嫵兒心裏滿滿地擴散,她再也顧不得什麼,翻身跪下,叩着頭求饒。

    張經答應一聲,一把掀翻了李嫵兒,膝蓋向她身上壓去,又把漏斗硬塞到她的嘴裏。

    可這分明不是一個人能幹的事,不甘心受制的女子手正拼命地做着反抗。

    他向外面呆的李甲喊了聲,“還不來幫忙”

    李甲回過神,心驚膽戰地邁進門去,卻狡猾地把手撐着漏斗與死按着掙扎的李嫵兒。

    張經便伸手向牛皮袋子中摸去,卻突然嗤地一聲把手抽出,幸好沒咬着,只是被什麼的觸角碰了一下。

    他瞠目結舌地望着暮傾雲,“香妃娘娘這這袋裏是什麼”

    “蜈公與蜘蛛啊”她再次扭頭,語氣仍是輕描淡寫。

    話得輕鬆,可這張經立即顫抖起來,心裏明白了爲何李甲會被嚇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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